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哥!”
他踢了下吧台,因为兴奋过头脚下力气大,高脚凳在原地转了一圈半才刚好对上琴酒的胸膛,“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阵哥
~”
他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转那一圈半的样子有多傻,边说着边兴奋张开手臂,给了琴酒一个超热情的拥抱。
贝尔摩德点了根烟压压惊,听着白山这番熟悉的话,只觉得一阵无语。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个‘琴酒’就是你自己吧!还什么拥抱,什么我很想你。
真正的琴酒就像她扮演的一样,才不会做出这种ooc的举动。
琴酒没理会抱着自己蹭来蹭去的人,朝贝尔摩德伸出手,“手机。”
贝尔摩德耸耸肩,将伏特加的手机放到那只手上。
“你该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好心捡到伏特加的手机,你的小情人还不知道要被别人骗到哪去呢~”
咔嚓几声响,琴酒硬生生捏碎了手机的屏幕,“是捡的还是偷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揪着白山的后衣领把人从身上扒开。
白山连忙松开手,无辜又无害的眨巴着眼,像极了被人揪住后脖颈的猫。
琴酒怒气更盛,冷冷撂下一句转身就走,“跟上。”
“哦哦。”白山连忙应声,视线瞥了贝尔摩德一眼又一眼,终于还是对她小声说了句,“我说得没错吧,阵哥对我就是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呢。”贝尔摩德微微眯起眼,露出极为妩媚的笑。
然而她此刻的脸还是琴酒的。
白山愣了下,再去找琴酒时,对方已经抬脚迈进电梯里了。
“啊——别关别关,等等我嘛!”他急匆匆跑过去,在电梯即将关闭之前,卡进一条腿去。
电梯门重新打开,白山长舒口气,垂头丧气的走进去。
身后另有一个想进电梯里的人在看到琴酒冰冷的视线后,顿时止住脚步,干巴巴笑了下,“那...那个我等下一趟。”
封闭的电梯空间内,白山缩着脖子,朝琴酒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的出了声。
“阵哥~所以之前给我发消息的是那个人,不是伏特加哥哥啊。”
他还以为是伏特加经过琴酒同意后才给他发的定位,原来手机那头是直接换了个人。
“你的手没事吧?”他又问,却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琴酒不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朝他瞥一眼。
这种程度的冷淡,是完全伤害不了白山这团火焰的。
他晃晃脑袋,又主动朝琴酒靠过去,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袖子。
见琴酒没有反应,终于两只手全都握上去。
捏碎屏幕的手机仍攥在琴酒手里,但好在只是出现几道裂纹,琴酒的手半点事情都没有。
白山把手机抽出来,又拍掉琴酒手心的碎渣,“嘛~阵哥,我给你们换新手机怎么样?你想要个什——唔啊!”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地下停车场打开。
毫无防备的白山被琴酒拽着衣领扔进保时捷的后排。
脑袋和后背撞上对面车门,还未等白山嚷嚷,一只手便紧捏住他的下巴,手枪冰冷的枪管捅进口腔。
“唔......”白山的抱怨声瞬间变成呜咽,琥珀色的眼带着全然的震惊和委屈,睁得极大,却不见丝毫的惧怕。
琴酒的脸与他靠得极近,近到从肩膀滑下的银发卷曲着落到他胸膛上,近到帽子打下的阴影也将他的眼笼罩其中。
白山突然想起离开酒吧时那个假琴酒冲他露出的笑容,像是绽放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明明很漂亮,带给他的却只有浓浓的违和感。
——果然阵哥还是一直保持着这张冷脸比较好。
琴酒看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蠢货。”
这种时候都能走神,不是蠢货又是什么。
白山眨巴眨巴眼,想了想自己现在能做出的回应都有什么。
他抬手搂住琴酒的脖子,额头贴过去讨好似的蹭蹭。
嘴里抵着的枪管收了回去,白山顿时偏过头呸呸几声,差点吐出来,“别告诉我这枪还往别人嘴里塞过,我绝对会跟你闹的,绝对会!”
“哼,你刚才想得就是这个?”琴酒用手帕擦拭着刚保养过的贝雷塔,心情稍好了些,“开车。”
一直在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伏特加立刻启动保时捷。
白山觉得伏特加有点奇怪,歪头凑过去看了眼,顿时惊讶起来,“伏特加哥哥,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伏特加:......
哪壶不开提哪壶,该死的臭小子!可恶的贝尔摩德!
白山早已习惯在这两个人面前说话得不到回应。
他坐到琴酒身边,盯着那把枪的眼神苦大仇深,“阵哥,这把枪真的往别人嘴里塞过吗?”
琴酒冷声回道:“连死都不怕,你还怕这个?”
“我什么时候不怕死了?”白山一脸震惊,“我要是死了,我的钱怎么办啊!”
琴酒没说话,白山反问一句,“那阵哥呢?阵哥怕死吗?”
琴酒:“哼。”
他要是怕死,干的就不是杀人的活了。
想起贝尔摩德假扮他的事情,琴酒眼神又冷了几分,“你是怎么看出那个人假扮我的?”
他还是很肯定贝尔摩德的易容和演技的,寻常人几乎不可能识破她的伪装,更何况这个看着就好骗的蠢货。
“阵哥真的想知道吗?”
白山凑到琴酒耳边,说话间的振动和热气让琴酒的耳朵有些轻微的痒。
随着解释,琴酒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把推开白山,冷声吩咐伏特加,“停车。”
白山又一次被扔到马路边,看着保时捷扬长而去的车屁股,委屈巴巴的给幼驯染打电话。
他又没说错什么,琴酒每次看向他的眼睛都带着点淡淡的光,很淡的光,像是暴风雨黑沉沉的大海上唯一闪烁的渺小灯塔。
贝尔摩德伪装的琴酒很像,但或许是太像了,眼神里只有一片冰冷和漠然。
没了那点光,白山在看到的瞬间,确实有种被吓到的感觉。
马自达停在面前,副驾驶上的松田嘲讽一句,“又被丢了吧,非得凑上去......”
降谷从后面下了车,示意白山先坐进去。
车内另一侧,诸伏撑着脸颊,一双灰蓝色的眸子隐隐带了些晦暗。
第70章
白山答应过他们, 以后去哪、遇到什么事都要提前和他们说一下,免得再遇到什么危险他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找人。
所以这次去酒吧,诸伏他们都是知道且同意的——哪怕心里有百八十个不情愿但嘴上还是要同意。
白山清辉是自由的,他们不能仗着彼此是好朋友就限制对方的行动。
反正清辉觉得那人不会伤害他就没事了......
——才怪啊!
“酒吧好玩吗?”
诸伏拎起白山的衣领闻了闻, 烟酒混在一起的味道完全掩盖了白山原本的味道, “回去马上洗澡。”
降谷也闻了一下, 紧紧皱起眉, “以后还想去吗?”
“不去了,那里的音乐声震得耳朵疼。”
白山摇头, 懒洋洋斜靠上诸伏的肩膀, 一条腿抬到降谷大腿上架起来, 终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副驾驶扭头看过来的松田嫌弃不已,“你这是什么姿势啊。”
“唔......左拥右抱的姿势。”
“噗哈哈, 什么啊, 你们别趁我开车的时候聊一些有意思的话题好不好。”
萩原看了眼后视镜, 眼中笑意更盛, “小清辉想左拥右抱的话,换成我和小阵平怎么样?比小诸伏和小降谷更好哦~”
松田:“喂,你这说得什么话啊萩,是最好才对。”
降谷:“怎么现在还有人连别人的幼驯染都抢啊!”
诸伏:“嘴上说有什么用, 现在清辉左拥右抱的可是我和零呢~”
四个人小小争论一番,却不见争论的对象出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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