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要是做不到,今天晚上就把七七还给我。”
“……”厉觉现在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方殊流已经疯了,他的猫到底是有多金贵啊还必须单独住一间屋子,合着和他们这群凡人住在一起都玷污猫主子金贵的空气了呗?
“不行,酒店没这规矩,何况开房都是要身份证的,你的猫有身份证么?”厉觉说,“你什么时候把时启交出来,我就把猫还你,别的没商量,但我也不会虐待你的猫,这你总得相信我吧?”
方殊流:“……你住标间是吧?让七七单独睡一张床,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厉觉。”
厉觉从来没觉得方殊流有多喜欢他的猫,再喜欢能到什么地步?现在厉觉算是发现了,方殊流简直就是个猫奴啊!让猫上床睡觉也就算了,还必须单独睡一张床!
但都这样了,方殊流还是没有松口,厉觉忍不住怀疑,时启该不会真的不在方殊流那里吧?
“行,我答应你,没事了吧?没事我要睡了。”厉觉说。
“还有一个要求。”
“晚上十一点之前,你必须睡着。”
厉觉说“行行行”,一边心想,方殊流顾及已经病入膏肓了,要不等回去了送他去精神病院看看吧……
“让七七接电话。”
厉觉道:“猫早睡了,你想把它吵醒?”
“那算了,后天早上,你把七七送回来,否则我报警,你刚才亲口说偷了我的猫。”
“……”
厉觉满脸“这他妈是真的吗”,多年好友一瞬间再次反目成仇,结果竟是因为一只猫?太荒谬了!
张明正打着游戏,厉觉推了推他的肩膀,阴着脸说:“你去和王宇住吧,他那不还空了一间房吗。”
“我好心好意陪你住一屋,你还赶我走?”张明不可置信道,“要不是因为你,我就把女朋友带来了。”
“现在也来得及,住房的钱我掏。”厉觉不耐烦道,“现在就走,别打扰我睡觉。”
张明一脸莫名,看着厉觉亲自重新铺床,然后把小白猫放进了床中央,顿时一阵悚然。
该不会是他想错了吧?厉觉这么多年不谈恋爱的原因居然是——
和猫有生殖隔离?爱而不得?!
厉觉向来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把猫放进床上就躺下了,今天这事可太离谱了,离谱得他都有点睡不着觉了,但明天还有比赛,还是早点睡吧。
厉觉这么想着,很快睡着了。
一夜好眠。
时启睡了醒,醒了吃,再次醒来,厉觉已经把猫带到比赛场地了,倒也不是他有多想让猫看着,但他带猫这事已经传遍了篮球队,就连教练都说,你把猫带来了还不让人家看你比赛?
就这样,时启坐在家属席,看完了一场精彩的篮球赛。
厉觉在其中果然很厉害,进球数次,每次进球都引发万千尖叫声,在球场上就是最耀眼的那颗星。
厉觉大汗淋漓,冲了个澡,大家兴奋不已,最后他们远超对面十三分,堪称是酣畅淋漓,便有人提议去聚餐。
随后又有人说:“队长可是带着小奶猫呢,要不买点东西回去吃点得了。”
“哈哈哈哈哈,也是!”
大家买了大包小包,凉菜热菜,又买了几提啤酒白酒的,找了个宿舍开始狂欢,时启则被厉觉放在一旁,任他自己玩去。
大家玩游戏,厉觉总输,喝了一杯又一杯,时启也偷偷抿了一口酒,辣死了,果断不喝了。
结束时,厉觉走路有点摇晃,还不算是完全失去理智,虽然喝的多,但大多是啤酒,只混了一点点白酒,他捞起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之后便去洗澡。
时启喝了那口酒后,感觉浑身发热,大概是酒精扩散了,他热得要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喝那口酒了!
浴室里厉觉似乎心情不错,还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时启则热得直喘气,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十点多。
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时启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就在某一刻,他感觉一阵眩晕,继而世界在他眼中逐渐缩小,他居然变成人了!
时启立刻去看了下自己的面板,显示buff还在使用当中。
喝酒就可以变成人吗?如果这样的话倒是还好办了……时启正想着,浴室里水声一停,厉觉洗完澡,准备出来了。
房间里又没别人,厉觉便随便在腰间搭了个毛巾,赤着精瘦的上身就出来了。
他该怎么跟厉觉解释?猫不见了,他却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没穿衣服……时启现在去拿厉觉的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迅速将被子蒙住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只希望厉觉没注意到这边,倒头就睡。
厉觉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启紧张得有点打抖,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厉觉似乎坐在了对面床上,时启松了口气,但很快,厉觉又起身,嘟囔道:“还没拿新的小鱼干……”
时启:“!”
厉觉拆了包新的,走到时启床前,一把掀开被——
没掀动。
有人抓住了被子。
厉觉:“?!”
时启心里暗骂一声,从被子里探出头,试图纯良友善地一笑:“厉觉,晚上好啊。”
厉觉的表情,彻底僵在了原地,那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同厉觉眼中的纳闷疑惑惊讶一并凝固在了当前。
随后,厉觉眼珠动了动,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我……你……你这是……”
厉觉看着时启黑发中冒出来雪白簇新毛茸茸的尖耳朵,彻底傻眼了。
“我该不会还在做梦吧?!”厉觉喃喃道。
时启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还长了一对猫耳朵,直到他从厉觉明显不太对劲的表情里反应过来,对着旁边浴室的玻璃一看,也傻住了。
……耳朵是怎么回事?
“我一定是还在做梦。”厉觉说着,掐了自己一下,“不疼,嗯,果然是在做梦。”
时启:“……”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张明完全没察觉到此刻古怪到极致的气氛,拿着几袋卤味走进来:“厉觉,你刚光喝酒了,没吃东西,等会吃点东西垫——卧槽?时启?!”
时启捂着头顶的耳朵光速埋进了被子里。
张明看了看全身上下也就围了个小浴巾的厉觉,有种老父亲看到自己儿子结婚出嫁的欣慰感,他说:“我就知道时启会过来啊,你猫要不要我替你照顾?你们就……”
却见厉觉视线一格格下移,落在张明手里的卤味上,表情古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张明:“你喝傻了吧厉觉!这是现实啊!时启大老远跑来陪你,你可别傻了!”
厉觉:“……”
片刻后,厉觉把张明赶走了,他一步步走到床边,说:“时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时启一动不动装死。
“咳……我还挺高兴的,不过你今天没看我比赛,我们赢了对方13分。”厉觉说,“你要不先把被子掀开……总憋着不太好。那是你买的猫咪耳朵吗?还挺好看的。”
得了吧。时启心想,憋死我自己算了。
片刻后,时启窸窸窣窣穿上了厉觉的衣服,并试图和他解释:“我就是刚才那只猫。”
厉觉的衣服对于时启来说明显太大了,而厉觉这次为了图方便,带的都是宽大的休闲T恤,领口压根什么都兜不住。
厉觉喝了酒,视线便格外粗糙大胆,从时启那削瘦白皙的肩膀到清瘦的锁骨,恍惚地想,这真不是梦吗?
也许刚才的张明也是假的。
“哦,你是那只猫,然后呢?”厉觉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喉咙很干,刚才的酒劲宛若一团小火苗,被酒精点然后,顺着骨髓四肢迅速在血液里蔓延开来,形成了势不可挡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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