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去看鹤见述的脸,确认方才的匆匆一瞥是真是假。
鹤见述察觉到他的意图,又贪恋降谷零的怀抱,干脆死死埋在男人的肩颈处,不肯抬头。
降谷零迟疑地拍了拍少年的背,揉了揉他的发。
“无论发生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忧虑的事,都跟我说说,好吗?”降谷零温声道。
“……”
降谷零耐心等待着。
“我只是……”
“不想离开你。”
少年嗓音闷闷的:“零哥,zero,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好爱你。”
谁扛得住小猫的直球告白?
这番真情流露打得降谷零措手不及,让他心动神摇,连灵魂都隐隐发烫。
“我也爱你。”
降谷零将西格玛的事压下,他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阿鹤对西格玛很看重,若是听到西格玛跟危险人物琴酒待在一起,恐怕会更着急。
还是安抚好阿鹤的情绪更重要。
因此,他什么都没说,只偏过头,温柔地亲吻少年的发顶和耳廓。
“我也爱你。”他珍重地重复了一遍。
*
最后谁都没有往下多问。
降谷零没有刨根问底地追问爱人情绪崩溃的原因。鹤见述则当着降谷零的面,把证人保护计划扔进了书房的碎纸机。
降谷零没有拦他。
电脑里又不是没有电子版,需要时随时可以打印,没必要让阿鹤本就不稳的情绪更激动。
结合“不想离开”、“不喜欢证人保护计划”之类的话语,降谷零隐约能够猜到鹤见述是误会了。
碎纸机将文件一点点吞噬,直到完全没入机器内。
黑发少年安静地看着它完全碎掉,还特意等了一会儿,上上下下地检查,确保它百分百碎成渣渣了,才抬手关了机器。
鹤见述扭头望向身后高大的金发男人,侧颜如画中仙,灿灿金眸明净透亮,不含半点阴霾。
除了眼眶和鼻尖被哭红了,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一如往常。
降谷零放下心来,心道刚刚的确是自己眼花了,阿鹤最是天真活泼,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眼神。
鹤见述磨磨蹭蹭地接近,拉着男人宽大的手掌摇晃起来,拖长音撒娇。
“零哥,我饿了。”
少年扬唇笑起来,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哭是最耗体力的事,折腾半天,会肚子饿是正常的。
降谷零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想学做饭吗?走,今天我带你做一顿晚餐。”
鹤见述:“啊?不好吧……我怕炸厨房诶。”
“你和松田原本准备做什么菜?”降谷零问。
少年立刻掰着手指,念了好几个菜名,都是看似简单其实很考验功底的菜。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
蛋包饭都没学会,就想着做满汉全席,不炸厨房才奇怪。
这么扯淡的事,偏偏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那些太复杂了,我们先做点简单的。”降谷零想了想:“冰箱还有点南瓜,做番茄南瓜玉棋和奶油蘑菇浓汤吧。”
“好呀。什么是玉棋啊?”
“一种像丸子一样的意大利面哦,是我之前在波洛开发的新品呢。很简单的,我教你。”
“好!”
“……其实,那份文件是我为别人准备的。”降谷零说。
“诶、诶诶——?!”鹤见述惊叫起来,后知后觉发现是自己误会了,脸都红了。“那怎么办,它都进碎纸机了……”
降谷零:“还有电子版,没关系。”
鹤见述松了口气:“那就好,别让我看见它就行。”
降谷零一直在等鹤见述问那句“是给谁准备的呀”,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说出在组织里见到西格玛的事,两个人能对一对西格玛的证词,免得他说谎。
可鹤见述对那个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下厨的事情上。
降谷零不想打断鹤见述的好心情,准备留到明天再提。
*
夜色沉沉。
二楼主卧的窗帘拉得很严实,一点缝都没有。
“咚!”
一副打开了的银色手铐掉落在地上。
黑发少年想要去捡,被男人一把拽回来。
降谷零的语气不是很好:“你是从哪里翻出来的?那是能拿来玩的吗?”
“从你放装备的隐藏柜子里找到的,而且是你自己把柜子的位置和密码告诉我的……”鹤见述还挺委屈。
降谷零无奈:“可是也不能拿来玩啊。”
鹤见述梗着脖子:“想和你拷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夫夫之间想玩点刺激,那又有什么错!”
“……你认真的?”
“不能再认真了!”
“好。”降谷零点头,“阿鹤,你别后悔。”
鹤见述信誓旦旦:“谁后悔谁就是小狗。”
金发男人俯身一捞,银色制品在食指灵活地转了几圈,暖色的夜灯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为什么不是小猫?”降谷零笑着问。他把衣柜翻了个遍,勉强找到一个毛绒的布条。
“因为我原本就是猫啊,你不是整天说我像猫。”鹤见述顺口答道。
他托着下巴,好奇围观降谷零的动作。
男人的手臂青筋暴起,将布条撕开成两份。
鹤见述“哇”了一声,不知死活地问:“为什么要把布条缠在上面?”
降谷零无奈:“你是真不怕勒到手痛啊。”他好心提醒:“现在老实睡觉还来得及。”
“看着挺好玩的。”鹤见述如此评价道。
降谷零:“……”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某人主动点。
鹤见述果然很主动,被拷进一只手时还在点评:“毛绒绒的,有点刺,下次换个布条。”
他抓起降谷零的手:“来,我们一人一边。”
降谷零:“谁说我要跟你一人一边。”
鹤见述:“嗯??”
男人手腕一转,就用巧劲挣脱了鹤见述的手腕,并且非常顺利地这么一扣。
“咔哒。”
挣不开了。
鹤见述彻底傻眼。
金发男人慢条斯理地微笑道:“现在后悔迟了哦,阿鹤。”
*
这是鹤见述绝对想不到的发展,他的确想要跟降谷零绑在一起,但不是这种单方面啊!
“这不公平。”鹤见述说。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绝对公平的。”降谷零答道:“你后悔了?”
“有点。”
“后悔是小狗,你自己说的哦。”
鹤见述很敷衍:“嗯嗯我是小狗,快点松开我。”
降谷零拒绝:“不,你是小猫,不是狗勾。”
男人慢条斯理地挑了挑链子,俯下身子,低声问道:“宝贝,你是谁的猫?”
他的一举一动都很温柔,嗓音低沉,从少年的耳朵钻进去。
鹤见述暗道这就是耳朵要怀孕的感觉吗,悟了!
他不答,降谷零就又问道:“你是谁的猫?嗯?”
男人问了一遍又一遍。
鹤见述闭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浑身都要被点燃了,无法抑制战栗。
“宝贝,你怎么闭着眼睛?”降谷零问。
鹤见述没什么力气地骂他:“你蒙着我的眼睛,还明知故问?”
“那也是你自己挑的领带。”降谷零说。
的确,这是鹤见述自己的要求。
他怕自己失控,他不敢看降谷零。
他怕克制不住眼里心里的爱意和占有欲,也怕压不住内心不断叫嚣的黑泥。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鹤见述的唇上。
降谷零问了最后一次:“宝贝,你是谁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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