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吻同样短促而迅速, 宛若蝴蝶落在枝头栖息一瞬, 然而柔软的触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旁边有几个坐在椅子上拿着行李箱玩手机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这一幕, 但大庭广众之下,仍然让时启过分紧张起来。
时启:“……你亲我做什么?”
他的脸无法控制地一点一点地烧红了,瞬间把刚才的疑问忘光了。
刚才他主动亲了江允一下, 实际上他有些担心江允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然而江允并未露出奇怪或者厌恶的表情,他就放下心了。至于那个吻, 他也假装没有发生过。
但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江允眉梢一扬:“你不是在看我?”
看你的意思又不是索吻!
时启默默转过头去,气成了一只河豚。
江允的好感度慢慢吞吞上涨了五点,目前是八十五点,并且还有持续上涨的趋势,按这个速度来看,也许开学前他就可以攻略完了呢。
时启非常乐观地想着,但他又觉得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毕竟这还是个娱乐圈世界,可娱乐圈到底在哪里?难道要等他上完大学,进入娱乐圈,才能算结束吗?
然而这时候,时启发现任务栏亮了起来。
——日任务——
和江允表白吧,他会爱你,直到宿命停滞的那一刻。(已完成)
难度系数:三颗星
宿命停滞的那一刻……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背后似乎隐喻着某种不详的征兆,然而更令时启疑惑的是,这个任务之前并没有出现,来到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任务,似乎都是直接以“已完成”的状态出现。
时启正思考着,车来了,两人上车,随后江允去寄东西,时启等他。
江允并未预料到时启会来找他,办完事后,便带着时启去吃饭了,江允付的钱。他知道江允赚钱不容易,本来想自己先付了,没想到江允比他的速度还快。
不过他们俩的日常相处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以前出去吃饭,也是江允付的账,时启本想和他AA,但江允的速度一向都比他快,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时启虽然早年父母离异,但家里也没短过他的生活费,直到成年之后,时启才开始自己赚钱,也了解了赚钱的不易。
而江允显然比他要辛苦多了,毕竟他从小便得节省着来,除了家教之外,还做翻译之类的工作,时启做作业的时候,江允也在忙碌着。
时启有几次,都想着要不要提高一下江允的家教费,但这样太明显了,他又担心江允不要。
作为一个从小便不缺钱的小少爷,时启自然也不能说出“我养你”之类的话,江允估计会气到直接和他分手。
吃过饭,又去时启特别喜欢的那家蛋糕店买蛋糕,然而那家店打烊了,没买到。江允本想带时启去宾馆住,但时启非要黏着他,去江允家里,江允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带他回去。
江允租的地方在一个老旧小区里,傍晚不少人在遛狗聊天,还有人在使用健身器材,时启好奇地左右看看:“你假期就住这里吗?”
“租金便宜。”江允并不避讳,道,“房间有点小,你可能不习惯。”
时启并未说话,江允打开门,便有股江允特有冷淡的草木香气,如同烟雾般一丝丝地渗进时启的鼻中,令他从没有那么深切地意识到,他闯入了江允的私人领域。
房间的确不大,一室一厅,家具也不多,继承了江允一贯的冷淡风格,却很整洁,要是让时启住,不出两天就能折腾成狗窝了。
时启到处乱转:“你什么时候租的房?咦,这是什么?”
他从某个柜子里拿下来个奖杯,上面写的是某某舞蹈比赛第一名,江允任由他摆弄,兀自去烧水,厨房也是老旧的煤气灶,一边道:“高中租的,大学本想退租,房东急着出国,便降低了租金,让我一直租着。”
时启拉开卧室的门,本想进去,一停顿,又转头问江允:“我能进你的卧室吗?”
江允漫不经心道:“不可以。”
时启本来还想和江允客气一下,一听他这话,顿时就不客气地打开门,灰色的床单和书桌,一如既往的江允风……
这床倒也不小,睡两个男生倒也足够,但是会有点挤。
时启躺上去,薄薄一层床单,床板也好硬……江允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他爬起来,又冲江允喊道:“江老师,我睡哪啊?”
江允回他两字:“沙发。”
时启不可置信道:“你男朋友就这待遇?!那我不要当了!”
话音未落,江允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勾起唇角道:“你说什么?”
时启倔强顽强道:“我不要睡沙发。”
“哦。”江允散漫地笑了笑,“可以啊,但是要付费。”
江允附身下去,他似乎刚洗了脸,乌黑发丝往下滴着水,水珠沿着他的动作滴渐下来,打在时启的脸上,激起一层战栗。
旋即,江允咬住他的唇,轻舔一下,随后叩开他的唇齿,和时启接了一个缓慢悠长,又颇为黏糊的吻。
半晌,江允退出来,随后手指一抹时启有些发肿的唇角,见他整个人都在冒烟,终于溢出一丝笑意:“男朋友,现在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时启眨了眨眼,突然发觉江允似乎有点……隐藏的恶劣和腹黑啊。
捧着柠檬水慢吞吞地喝了,江允接了个电话,又翻出笔电开始工作,时启则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新闻推送出一条贺随已经出国完成学业的消息,预计几年内都不会再回来了。
时启心里有些惆怅,上次见贺随,他身边围了太多人,他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和贺随说,然而贺随也许早已不记得他了,就算见了面,或许也只会是尴尬,倒不如给彼此留下一个年少的好印象,就此结束。
而白寻呢,时启每每想在聊天框打些什么,便能看到上一条白寻质问他是个骗子的消息,又让他退却了。
“我好像不是个经得起挫折的人。”时启有些沮丧地说,“要是再厚脸皮一点就好了。”
系统道:“世界上厚脸皮的人很多了,并不差你一个。”
时启:“谢谢,好像并没有被安慰到呢。”
系统:“你这样就很好,很可爱,何况为什么遇到事情要先反思自己呢?你应该先去想想他人有什么不足。”
时启被系统这番话给惊到了:“可这明显都是我的错啊。”
系统:“你遵守了约定,给贺随递了纸条,他没找你,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欺骗白寻,也本来以为他是渣男,也并非是故意骗他,何况他连男女都分不清,还能有什么用?”
时启被系统这一番颠三倒四还理直气壮的逻辑给问懵了,虽然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系统:“做人不能太心软,否则只会被欺负。”
时启:“……你比我会做人。”
时启又翻了翻,发现自从他拒绝了陆敛的假期游玩活动之后,陆敛再也没有给他发过消息,估计是接连被拒绝,面子上过不去吧。
时启莫名有种渣了别人的亏心感,他发过去一个:“我现在在外省呢,你出去旅游了吗?”
时启能感觉到,陆敛对他并没有那种心思,但他从始至终对自己都很好,时启对陆敛感到很抱歉。
傍晚,时启洗澡出来,发现江允已经换了一套全新的被褥,床垫铺得厚厚软软的,正是时启喜欢的那种。
然而床上的枕头却只有一个,被子也只有一条。
客厅里,江允将枕头放在沙发上,时启疑惑地说:“你怎么睡沙发呀?”
这沙发也不大,江允睡上去也勉强。
江允道:“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容易吵着你。”
时启看了眼他面前的电脑,想说点什么,但又咽回去了。
“我是不是不该跑过来啊。”时启说,“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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