“哥哥!”
白山给自己存了个档, 以一种伏特加听了都甘拜下风的直白语气邀请道:“哥哥你踹了你家老板跟我走吧,他能给你的, 我白山清辉翻三倍!”
“吱——!”刺耳的轮胎刹车声响起。
伏特加一脸‘我是谁, 我在哪,我会不会死’的梦幻表情。
白山差点一头撞到前面去,幸亏早有准备系了安全带,“怎么了嘛,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琴酒压根没理会白山的话, 只是瞥了伏特加一眼,“开车。”
“是!是, 大哥。”
白山轻哼一声, “我真能给你翻三倍的工资哦~”
琴酒:“......”
白山:“我还会对哥哥很好的, 哥哥每天只要陪我打打游戏就好了,还有伏特加,我们可以一起去旅游, 一起看电影, 一起去吃好吃的。”
琴酒不吭声, 伏特加倒是心动了一瞬又很快清醒过来。
不行不行,大哥在哪他在哪,他们都是那位先生培养的人,只能忠于那位先生,任何人的糖衣炮弹都无法把他们打倒。
——可恶!翻三倍的工资啊呜呜呜。
拉拢银发美人失败。
白山挥手告别那辆保时捷后瞬间变脸,长长叹了口气——琴酒这个人,好难攻略啊。
算了,人要学会放弃,只要我放弃的够早,沮丧就追不上我。
他看向一旁待命的管家,“赤井务武怎么样了?”
赤井务武,前段时间被琴酒逼到绝境上的男人,被救下时头部受了重伤,目前正在白山家的私人医院中接受救治。
得知对方已经脱离危险,白山立刻赶往医院。
他去时刚刚好,在病床上昏迷了五六天的人眼皮微动,缓缓睁开双眼。
白山惊喜喊道:“你醒啦!”
赤井务武的眼前逐渐变得清晰,视线最终聚焦到病床旁边的白发少年脸上。
那是一张挑不出瑕疵的脸,但赤井务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起这个孩子是谁,也想不起自己是谁。
“我是......”
“啊,我叫白山清辉,是......”白山心直口快的介绍自己,话到一半才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劲,“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赤井务武点点头,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紧张和警惕,但唯独对第一眼看到的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似乎是可以信任的。
“你叫赤井务武。”白山让赤井务武稍等片刻,他离开一会儿,回来时拿了几页资料,“你看,这是你的家人。”
赤井务武有两个孩子,一个是15岁的赤井秀一、一个是11岁的赤井秀吉。
妻子目前怀有身孕,在白山调查他们时,他们已经坐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
完全就是大写的‘我和主线有关系,快来找我’的意思啊!
白山坐在病床边
,冲现在仿佛一张白纸的赤井务武笑得灿烂友好。
“务武叔叔打算怎么办呢?如果想和家人团聚的话,我可以派人把你送到日本哦~”
赤井务武只是失忆,不是傻。
他思索片刻,却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我暂时还是不要去见他们了。”
他从白山口中得知自己失忆的事情原委。
因为失忆,他无从判断白山给的信息是对是错还是误导,但直觉告诉他,眼前少年是值得信任的。
“我的妻子和儿子在这个时间点上前往日本,很可能是因为我......失忆前的我给他们发了消息。”
赤井务武解释道:“那就说明至少目前的日本是安全的,我回去的话很可能会牵累到他们。”
白山点点头,“那叔叔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赤井务武茫然摇头。
“那就听我的吧,先把伤养好。”
“......我们以前认识吗?”赤井务武有些好奇,如果他们之前不认识的话,白山为什么要冒着招惹那群坏人的危险把他救下。
“我们之前不认识啊。”白山想了想,往盒饭盖子里倒了小半勺稀饭,舔了一口尝尝咸淡,“唔,没有味,叔叔你喝吧。”
他本来还想蹭一小碗,但不好喝就算了。
赤井务武尝了一口,其实挺香的,大米炖的烂熟,带着股天然的香甜味道。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一个失了忆的人什么用处都没有,又为什么要这么帮他呢?
白山嘿嘿笑了下,伸出一只比耶的手,“叔叔,实不相瞒,我看上你两个儿子了。”
“噗——咳咳咳!”赤井务武一口稀饭呛了出来,咳得脑袋上的伤都疼了起来。
外面的护士听到动静,立刻进来查看情况。
白山抽了两张纸,擦掉桌上和被上的稀饭渣。
这就是父母对孩子的爱吗?哪怕失忆了,也会反应这么大。
赤井务武好不容易缓过劲来,颤抖着举起一根手指,“一个......不能两个都要吧。”
他就算失忆了,也知道只能要一个的道理。
白山疑惑眨眼,“你们家的传统是两个孩子不能有同一个朋友吗?”
赤井务武:“朋友?”
“嗯,不能和他们两个都交朋友吗?”那就要分两个存档点了。
“交朋友,是友情的那种朋友吗?”
“嗯......不能吗?”白山自己都有点迟疑了,“护士姐姐,叔叔真的没问题吧?只是失忆,不是脑袋傻掉了吗?”
护士微笑起来,“放心吧小少爷,只是失忆哦~”
赤井务武有些尴尬,待护士走后才轻咳一声说道:“交朋友当然没问题,你救了我,他们从此以后就是你朋友了。”
——
三年后,日本东京国际机场。
初中毕业的白山深吸口气,抬手摸摸肩膀上长大不少的玄风鹦鹉,拖着行李箱朝接机大厅走去。
年少时带着婴儿肥的脸有了棱角,五官变得更为立体精致,笑起来阳光灿烂,不笑时又会显出几分不易接近的锋芒锐利。
他拉下搭在发顶的墨镜,从五人身边目不斜视走过的同时,将肩上的鹦鹉接到手指上。
下一秒,他的脖子被后面伸来的手臂勒紧,降谷零的笑骂声吵响在耳边。
“装看不见我们是吧,那么大的横幅,你知道我们举了多久嘛!”
“没错!我们为了迎接你,可是完全忽略了周围人的目光啊!知道这需要多大勇气嘛!”
松田阵平挥了挥手里绿油油的应援棒,摘下白山的墨镜自己戴上。
别说,这副墨镜还挺适合他的。
白山不甘示弱的嚷嚷,“就是因为你们举着横幅和应援棒,我才要快点离开免得和你们一起丢脸啊!”
那横幅上写着什么?——迎接三年里一次都不回来看看的负心汉。
谁会上赶着承认自己是负心汉啊!
“小清辉太过分了,应援棒可是我向班里的女同学们借的哦~”
萩原研二一副被伤透了心的语气,视线则在白山手中虚握的鹦鹉上扫过,“你说对吧小白,绝情的男人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他们知道白山养了只小鹦鹉,取名叫小白。
这三年里,白山给他们发的邮件全都是他和这只鹦鹉或者只有这只鹦鹉的照片,可想而知,这家伙有多喜欢自己的小宠物。
“好了好了,咱们之后有的是时间和他算账。”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手臂,“零你松手,咱们快点走吧,太丢人了。”
刚才拉横幅的时候就很多人在看,现在更是感觉自己的后背快被别人看热闹的视线给盯穿了。
“哈哈哈,大家都很想你呢清辉。”伊达航拍了拍白山的脑袋,“三年不回来一次,真是够狠心的啊。”
白山心虚的哈哈两声,“因为我在那边也很多事情嘛,而且我定期会给你们发邮件发照片,还会给你们寄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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