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星比了个收到的手势,闪身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哈罗,赵檐会长,你不会也是来抓我的吧?”
赵檐的脸色惨白:“我听说你被通缉后跑去大礼堂了,然后呢,小红学妹为什么不见了?”
双子星干咳了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去大礼堂的时候她人就不在里面了,也许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赵檐只说了一个字:“红。”
他松开了手,拄在地上的棍子直挺挺地站住了,没有往任何一个方向倒下去。这意味着,红不在这根寻人棍子可以搜寻的范围内了。
“我测试过很多次,只要搜索的人在这个学校里就一定可以找到。但是现在她凭空消失了。”赵檐说道。
“你确定它的范围覆盖全校?”双子星脑筋转得飞快,反问起来理不直气也壮,竟然真的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赵檐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双子星立刻追问,“还是说,它有什么盲区?”
赵檐的脸色更惨白了:“教职工区。如果人在教职工区,它是指向不到的。”
躲在暗处的齐乐人立刻起疑了,这个关键信息,赵檐怎么会知道?
双子星也发现了这个疑点,他狐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檐似乎觉察到了某种危险,声音陡然尖利了起来:“别问了,你想害我也被通缉吗?”
双子星双手摊开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冷静,自己却不动声色地套起了话:“别激动,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小红妹妹确实人在教职工区,我们要怎么进去救人呢?”
“我不知道!”赵檐厉声说道,“我要走了,我管不了那么多,她要是真进去了,我可救不了她!”
他在颤抖,好似正在忍耐着莫大的恐惧,那扇铁门之后一定有什么极度恐怖的事物,才会让赵檐怕成这样。原本还怀着某种英雄救美的畅想来找双子星问话,但是在得知小红学妹可能身在教职工区后,他已经退缩了。
“咔嚓”一声脆响,双子星汗毛倒竖,那是枪支拉栓上膛的声音,他立刻意识到了声音的由来,而赵檐却慢了一拍。
一把枪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冰冷的枪口紧贴着他的头皮,赵檐瞬间腿软了。
不知何时鬼魅一般出现在赵檐身后的齐乐人,不紧不慢地问道:“来交流一下开()锁技巧吧,赵檐会长?”
“你是谁?为什么会和双子星在一起?难道,你是那个广播里说的不明人士?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做什么?”赵檐意识到对方有所求,大着胆子颤巍巍地问道。
“砰——”
枪声在空旷的通道尽头响起,回音回荡,赵檐脑中一片空白,腿一软跪倒在地,他以为自己死了,直到微微发热的枪口再次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那恐吓性的一枪吓破了赵檐的胆子,他再也不敢乱问了,一股脑儿地说道:“别杀我,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双子星默默给齐乐人比了个赞:很好,很爽快,老大动真格的时候干活效率一流。
“快到零点了,零点前后这扇门会自动打开,校车会开进去,只要跟着校车就可以进去了!”
齐乐人挑了挑眉:“为什么毕业校车要开到教职工区域里去?”
赵檐浑身颤抖,他紧紧抿着嘴,不敢说下去。
双子星叹了口气,拿出一把弹簧小刀,恶霸似的拍了拍赵檐的脸:“说呗,大家一起做快乐的通缉犯不好吗?就算被通缉,你不一定会被抓住,就算被抓住,你也不一定会失踪,但是你不老实交代的话,下场我就很难保证了……”
齐乐人赞赏地看着双子星,下副本的时候有个能帮得上忙的队友是件愉快的事情,省了他很多口舌。
双子星的表情狰狞了起来:“我这个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变态,最喜欢你这样嫩嫩的十六岁小男孩,早就跟我说看上你了,他要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齐乐人:“……”
他收回前言,不论哪个人格,双子星根本就没有靠谱的时候,果然还是出去后扣他的工资吧。
这话却真的吓到了赵檐,赵檐顿时菊花一紧两股战战:“我说,我真的说,求你们放了我吧!”
齐乐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配合双子星的那番胡言乱语,挤出了一个足够变态的腔调:“哦?真可惜,本来我还想……啧啧。”
这下轮到双子星受惊吓了:老大你这演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演起变态来惟妙惟肖啊?
赵檐被变态吓住了,颤声说道:“上了校车的人都会死。”
双子星追问:“为什么?”
赵檐僵住了。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铁门上的眼球里正流出粘稠的液体,那种异化的黏腻感如附骨之疽一样挥之不去,那些失去的记忆碎片,突然一帧一帧地浮现了出来……黑暗中的恐惧再一次支配了他。
他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口水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他咽了咽唾沫,喉咙深处发出了诡异的“咕噜”声。
他像是梦呓一样喃喃着:“因为,校长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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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乐妹:表演变态这种活,我很熟练的,别问我都遭遇了些什么,不会有比演变态更过分的剧本了!
此时的乐妹还不知道,未来他的剧本难度还能升级,他要演一个喜怒无常、恃宠而骄、为所欲为、祸乱朝纲(?)、整垮半个魔界议事团的妖妃。
第63章 缄默校园(二十三)
又是这辆校车。
坐在传达室里的荀记者看着窗外囚车一般的“校车”,联想到任务刚开始时的遭遇。他们就是坐着这辆车来到无名高中的,那时候车上的五个人,如今已经少了两人,也许是三人。
欧阳是个腐化的恶魔信徒,小荼被他杀害,小红妹妹中途掉线不知所踪,现在就只剩下双子星和他了。
想起双子星,荀记者又郁闷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分明知道当初把他送到审判所监狱的人是谁,却死活不肯告诉他,这就让人很生气了。
哎,他的周宁姑娘啊……
最让荀记者耿耿于怀的是,周宁姑娘在打晕他之前说了一句“其实我是男的”,这句话是真是假,他至今没法求证,因为他连周宁的下落都找不到。
在监狱的日子里,荀记者日思夜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解释:周宁姑娘骗了他,她就是女孩子!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男人能够惟妙惟肖地男扮女装。就连神级女装大佬幻术师在开口之后也会立刻暴露性别——当然这里的真正原因是幻术师从来也没掩饰过自己的性别,但是恋爱脑的荀记者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一点。
周宁姑娘八成是审判所的秘密工作人员,执行着特殊任务,他们在闹鬼的避难所中命运般地相遇了,他们谈星星谈月亮谈同性恋平权,她分明也对他产生了好感,却因为任务不得不谎称自己是男人,只为了让荀记者死心。
她将他这个“无辜”闯入的人打晕,含泪将他送到了监狱里,并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向审判所举报了黄昏日报内有潜伏的狂信徒,最终将危险分子一网打尽,也让监狱里被保护起来的荀记者逃过一劫。
荀记者被自己脑内编造出来的爱情故事感动得热泪盈眶:啊,这是什么催人泪下的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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