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没错,不要打扰我和透哥约会。”
被一唱一和地连环攻击,饶是坂口安吾见惯了大场面,都有些稳不住心态。
他推了推眼镜,以此掩饰差点没绷住的表情。
“莫非你们两个在谈恋爱?”坂口安吾总算问出了自己从开头就憋在心里的问题。
眼镜顿时反射过一道犀利的白光。
安室透张了张嘴,预备着含糊而过的话却被少年打断。
“什么恋爱,你不要瞎说!”鹤见述怒气冲冲地说,“我和透哥是好兄弟!是挚友!”
安室透:“……”
坂口安吾:“……”
安吾神情极其复杂,目光在两个人中来回打转,欲言又止。
同吃一个可丽饼的挚友。
撒娇要人哄,坐得极近就差抱在一起的挚友。
声称彼此间没有秘密,关系亲昵,并且正在约会的挚友。
……你们这个“挚友”,是正经“挚友”吗?
安吾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吐槽道:“你刚刚不是还说在约会吗?!”
鹤见述:“挚友就不能约会了吗?你歧视男人间的友情?!”
非常熟练地倒打一耙,比起刚到人类社会时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一看就知道没少看电视。
嗯,武侦的教育也非常到位。
安吾目瞪口呆:“……我可没那么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能拿来作为指责的理由吗!
鹤见述拉着安室透,硬生生把安吾从道路的中央挤到边角。安吾被他挤得一个踉跄,倒退两步才站稳。
两人刚走出几步,安吾沉沉的嗓音便从身后传来。
“鹤见君,不管怎样,我劝你还是跟我回特务科。”
鹤见述回头去看他。
坂口安吾藏在镜片后的黑眸晦暗不明。
“我无法向你透露太多,你只需要知道,特务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在特务科,你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我们先前并不清楚你有了意识,才会将你锁在安全屋里。我代表种田长官向你保证,绝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你是绝对自由的。”
坂口安吾说:“你还没有正式加入武侦,要退出很方便,我会为你收尾。”
安室透蹙起眉。
话里话外好像是在为鹤见述着想,但他总觉得很奇怪。不说别的,光是强调“绝对自由”就压根无法取信于人。
空口无凭的,谁信啊。
“你来迟了哦,我在今天上午已经通过了入社测试,目前是武侦的正式调查员了。入职手续应该也已经办好了。”
黑发少年难得失礼,笑容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
“安吾先生说的话,难道能说服你自己吗?你真的有信心保证我的自由么。我恐怕会终身受你们监视和软禁吧。”
坂口安吾抿了抿唇,无法反驳。
他想到了“杀人侦探”绫辻行人,因为异能力太过强悍,至今仍受到二十四小时的监视。要处死他的提议,隔三差五便会递到种田长官的案头。
很难说鹤见述回到了异能特务科,会不会变成下一个绫辻行人。
坂口安吾的沉默显然昭示了什么。
安室透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一双眸子冷冰冰的,眼神如果能杀死人,坂口安吾已经被杀好几次了。
唯有鹤见述的笑容不变,他早就猜到了。相关的利弊,也早就与社长、乱步、太宰四人一起商议过。
“安吾先生,谢谢你曾经救了我。但,别再来了,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为了转移坂口安吾的注意力,免得他总是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有事没事就来劝他回特务科。
鹤见述眼都不眨地甩出一个重磅炸.弹:“安吾先生前几天没有收到短信么?”
坂口安吾一怔:“什么短信?”
鹤见述至今仍与织田作之助保持有联系,自然知道他们约好去Lupin喝酒的事。
织田先生还说要约上安吾先生一起。
但已然知晓mimic事件全过程的鹤见述,却猜测短信会被记仇的太宰先生拦截。
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
“你自己去问太宰先生吧,我可不想被他盯上。”鹤见述狡猾一笑,“劝你早点问清楚,不然是会后悔的。”
说完,他就扯着安室透飞快远离了这位不速之客,徒留一头雾水的坂口安吾伫立在原地。
*
他们再次漫步在中华街的街道上。
最热闹的时刻已经过去了,街上的人流量少了一点,至少不会太过拥挤。
两个帅哥走在一起的回头率依旧很高,两人渐渐适应了路人的视线。
“……阿鹤,你刚刚说坂口安吾救了你?”
安室透迟疑许久,还是开口询问。但又飞快补充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如果你回忆这些事会让你痛苦,就不要回忆,也不用回答我的话,我能理解你的。”
这份妥帖的心意让鹤见述心中一暖。
“其实还好啦,我又没有PT……后面是什么?”鹤见述努力回忆。
“PTSD,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安室透提醒道。
鹤见述舒了口气:“对,就是这个。我又没有PTSD,没什么不能说的。”
安室透:“你想跟我说说么?”
鹤见述:“关于在特务科的生活?”
安室透点头:“什么都行,不必勉强。”
鹤见述有些苦恼:“没什么可说的诶。”
鹤见述是第一次对过去有了诉说欲,但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其实一直都在睡觉,很少有意识清醒的时候。唔,我被关的地方很黑,只有巴掌这么大的灯光。”
少年朝安室透挥了挥手,比划了一下光团的大小。
安室透深呼吸,攥紧了拳头。
“他们从来不放你出去吗?阿鹤,他们囚禁你是要做什么?”
鹤见述笑了笑,轻声道:“其实特务科也很无辜的,他们不知道我有意识,一直以来都以为我……呃,是沉睡状态。”
“每一次他们来检查我的状态时,我都在睡觉。每次我苏醒时,又正好没人过来。这一次,如果不是安吾先生听到我的声音留了下来,替我开锁,我也出不来的。”
安室透低声斥道:“你是说植物人状态?就算这样,他们也应该将你安置在光亮干净的病房里,请看护照顾你,而不是放任你一人在生死间挣扎!”
鹤见述:“其实他们偶尔会来帮我擦擦灰的……”
擦灰?
安室透气笑了:“阿鹤,你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们根本没有把你当人看!”
鹤见述万分心虚。
让透哥失望了,他真的不是人,本体是一本书来着。
他本想替特务科多解释几句,看着金发男人愤怒的样子,总觉得会越描越黑,干脆不再火上浇油了。
鹤见述:“反正就是那样啦。”
——特务科,看在你们关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帮我背点黑锅,这不过分吧?
安室透担忧地问:“阿鹤,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怎么会变成植物人,现在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吗?”
“我现在很好啊,你看,我能跑能跳,身体超棒!”
为了证明自己,鹤见述当即往前跑了十几米。
他直到跑到路边的树下,才笑嘻嘻地停下,一边躲太阳,一边等安室透快步追上他。
“至于他们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鹤见述摸着下巴,杵在原地,苦恼地回忆起往昔之事。片刻后,他从恍惚失神的状态中蓦然苏醒,一敲手心,恍然大悟道:“我终于记起来特务科对我做了什么了!”
安室透浑身紧绷,默默等待着。
他希望不要是什么会让阿鹤受伤的事。
鹤见述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打碎了他所有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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