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克丽丝·温亚德!那可是跟克丽丝·温亚德一起同台演出的机会!
就这么错过了啊!
旅客回答:“是,他刚才跟一位银发的男性在一起,不过几分钟之前他们已经离开了。请问你是那个……乌鸦与酒乐队的人吗?”
衣服看起来也很像,万一真的是呢?
但是他面前的男人冷静地拿出了证件:“我是FBI。刚才那个人被绑架了,如果你还记得什么细节请告诉我的同事。”
什么乌鸦与酒乐队,跟他赤井秀一半点关系都没有。
697
夏威夷海滩歌剧院。
紧张的气氛在音乐会的后台蔓延,在这里准备演出的人都或多或少听到了犯罪分子袭击的事,但场内的观众依旧一无所知。据说是有人持枪进入了会场,但目标是谁、目的是什么都不明确。
在这里有见惯了大风大浪在混战现场一边对枪一边继续演唱的老手,也有头一回遇到这种事的新人,老手们用过来人的语气说没什么这种事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而且现在遇到袭击的不都是观众吗?
就在老手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进来:“那个乐队,乌鸦与酒他们遇到了持枪的罪犯……”
老手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到刚才为止对方都是在袭击观众,还有人刚被紧急送往医院,但如果罪犯根本没有确切的目标,而是随机对这里的观众或者演出者下手的话,那他们就不可能继续轻松下去了。
工作人员喘了会儿,才继续说:“他们把罪犯抓起来了。”
“……”
“一开始就把话给我说完啊!”
找到水无怜奈的乌鸦与酒乐队成员发现人还活着,可谓是松了口气,但这件事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刚刚给她做了急救措施的不破小姐,现在不破小姐正在想自己应该往哪跑才能从这个满是FBI和CIA的鬼地方逃走。
她刚刚迈开脚步,就看到原本已经死了的苏格兰向她看过来,用乐队唯一正常人的语气说:“不破小姐。”
不破小姐悄悄地把脚收了回去:“这件事不能怪我,我真的不知道琴酒是卧底。”
“我是在问你琴酒把他带到哪去了。”诸伏景光并不想听琴酒是不是卧底的分析,也不想知道不破小姐产生这种误解的心路历程,他只是在用最冷静的语气询问。
不破小姐无比真诚地回答:“我不知道,琴酒他干脆把我打晕了啊,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基尔要死了,我本来是想跑的,但是基尔小姐陪我同甘共苦浪迹天涯一个月,我不能抛下她不管……”
刚刚把水无怜奈抬上担架的医护人员大喊:“不好!她在昏迷中受到了刺激!需要紧急手术!”
不破小姐:“……”
不破小姐:“对不起。”
698
海滩。
赤井秀一找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知道琴酒不可能乘坐飞机离开。毕竟琴酒自己就炸过不少次飞机,谨慎如他也不可能对FBI的人品有多少信任。
带着暖意的海风从月光照耀的海面上吹来,海滩上不见几个人影,只有礁石群旁那一片银白色的头发尤为显眼,想忽略都没办法。
他过来的时候琴酒和侦探刚刚起了不知道什么冲突,在琴酒掐着侦探脖子把人往海礁上撞过去的时候,赤井秀一果断地开了一枪权当打招唿。
“琴酒。”
赤井秀一看着他亲爱的宿敌,还有幸好没什么事的侦探,一步一步地往那边走。
他有一件事不明白。
那就是琴酒带走侦探之后本应该快点离开这里,为什么他要故意留下线索让人找来。赤井秀一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FBI的同事就埋伏在附近,但他也不确定琴酒有没有带其他人来。
“赤井秀一,”琴酒叫他的名字,“我看了你的演出,很不错。”
没想到琴酒是这个开场白的赤井秀一笑了笑,然后用乐队的营业表情回答:“能让你听到这场演出,我也算是不虚此行。”
他对刚才的表演什么情况非常清楚,还不至于觉得是自己的审美水平出了问题。虽然很对不起现场的观众,但是一想到琴酒也听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就变得好了很多。
海浪的声音在寂静的天地里回响。
“把他还给我。”赤井秀一也不跟琴酒继续废话了,他直接说。
但是琴酒的反应依旧出乎他的意料,黑衣组织唯一还在逃的高层成员用笃定的语气说:“他不会跟你走的。”
赤井秀一想这场面就像是什么三流的言情小说,但如果琴酒这么肯定,自然是抓住了侦探的软肋,小侦探顾忌的东西太多,一时间门还不好说是哪方面的问题。
“你安排了演唱会,又故意引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琴酒,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聊了。”
就让他看看琴酒准备出什么招吧。
要是真的拉着侦探来个同归于尽,赤井秀一也没法回去跟那两个公安警察交代……不,光他的上级就够麻烦了,况且他也没法跟自己交代。
琴酒松开手,对工藤新一说:“你自己说。”
但工藤新一没说话。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保持冷静和轻松的侦探现在却陷入了沉默,这让赤井秀一的心也渐渐沉下来。
“工藤?”
“没有这个必要吧。”工藤新一终于开口,“这件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我事先做过安排,他们不可能轻易离开夏威夷。”
或者说,一旦离开夏威夷的范围,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
耳机里传来了同事小声的提醒,关于之前看到他们两个的目击者提供的情报,赤井秀一边听边想侦探还真是个小骗子,明明说过要大家互相信任多说人话,但到越往后就越会想问他到底有多少事是没跟其他人说的。
虽然那已经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未来,但工藤新一自己并不是只存在于未来。
“无所谓,”赤井秀一说,“我答应了降谷君要带你回去。”
工藤新一还没说话,琴酒就开始冷笑:“回去?他还能去哪,跟被他算计的人一起进监狱?”
这话听着就有点不对了。
“琴酒!”
“工藤新一。你也不想看到歌剧院出事吧。”
“……”
海浪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在这片逐渐变冷的夜色里始终喧嚣。海风依旧温暖,但这里越来越冷了。
“赤井先生,库拉索会怎么处理?”
工藤新一打破了沉默。
作为朗姆手下的代号成员,库拉索以她超乎寻常的记忆能力为组织获取了诸多情报,虽然库拉索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无法判断的情况下为组织工作,但这次跟他清楚的那次完全不同,活下来的库拉索再怎么意识到自己过去的错误也不可能洗刷她的罪行。
赤井秀一看着他认识的侦探,缓慢而慎重地回答:“这是降谷那边的工作,不出意外是判处死刑。”
但日本这个国家的死刑,很难说到底跟国际上说的死刑有多大的区别。从判决到执行不知道要等多久,就算是组织这样的案件,只要有人有心操作,就有可能拖到几十年后。
工藤新一继续问:“那花见先生呢?他失忆的时候加入了那个组织,FBI准备怎么做?”
虽然说潜入那个组织本来就是花见有我的任务,但这些年的失联也代表着他确实以法庭成员的身份行动,以FBI的作风不可能因为这点就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
“……”
赤井秀一终于意识到侦探想说什么了。
潮湿的海风从世界的尽头吹来。
“对不起。”
“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我应该是加入过组织的。”
“毕竟他就是我。”
699
夏洛克侦探事务所。
被忘在家里的白鸽好奇地落到了小小的玩具扭蛋机上,扇动翅膀离开的时候,扭蛋机无声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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