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争论,这是我和时启两人之间的事情。”贺随难得地沉下了脸,桃花眼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你确定要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么?”
说着,贺随将时启抱起来,朝门口走去。
时启的脑袋像是炸开了锅,还有点耳鸣,伴随着高热,但某一刻,突然像是音量键被人旋转了按钮,声音忽然小了很多。
系统道:“我帮你把感知系统调低了些,感觉如何?”
时启奄奄一息道:“好太多了,谢谢你。”
系统:“你现在还在高烧,最好不要轻易走动,睡一晚上就好了。”
时启感觉到自己是被贺随一路抱回来的,贺随怀里有股淡淡的香味,优雅而精致,回来后,贺随便在一旁打电话。
时启听得清清楚楚,贺随问的是:“我有个朋友在发烧,我该怎么照顾他?”
时启:“……”
原来贺随是那个生活白痴啊,倒也不意外呢。
时启感觉到贺随进进出出,似乎在烧水,随后又拿了块湿毛巾放在时启的额头上,过了会,给时启喂了很苦的退烧药冲剂,又没动静了。
贺随叹了口气,随后低语道:“我知道这些事情会让你误解,但我还是说了,我不想让我们之间总是隔着秘密。”
时启咂了咂嘴里的苦味,贺随看来的确没照顾过人,连颗糖也不给他。他心想,难道不是因为你问心有愧?
贺随又道:“我和其他人都没有提过他,唯独和你提起,这也是有原因的……”
时启睁开眼睛,虚弱道:“……我要吃糖。”
贺随愣怔看他,半晌说:“……什么?”
“糖!”时启说,“什么糖都好,快给我一个,这药苦死了。”
贺随连忙到抽屉里一通翻找,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糖块,递到时启唇边。
柠檬味的水果糖,有点酸,但无伤大雅。
“去医院么?”贺随低声问,生怕吵到时启。
时启困倦地摇头:“明天……就好了。”
时启又闭上了眼睛。
贺随没有再说话,他注视着时启,眼神中带着一抹复杂之意。
系统突然冒出来:“贺随的好感度正在上涨,目前是70。”
时启纳闷:“怎么会突然开始涨?”
贺随的好感度不涨则已,一涨惊人,已经一跃而上,成为四个人当中数值最高的了。
……但又有什么用呢?
陆敛和老师请过假,也回到了宿舍,见时启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便没有打扰他。
而白寻则是第三个知道这消息的,缘由是他去找时启,结果大家都说时启好像提前回宿舍了,还是被贺随抱回去的,白寻脸色一冷,直接冲到了宿舍门口。
然而时启正在睡觉,他在发高烧。白寻一惊,道:“为什么不把他送医院?”
“他不想去。”一旁的陆敛答道,“今晚看看情况,退烧药有用……”
白寻看了下|体温计,烧到39°了,他冷着脸道:“最好有用。”
退烧药让时启昏昏欲睡,他在睡梦当中似乎梦到了不少光怪陆离的景象,随后他突然惊醒了。
[白驹过隙]道具在黑夜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显示相应剧情已经触发,待使用。
时启点击使用。
好感度已达到要求。
剧情加载中,请稍后……
“你唱得真难听。”一个男孩的声音道,他吐字时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或许是因为常年不怎么说话的缘故,导致说话便有些艰难。
小时启站在栅栏外,这里绿茵茂盛,各色牵牛花攀爬在栅栏上,绿叶点缀,郁郁葱葱,但他观察了很久,并没发现这边有人住过的痕迹,没想到屋子里竟然住着一个男孩,他一头奇异的银色长发,眉宇间蒙着白色的纱布,头微微侧着,似乎在寻找声音。
小时启吓了一跳,慌忙跑了。
第二日,小时启本想换个地方继续唱歌,途径那片花木繁盛的栅栏,发现男孩一个人坐在那里,他什么也不干,只静静地坐着。
看上去……有点可怜。
小时启走过去:“你看不到吗?”
男孩答:“你来了,是的,我已经有两年看不到东西了,医生说我的眼睛还没好。”
小时启遗憾地“哦”了声,想说些什么安慰他:“总有一天能看到的。”
男孩衣装整洁,且看上去就和他们这种小孩不一样,小时启喜欢和朋友们打闹,穿得都是休闲的小T恤小短裤,但这男孩则穿着小衬衫和长裤,外面还罩着件浅咖色小马甲,随时都可以作为婚礼的花童出场了。
“你不唱歌吗?”男孩问。
小时启:“可以吗?那我唱了。”
之后每天,小时启都去栅栏处唱歌,而男孩总是沉默地听着,直到有一天,他开口道:“我学习了一些唱歌技巧,你现在这种唱法是错误的。”
小时启:“你怎么学的?电视上吗?”
“我会一些盲文。”男孩言简意赅道,随后和小时启指点云云,小时启尝试用那种办法唱歌,果然有效!
“你的父母呢?”小时启探头探脑,“怎么都没有人?”
“只有佣人陪我。”男孩这回带着一包点心,道,“吃点心吗?”
“好啊。”小时启说,他们隔着栅栏,小时启说,“再往右边点,诶不对,是左边!嗯嗯,我在这里呢!”
小时启的方向感不太好。
两个小孩坐在地上,分享了美味的点心,小时启感慨道:“真好吃啊,你好幸福!”
他又好奇地问:“你是女生吗?为什么声音怪怪的?”
男孩耐心地说:“我是男生。”
“那你为什么有一头长发?”小时启问。
男孩道:“我没有管过,很奇怪吗?”
“还挺好看的。”小时启害羞地说,“好像也不错。”
男孩:“有时候有点麻烦,容易被东西卡住。”
他注意到男孩的一缕头发打着卷,差点卡到了栅栏里,他想了想,说,“我有一个皮筋,你可以拿它来扎头发,这样就不会卡住了。”
那是他们用来玩游戏用的道具,但也可以扎头发。
小时启将他手腕上的一根皮筋递过去,男孩拿着皮筋,犹豫半晌,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该怎么用?”
“唔,我也不知道。”小时启道,“大概就是缠绕几圈吧?我给你搞。”
还好他是小孩,手臂能轻松从栅栏缝隙穿过去,随后对着男孩那如同丝绸般的长发犯了难。
小时启尝试着将头发扎起来,不管怎么说,反正最后他扎起来了。
……顶多就是有点奇怪。
“好了!”小时启拍了一下手,兴高采烈地说,“那个……”
“对了,你叫什么?”小时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男孩说:“我叫贺随。”
小时启说:“我叫——”
小贺随道:“先别告诉我,等我眼睛好的那一天,再告诉我吧。”
小时启不太了解,但他说:“好吧,那你的眼睛还有多久能好?”
牵牛花已经凋零,绿叶褪色发黄,变成了干瘪的叶卷落在地上,小贺随道:“明年夏天,应该就好了。”
小时启:“那快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我啦!”
那一年里,小时启给小贺随唱歌,给他描述他们家的模样,虽然他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词汇,只能浅显地说“花有红的,粉的,还有黄色的”,但小贺随依然听得很认真。
“黑暗是什么感觉?”小时启问了个啥问题。
小贺随嘴角微微勾着:“你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小时启:“哇,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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