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广铁肠“啧”了一声:“还不是为了救人。”
鹤见述没心思听他们扯皮,他扯了扯条野采菊的袖子,把他拉到一边,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对了,我赶时间回家,麻烦你挑重点说。”
条野采菊:“……好的。”
“这次是我们队长察觉到了死屋之鼠的动向,并发现你是他们的目标,才紧急调派我们过来救援你。”条野采菊语速飞快。
鹤见述:“你们是队长是哪位?”
“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号。”条野采菊勾起唇角,“他名为……福地樱痴!”
黑发少年安静了几秒。
条野采菊:“……你该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
鹤见述:“他很有名吗?”
条野采菊:“他是著名的远东英雄,由他的真人事迹改编的电影火遍全球。”
黑发少年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平时不怎么看历史战役有关的电影,也没关注过这方面。不过现在我知道他了,多谢告知。”
他倒是坦诚了,条野采菊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鹤见述没有让他为难,主动道:“很感谢福地队长的帮助,回头我会委托社长寄感谢函和手信过去的。”
“……或者,你可以亲自交给他。”
鹤见述意外道:“嗯?”
条野采菊淡淡道:“队长想请你去他的宅院一叙。”
这个句式太过熟悉,鹤见述条件反射后退了一步。
“……是正经的邀约。”条野采菊补充道:“队长性格豪爽,喜欢结交好友,他很欣赏你。如果能和你一同享用美酒佳肴,成为好友,想必会很有乐趣——这是他的原话。”
鹤见述看了他几秒,转头喊末广铁肠:“末广先生!”
正艰难地与东京的警察沟通事宜的末广铁肠,听到呼唤后,毫不犹豫地抛下目暮警部和风见裕也,飞快走向鹤见述。
“怎么?”他问。
鹤见述笑吟吟地看着他,金眸一眨不眨:“你觉得福地樱痴是个怎样的人呢?”
末广铁肠脱口而出:“队长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这样啊。
鹤见述心里有底了。
条野采菊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少年试探完,才微笑道:“这样就放心了吧,鹤见先生。”
“嗯。”鹤见述坦诚道,“比起你,我更相信末广先生,他心眼少。”
心眼少的末广铁肠皱了皱眉,感觉自己被骂了,但又觉得是误会。
条野采菊:“那么,请您跟我……”
“我可以去,但不是现在。”鹤见述仰起脸,眉眼精致如画,金眸沉静,“上门做客怎么能不带伴手礼?这也太失礼了,请容我做好准备再前去拜访福地先生。”
条野想了想,福地樱痴只说要请人过来,但没说具体时间。
想必以福地樱痴的性格,得知这件事后也只会哈哈大笑着说:“老夫可不是这么讲礼的人!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期待一下他的手信吧!”
思及此,条野采菊颔首:“好。”
不远处,一辆熟悉的白色马自达疾驶而来,稳稳地停在街对面。金发深肤的男人打开车门,抬眸望过来。
鹤见述对他对上视线,不自觉扬唇微笑。
末广铁肠顺着少年的视线望去:“那就是你那通电话的请人?”
“什么情人,是男朋友。”鹤见述纠正完,对两人道:“等我定好时间,再将拜帖奉上。现在就先回家啦。”
末广铁肠:“鹤见先生,要不要猎犬护送你回家?”
鹤见述幽幽道:“请不要打扰小情侣的二人世界。”
末广铁肠:“……”
萩原和松田:“……”
——那我们怎么办?
鹤见述又向目暮警部说明了情况,准备离去。目暮警部当然不会让当事人就这么走了,怎么都得去警局做个笔录。
是风见裕也拦住了目暮警部。
“您自便就好,这边我会处理。”风见裕也的态度称得上恭敬。
目暮警部迟疑着问:“笔录的话……”
风见裕也很淡定:“这个我会处理。”
——鹤见先生用得着去警署做笔录吗?!他在家就可以完成了!降谷先生会亲自帮他做笔录!
鹤见述归心似箭,刚脱离人群,又被条野采菊追上来拦住。
“条野先生还有什么事吗?”鹤见述尽可能温和地问。
条野采菊:“第一次见面时,我听不见你的心跳。可现在,你的心跳声非常清楚。”
鹤见述倏地懂了他想说什么。
条野采菊目不能视,其他感官却因此增加,能捕捉到他人的心跳,借此听取他人心声。
鹤见述刚出来时没有心跳,条野采菊惨遭滑铁卢,自然对会对那次失败念念不忘。
再次见面后,他当然想要一探究竟。
鹤见述不打算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揭开自己的老底。
街对面,降谷零见他迟迟不过来,临到路牙边上却又被拦下,终于坐不住了。男人拧着眉头,沉着脸,箭步走来。
鹤见述想了几秒,问:“条野先生,你谈过恋爱么?”
“没有。”条野采菊摇了摇头,疑惑道:“这跟你的心跳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因为涉及异能隐私,不愿意说?
黑发少年却是诚恳建议道:“你去谈个恋爱吧,等你找到喜欢并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时,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说完,少年便不再理会他,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扑进了一个金发男人的怀里。
条野采菊看不见他们相拥的动作,但能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迟迟不过来,他们为难你了吗?”
“没有哦,是朋友之间的闲聊。透哥,我们快回家叭!”
“今天真的太危险了,回去之后,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透哥,这个小包我自己拿就好!
“我帮你拎包没关系的。”
“其他都可以,今天这个不行!”
末广铁肠注视着白色马自达驶离的尾气:“啊,他们走了。条野,那我们也回横滨了么?”
条野采菊无法维持自己的一贯体面的微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末广铁肠问他怎么了。
条野采菊长叹一声:“我只想试探一下他的身份,没想到却得到另一个结果。”
末广:“什么结果。”
条野:“鹤见先生正在被爱情滋润着,像朵花儿一样灿烂盛开着。”
“说人话。”
“他是个恋爱脑。”条野采菊言简意赅地说道。
*
回去的路上,鹤见述向降谷零说明了自己的经历,并着重点出了果戈里行为举止中不对劲的地方。
降谷零一边开车,一边陷入思索:“果戈里受费奥多尔的委托,前来绑架你。可猎犬一来,他便果断放弃离开。”
“或许是他打不过猎犬,而费奥多尔给予他的报酬不足以让他为此赌上性命。”
“可他拥有无需正面搏斗,也能瞬间将我传送走的异能力。”鹤见述说。
降谷零听得心下一紧。
男人的下颌线紧绷着,灰紫色的眼眸中沉着磅礴怒意。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鹤见述被带走后,自己的心情。
他竭力冷静思考。
“还有一个可能。”降谷零说,“或许前来营救你的猎犬和果戈里之间有某种协商。”
“换而言之,他们在演戏!”
降谷零冷声道:“果戈里假意前来要带走你,猎犬出面救人,增加你的好感度,再顺势提出请你赴约的邀请。对救命恩人心怀好感的你,是不会拒绝与恩人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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