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端坐在他的膝盖上,软乎乎的尾巴一甩一甩,像是心情不错,却是始终没有冲他“喵”一声。
方殊流:“……”
想多了,猫怎么可能是时启呢?之前应该也只是因为阴差阳错的巧合而已。
时启却是紧张激动,看着电视剧里的剧情,甄嬛马上就要被陷害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一门心思陷入剧情里的时启压根没有听到方殊流满怀纠结的试探,只想看看甄嬛如何脱离险境,错失一个证明自己的大好良机。
一集甄嬛传结束,方殊流带着猫去洗澡,一贯讨厌洗澡的猫咪今日却非常乖巧,一动不动地坐在澡盆里,头上顶着个小毛巾块,令每次给猫洗澡都洗成落汤鸡的方殊流又陷入了怀疑。
反复几次,方殊流觉得自己都快要精神分裂了。然而最后喊时启那一声,猫并没有答应,倘若真是时启,估计早就激动得一爪子拍过来,然后说“你终于发现了”吧。
雪白雪白的猫咪被搓成了一个清香扑鼻的团子,方殊流冲掉他身上的水,习惯性要去洗猫的蛋蛋,乖巧了很久的猫咪突然炸毛,甩了甩头,方殊流苦心维持许久的干净衣服再次被淋了个半湿,可谓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你这个坏蛋。”方殊流又气又想笑,上半身几乎全湿了,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他只得把上衣脱了,随手丢进了衣篓里,一把捞起猫身体,“不让我洗?那就和我一块洗。”
猫脸猝不及防贴在了那全无遮挡的裸|露腹肌上,肉贴肉的感觉十分明显,猫耳朵霎时间宛若水开一半蒸汽上头,瞬间红了个彻底。方殊流却全无察觉,带着猫进了已经放好水的鱼缸内,把猫放在自己胸膛上,免得呛水跌下去。
时启不会水,一进去猫爪立刻惊恐地扒住方殊流的胳膊,听到头顶传来一阵闷笑,时启只想挠他一下,最后憋了半天,说:“方殊流我艹你大爷!”
“说什么呢?气呼呼的。”方殊流一揉猫头,果然还是想多了吧?猫见了水都是一个反应。
半晌,时启有点困了,方殊流终于出来,被猫再次溅了一身水,始作俑者一脸骄傲地跑了,方殊流摇摇头,看了下手机——时启没回宿舍。
到底是去哪儿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刚到卧室,方殊流脚步一顿。
洗得香香白白的小白猫已经非常自觉地爬上了大床,蜷缩在枕头上,闭上眼睛——明显是要准备入睡了。
方殊流从来没让猫得逞过,虽然猫咪天性都喜欢爬床,方殊流走过去,正要把猫拎下来,脑中却不知怎么闪过猫咪喝粥吹气时的模样,这一下让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没把猫丢进猫窝里。
方殊流压根睡不着,他想去找时启,但医嘱告诉他,这段时间他都不能出门——因为那枚解药会让免疫力格外低下,万一不小心沾染上什么病毒就不好了。
方殊流对那些事情倒无所谓,但会让解药实验的过程中断。
方殊流叹了口气,猫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一翻身咕噜掉进方殊流的怀里。方殊流便伸手,在猫背上顺了顺猫。
猫咪舒服地打起了呼噜。
这也很正常,七七是只小奶猫,平日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方殊流习以为常了。
半夜十二点,方殊流一手搭在猫咪背上,昏昏沉沉,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方殊流睁开眼睛,发现他手下是奶白柔软的肌肤,那人全无遮挡,浑身赤|裸的少年睡在他的一侧,呼吸均匀,黑色碎发挡住了眉眼,只余下淡红色的唇微微张开。
他一手搭在方殊流的胸膛上,手臂是少年般流畅的线条,侧身躺时露出一小段清瘦锁骨。
方殊流立马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就要将那人踢下床,但下一秒,方殊流倏地收了动作,他手指略微发抖,动作轻柔地拨开那凌乱的刘海,从昏暗的光线下认出了熟悉的面容轮廓——
这少年竟然就是时启!
第85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殊流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人和猫有生殖隔离, 自然条件下,人是不能变成猫的。
时启睡得正香,方殊流半是怀疑, 半是忍不住地目光逡巡,而后意识到自己这举动不能说是不礼貌,甚至有点流氓, 便像触了烙铁一般收回了手。
“……时启。”方殊流沉声道,“醒醒。”
再次回想起这猫咪的异常行为,似乎就是从时启离开那一刻开始的, 倘若按照逻辑来说, 也是非常……
一点也没有逻辑啊!
时启咂咂嘴,完全没听到方殊流的声音, 正与周公约会到关键时候,似乎是失去了热源,不自觉又动了动身体,把头迈进了方殊流怀里, 一手抓住他的睡衣衣领前襟,把他抱得更紧了。
方殊流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 那味道他很熟悉, 正是几小时前他亲手打开的一瓶猫用沐浴露,方殊流喉结滚动了一下, 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咬牙切齿地看着时启。
方殊流曾经为了寻找时启,也找过不少类似的男孩, 他们都有一个特点, 柔弱,易碎, 但给方殊流的感觉都不太对劲。在外人看来,方殊流纯粹就是个花心风流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男孩没兴趣,他又不是给。
但看到时启的那一刻起,方殊流心中十几年的空缺遗憾终于被弥补,与此同时伴随而来更汹涌的情感,则令他不知该如何抒发,他面对时启时,总想逗他玩,看他生气,心里便生出一种非常诡异的满足感。
他在意我。
而现在,时启身上不着片缕,猫不盖被子,连着变成人的时启也丝毫没有遮拦,他却无知无觉地睡着,方殊流内心的冲动几乎要破茧而出了。
从没有觉得,同性的身体那么好看,好看到……他都快要忍不住了。
方殊流的眸色骤然暗沉了下来,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时启,指骨因为用力收紧关节处泛白,他仿佛被诱惑般缓缓靠近时启,微微偏过头,高挺鼻尖在时启柔软的脸颊上蹭了下。
随后他偏过头,一手撑在时启身体一侧,动作轻柔但准确地含住时启的唇,仿佛在吃一颗棉花糖般,试图把时启舔醒,而时启睡得脸颊微微泛红,竟然无意识地在回应他。
方殊流:“……”
方殊流极为狼狈地起身,冲进了浴室,一脸麻木地开始洗冷水澡。
不能做禽兽……起码也得等时启醒了再说。
方殊流不敢把水温调得太低,万一真感冒了就不好了,然而他那处受刺激太大一直消不下去,方殊流打开手机,搜了个东西,随手放在台上。
片刻后,金刚经那令人清心寡欲的声音幽幽传来。
方殊流从浴室出来,时启已经把被子都卷走了,方殊流顿了顿,从旁边又拿了一张被子,这样也好,免得擦枪走火。
方殊流躺在床上,忍不住看向时启,时启肩膀露在外面,白得几乎在发光。方殊流忍不住抬手,把被子给他往上扯了扯,眼不见为净。
还是睡吧,明天再问问时启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殊流闭上眼睛,十几分钟后,却感觉自己怀里一沉,时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另一床被子已经被他无情地抛弃了。
方殊流霎时惊醒,喜欢的人在怀中,任谁也不能坐怀不乱。方殊流那一通澡几乎白洗了,他咬着牙,拧着眉,心里开始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而完全没用。
方殊流难得爆了次粗口。
时启,明天你给我等着。
次日。
时启睁开眼,他睡了个好觉,动物的睡眠比人类更好,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他神清气爽,发现自己仍然没有变回来,当即有些郁闷,而且还有点奇怪——
为什么他身上还盖着被子?!
是方殊流为他盖的吗?
给猫盖被子,还真是奇怪呢……
时启一只小白猫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来,看上去像是木乃伊。
更奇怪的是,偌大一张床睡两个人都够了,方殊流却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缩在最边上,再往旁边一点就掉下去了啊,时启一阵纳闷,是自己睡姿太霸道了吗?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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