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殊流穿了身黑衬衫,几乎隐没于不被光线所照到的角落,但他标志性的白发仍然很醒目。
方殊流原本见有人上来,打算给他们让个位置,然而随意瞥了一眼,视线顿住了。
“文森特,放开他。”方殊流皱眉,冷声道。
方殊流和外国人认识?!时启心中更是惊诧,方殊流应该没……认出他吧?这个道具应该挺强大的。
文森特则道:“方,你认识他?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一面之缘。”方殊流道,“过来。”
该不会真的认出他了吧?时启心下惴惴不安,走到方殊流面前,方殊流则一扫他的穿着,并没有露出奇怪或者疑惑表情,仿佛司空见惯一般,对那外国男人说:“谢了。”
文森特惋惜地打量时启,说:“他很合我的心意,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吗?”
“你值得更好的。”方殊流面无表情地说,拉着时启便往反方向走去。
时启打算装傻:“那个……请问你是……?”
方殊流一路默不作声,时启则踉踉跄跄地走,直到进了一间无人的空包厢。
方殊流没有开灯,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时启硬着头皮说:“刚才谢谢你,但我不认识你,请放我离开。”
心想方殊流没认出来他吧?肯定没有吧!如果觉得他眼熟,就说是时启的妹妹好了!
方殊流反问:“你不认识我?”
时启说:“你认识我?”
方殊流:“你当我傻吗?”他将头发往上捋了下,似乎有点烦,坐在沙发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随便上来?”
时启:“我真不认识你……”
“时启,”方殊流说,“你再装傻试试?”
时启弱弱道:“你认识我哥啊?”
“……”方殊流定定地看着时启,倏地拉住时启的手,将他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时启完全没料到方殊流会是这个动作,毫无防备,跌进方殊流的怀里。
方殊流穿了一身黑,袖口则往上挽起,露出紧实的小臂,一手牢牢摁住时启的手臂,令他挣脱不掉。
“刚认错了,”方殊流却笑了笑,语气慵懒,“原来是妹妹啊。”
时启心想,你才是妹妹,你全家都是妹妹。
方殊流却一手将挡住时启眉眼的刘海拨开,仔细打量:“你和你哥长得真像。”
时启镇定地说:“这很正常吧。”
“声音也很像。”方殊流又说。
时启一手撑在方殊流胸口,警惕地看着他。黑衬衫的布料却很薄,像是直接按在方殊流灼热的皮肤上,散发出一种浓烈的玫瑰花的味道,在黑暗中令人十分迷醉。
“放开我。”时启额头冒汗,说,“我哥说你是好人。”
方殊流歪了歪头,另一手划到时启腰部,往上轻点,似乎在寻找什么。
时启疑惑了下,但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方殊流的手停住,轻轻往外扯了扯。
时启:“……”
那是他裙子后面的拉链!
方殊流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很是恶作剧地把拉链往下一拉……
“停!”时启终于败下阵来,喊道,“我认输!认输行了吧?你别再动了!”
方殊流很好心地顺手将拉链给他拉回去,时启推了推他:“放开我,你刚……耍流氓啊!”
“因为你把我当傻子。”方殊流道,“我很不爽。”
时启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别人都没发现……”
“别人?我是哪个别人。”方殊流说,“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你。”
两个人挨得实在太近了,彼此之间都有了些特殊反应,时启从方殊流身上下来,满脸通红,幸好黑暗中也看不清楚。他说:“你不也在这里?”
“那不一样。”方殊流说,“你没有入场券吧。”
时启整理衣服,动作一顿。
“能进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方殊流说,“时家人自然很能来,但他们应该不会让你来。”
时启说:“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不告诉你。”方殊流挑衅地说,“妹妹,不要管哥哥的事。”
时启险些被方殊流气死。
时启想起来自己还给方殊流买了一千万的礼物,觉得放宿舍不安全,正放在包里。
要不还是不给他了吧?省得他得意。
“你怎么穿成这样?”方殊流又问,“平时就喜欢吗?”
“没有!”时启说,“被你猜对了,没有入场券,只能穿成这样混进来。”
“调皮的小孩。”方殊流评价道。
时启反抗道:“我比你大!”
方殊流毫无诚意道:“哦,是这样吗?”
时启左右看看,道:“我换个衣服。”
时启自己的衣服装在包里,打算进来之后换上。方殊流扶额道:“你这么折腾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时启说:“好玩。”
“玩够了就走吧。”方殊流说,“文森特好像看上你了。”
“换上男装他就不喜欢了。”时启随口道,对方殊流说,“你出去。”
方殊流嘲说:“能够得上拉链么?妹妹?”
“可!以!”时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方殊流自觉转身,对着墙说:“文森特知道你是男的。”
“?”
“二楼是Gay吧,只有男人才会上来。”方殊流说。
时启一头黑线:“……万一是走错了呢?”
“他是不是扶了你一下?”方殊流说,“他是纯纯的Gay,从来不会和女人动手动脚。”
时启说:“你和他关系倒是不错。”
“生意伙伴。”方殊流道,“但我怀疑……”
方殊流转过头,时启则刚把裙子脱下来,少年的身材瘦削,脊背白皙,在黑暗中如玉一般,方殊流话音一卡,又把头转回来,若无其事地说:“他可能和方其然有关系。”
时启问:“方其然是谁?”
“那个私生子。”方殊流说。
“啊?”时启说,“那你还来见他?”
“他主动约的我。”方殊流嘴角浮现一抹冷意,“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时启终于把衣服换好了,他的包里还有一个小盒子,是给方殊流买的礼物,价值一千多万的胸针。
时启随手放进裤子口袋里。
然后点击使用完毕,一整套裙子连同黑包一起消失。
时启去包厢自带的卫生间洗了个脸,以防方殊流怀疑。
方殊流:“所以等会可能会有危险……你那身衣服呢?”
时启擦了擦脸,说:“扔了!不许再提了!”
方殊流嘴角勾起:“你穿蕾丝还挺好看的。”
“不许!”时启换上自己的衣服,总算轻松多了,扑到方殊流面前,崩溃猛摇他,“不许再提那件事!”
方殊流眼睛却很明亮,带着些笑意看着时启。
时启有点不自在,从方殊流身上跳下来。
“要去哪?”方殊流说。
时启记得自己还有个任务:“喝杯酒。”
方殊流啧了声,和时启说:“走。”
时启第一次来酒吧,没有穿得太随意,便也穿了白衬衫,加一件牛仔外套,但他身上自带一种清新明朗的少年气,惹得其他人都纷纷看他。
方殊流则一手搭在时启腰上,潜台词是“他有伴了”,时启有点别扭,但隐约知道方殊流的意思,便也没有反抗。
实际上,知道方殊流也在这里,时启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否则万一有人来搭讪,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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