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散漫,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最不起眼的小事。
丝毫看不出来,他说这一番话的目的,居然是索吻。
时启看着江允,怀疑他在开玩笑,前面说了那么多话,差点把他说哭了,结果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险些以为自己被耍。
但江允的神色并不作伪,不像是在开玩笑。
时启犹豫地看着他,江允现在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已经要离开了,居然还要一个吻……
可万一江允说得是真的呢?
那个日记本里,或许会有很多线索。
时启一咬牙,仰头亲了上去。
但江允似乎并不只想要一个单纯的亲吻,在时启亲过去磨磨蹭蹭的时候,他没有动作,待时启要离开了,他便往前一步,将时启抵在他和桌子之间,令他逃离不得,随后慢条斯理地含住他的舌头,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
但这种亲吻方式实在是有些过于色|气了,这种感觉更像是在品尝他的灵魂,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成百倍地放大,江允俯下身,时启被迫后仰身体,被江允越吻越深。
整个过程中,江允的气息都没有乱,他似乎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亲密规则,一吻结束,他除了衬衣前襟被时启揉皱以外,没有任何改变。
随后,他喑哑着声音,在不住喘息的时启耳畔留下一句话。
“密码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天。”
第133章
时启略微有些失神,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种亲吻方式,反倒比以往更为明晰, 也更为羞耻些,他甚至不太想睁开眼睛面对现实,脑海则是一点点重现出江允的声音。
密码是……
哪天?
但他再怎么问, 江允都不说了。
时启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江允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傻子,眼巴巴地送上去了,结果得到了这么一个似或而非的答案, 江允也的确告诉他了, 可问题是他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那天究竟是哪天啊!
难道要一个个试吗?那得试到猴年马月去?
时启气得要命,一把推开江允, 抱着自己的储物箱愤愤离开了。
随后房嘉然等人也回来了,两人很快将被褥床单等东西收拾好,房嘉然心中还有些遗憾:毕竟以后可再也看不到这么劲爆刺激的画面了,简直像是现实版霸道偶像爱上我。
然而房嘉然没想到, 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时启收完东西,陆敛则在门口等, 随后和时启一起先离开, 而房嘉然还在收拾自己的生活用具,便见江允道:“你和时启的关系很好。”
房嘉然一转身, 发现江允似乎只是随便提了这么一句,他手腕闲闲搭在桌上,正在看一本书, 头也不抬。房嘉然压力小了点, 但仍然战战兢兢地道:“是啊,我们是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
“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江允又翻过一页书。
房嘉然恭恭敬敬:“您请说。”
“到了新宿舍, 多和时启在一起,倘若有其他人欺负他,告诉我。”江允似乎漫不经心道,“他新搬过去的宿舍,舍友人品不大好,我有点担心。”
房嘉然小心翼翼:“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话还没说完,便见江允从书中抬起眼来,并没有威胁的意味,却让房嘉然肩膀上骤然一沉。
房嘉然:“如果真有那种事情,我会告诉您的。”
房嘉然出了房间,头上全是汗。
时启究竟有多大的胆敢和江允谈恋爱啊!压力山大啊!
贺随虽然住的是四人间,但他的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床位空空荡荡,一个月下来也累积了不少灰尘。他们不得不展开一场大扫除。
而贺随显然并不精通此道,蹙着眉看着满屋子的灰尘,片刻后道:“我叫人上来打扫。”
“你怎么不叫人替你当偶像呢?”陆敛反嘲道,不忘记和时启说,“你看,像贺随这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连家务都不会做的男人,不能做好伴侣。”
“四肢简单的人,不应该是你?”贺随冷笑道,“除了会干家务之外,还能做什么?总不能让时启跟着你干家务吧。”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时启忙道:“很快就好了,把灰尘擦掉就没事了,贺随你要不……先去外面坐一会?”
贺随默不作声,取过时启手里的抹布,动作略显笨拙地擦拭时启的衣柜。
陆敛不甘示弱地擦拭另一侧衣柜。
房嘉然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幕,恍惚间突然有了个惊悚的发现……
他该不会又要卷入新一轮的爱恨情仇了吧?!
时启说:“明天要先熟悉舞蹈吗?我看了下,那个舞好像很考验腰腹力量,还有下腰的动作。”
陆敛满不在乎:“那个不难。”
时启满脸僵硬,对于陆敛来说确实不难,可能跟玩似的,但对于他来说……
难度系数跃迁得有些过于大了。
显然陆敛刚说完那句,便想起来了什么,他打量时启:“不用担心,每天多做几组基础锻炼,到时候我带你,这种动作很吃核心力量和……”
说话时时启正好翻身上床,跪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擦拭灰尘,衣摆随着动作朝上收起,露出一截细白的窄腰。
陆敛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就卡了壳。
时启却是没有发觉,灰太多了,他一边打喷嚏,一边问:“和什么?”
灰大容易打喷嚏,打喷嚏容易灰大,时启一通“阿嚏阿嚏阿嚏”,灰尘飞扬。
陆敛:“……和平衡感。”说着,擦干净手,从抽屉拿出了一个口罩,对时启道,“戴上这个。”
时启的手不干净,便把脸凑过去,示意陆敛给他戴。
陆敛才注意到,时启的嘴唇有点红,还有点肿,像是被什么人咬过一般。但还有外人在场,陆敛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问出来。
陆敛的手指不经意间蹭过时启的脸,软软的,滑滑的,只想再摸一把。
但他并没有理由。
陆敛将绑带穿过时启的耳朵,同样洁白如玉,且很小巧,经常隐没于黑发丝之间,陆敛没忍住,又摸了一下。
“耳朵这么小。”陆敛不自然道。
陆敛的手指带着茧子,擦过时启的耳朵,有点刺刺的疼,还有一丝古怪的电流感,时启耳朵麻了一瞬,幸好陆敛放开了手。
时启的脸不大,戴上口罩后显得脸更小了,声音闷在口罩里,不再那么清透:“要练习啊,去哪练习?”
陆敛道:“对面就是健身房,我看过了,虽然不大,但器材还挺全的,还有游泳馆。每天花两个小时,差不多够了。”
时启立刻道:“我不会游泳。”
“不会可以学。”陆敛笑道,“如果实在不想学就算了。”
时启打死也不会再学游泳了。
他宁愿抱着救生圈在水里扑腾。
“明天练不了。”一直在擦拭柜子的贺随突然开口道,“节目组有一个拍摄活动,不如让时启先跟着练歌。”
他们是三人组,两个人都不在,剩下一个人只能单独练习了。
时启:“这样也行……阿嚏!”
时启不知道怎么,鼻子一直很痒,接连打喷嚏,头晕脑胀,打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陆敛便让他去一旁洗个脸,自己帮他擦了。
时启回来的时候,贺随还在擦柜子,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不确定感,直把那柜子擦得崭新锃亮,比舞台大厅能照出人影的地板还干净。
看来贺随是真的一点家务都没做过,完完全全的贵公子派头。
时启坐在一侧,直到屋里变得干净,他还在打喷嚏。
“该不会是鼻炎吧?”时启自言自语道。
系统:“是因为你的体质太低,导致的应激反应。”
时启:“系统?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系统:“今天要进行属性检定和症状检定,请投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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