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个定位。
他们会享受完三天两夜的温泉之旅再去织田家,就当给自己放假,在这期间总不可能一直把诸伏景光丢在外面,风吹日晒当孤魂野鬼。
毕竟是幼驯染。
降谷零当机立断,快步走向前台,三言两语便打消了前台的疑虑,重新开了一间房。
他把房号亮给诸伏景光:“你就住这间,晚上没事别来我们这里。”
诸伏景光非常无语:“……知道了。”
鹤见述心虚低头。
……这样也好!
总不能真的一边捂嘴一边做吧,他忍不住的!
帮忙开了一间房,两人最后一丝同伴爱也消失了,他们迅速抛弃诸伏景光,手牵手扭头就走。
诸伏景光看着他们走得潇洒的背影:“……”
行,fine。
单身鬼是这样的,只能自己一只鬼自娱自乐消磨时间。
诸伏景光难得起了恶念,心想早知道把家里那两只也薅来。
三个人轮流排排坐,每天门外坐一个人敲门,假装有事。述君害羞,一定不会任由zero乱来,zero一定会非常郁闷。
*
不愧是加钱升级后的情侣套房,房间很大,内里装潢简洁大方,重点是床铺很大,用品一应俱全。
鹤见述拉开抽屉,只看了一眼就像被烫到手一样松开。
降谷零倒是凑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从包装是否密封完好到型号匹不匹配,再到水的保质期和具体功效,一个都没放过。
“看什么看什么!”鹤见述把东西从他手里抢回来,扔进抽屉。他叉着腰堵在抽屉前,不让降谷零看。
男人好声好气道:“阿鹤,让我检查一下。万一型号不合适,我还来得及去买。”
鹤见述红着脸,抬手一指另一边的温泉间:“你不是要在那里面吗,哪里还用得着这些。”
降谷零试探:“你是想让我内……”
鹤见述直接跑走:“我什么都没说!!”
当夜。
月明星稀,微风徐徐。树林被风吹拂过,叶片摩挲,发出簌簌声响。
远处山脉起起伏伏,近处的池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那涟漪层层外扩,水浪越来越急。
一只莹白的手紧紧扣着池子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片刻后,肤色略深的另一只手覆了上去,强硬地扣住了那只手,与他交握。
鹤见述的眼泪砸落在池水里,与满池温泉水融为一体。
降谷零温声安抚他:“别哭。”
鹤见述却一点都不相信他的温柔。
树梢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零哥,我会坏掉的呜……”
“嗯?阿鹤明明就很能吃,这么饿却嘴硬,不诚实哦。”
……
“说好只是单纯帮我洗澡的,现在你在对我做什么!”
“最后一次,宝贝,我保证。”
……
鹤见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结束立刻闭眼睡死过去。
在睡着前,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会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
鹤见述本以为自己会睡到日上三竿,结果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便撕裂了清晨的寂静。
“啊!死人了!!!”
鹤见述被吓得一哆嗦,整个人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身侧的金发男人倏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他把受到惊吓的鹤见述往怀里带了带,拍了拍他的背。
“零哥,这是怎么了?”鹤见述迷茫地问道,他没有听清那声尖叫具体在喊什么。
降谷零亲了少年的额头,冷静道:“别怕,可能出事了,我去看看。”
男人松开鹤见述,迅速翻身下床,用最快速度穿衣服。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叮嘱鹤见述:“阿鹤,你待在房间别出去。hiro可能已经去现场查看情况了,如果他没去,房间找我们,你让他待在你身边保护你,等我回来。”
鹤见述完全清醒了。
他从床上坐起,套着白色被单的被子滑落,露出少年白皙肤色的胸膛。
以及,满身胡闹后的痕迹。
少年浑然不察,还在担忧道:“零哥要注意安全哦。”
降谷零:“……”
他轻咳一声,提醒:“阿鹤,衣服……”
鹤见述低头一看,顿时:!!
连忙面红耳赤地找衣服穿。
降谷零也没办法,要不是职责所在,他肯定会一件件地帮少年穿好衣服。
现在不能耽误了。
他又快速叮嘱了几句,便匆匆带上门离开。
昨晚开发了新场地,两人做的确实有点过火。鹤见述今天有点活动艰难,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坐在床铺上。
他本来是想等降谷零或诸伏景光其中一人,再仔细问问什么情况的,坐着坐着,慢慢往下滑,最后整个人打横瘫在床铺上,睡了过去。
鹤见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降谷零喊醒的。
“阿鹤,阿鹤?醒醒!”
鹤见述打着呵欠,金眸半睁半闭:“零哥,发生了什么事啊,解决了吗?”
“有位前来住宿的游客被杀害了,证据还在搜查,凶手还没找到。”
降谷零顾忌自己刚去过犯罪现场,脱下外套和手套才把人抱起来,说:“长野警方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挨个上门录口供,马上就轮到我们了。我回来看看你。”
他把少年抱进卫生间,准备帮他洗漱。
鹤见述睡了个回笼觉,清醒了很多,他很不好意思把降谷零推出去,说可以自己来。
降谷零估算的很准,鹤见述刚洗漱出来,警方就敲门了。
上门录口供的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黑发男人,他就是诸伏景光在长野县做刑警的兄长,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拥有警部的警衔,录口供的事原本轮不到他,可他在大堂认出了弟弟的友人。
想到他们工作的特殊性,为了降谷零行事方便,他特意揽下了这一片录口供的工作。
但没想到,降谷零住的是情侣套房,房门一开,里面不仅有他弟弟的同期,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年。
脖颈处的红痕若隐若现,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诸伏高明掩下眸中的情绪,面色淡淡地开口:“你们好,我是长野县搜查一科的诸伏高明,旅店内出现了一桩命案,现在需要两位配合回答一些问题。”
他的态度公事公办,丝毫没有要跟降谷零相认的意思。
毕竟他不清楚那位少年的身份,卧底又是行走在钢丝上的职业,他不能害了降谷零。
鹤见述却越过了诸伏高明,看到了他身后飘着的诸伏景光,并朝景光投去询问的视线。
诸伏景光笑了笑:“述君,帮我问问他是不是一切都好,这就够了。”
景光没有要告知兄长真相的意思,也不打算与兄长以这种方式相见,鹤见述选择尊重他的意愿。
鹤见述正要委婉地询问诸伏高明的近况,身着警服的黑发男人却倏地回头,敏锐地看了一眼诸伏景光所在的地方——当然,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洁白的墙壁。
黑发男人皱了皱眉。
鹤见述一惊,急忙道:“诸伏哥哥,我们不是要回答问题么,你在看什么?”
诸伏高明奇怪地打量了鹤见述一眼,眯了眯眼睛。
“这位少年,你认识我?”
鹤见述身体僵硬地摇摇头。
诸伏高明问:“那你为什么称呼我为‘哥哥’?”
“你不该这样喊他,会被发现的。”诸伏景光无奈道。
鹤见述:“!!”
睡眠不足,大脑没能正常开机,就是会犯这种小错误。
诸伏高明比降谷零还大,又是友人的兄长,鹤见述跟着喊一声“尼桑”原本是没有问题的。
问题就出在,诸伏高明并不认识他!
降谷零有点醋,这声“尼桑”还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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