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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驹奔腾(92)

作者:情热枯叶 时间:2024-01-08 09:23:32 标签:强强 复仇 赛马 竞技

  “不是你的东西,你就没资格占有,这就是你的结局。”他盯着祁宇的尸体,冷冷说。

  然后,他走向辛戎。

  “嘿,没关系杰温……”

  辛戎缓缓把脸转向他。悲伤透着寒气,在辛戎眼里铺天盖地。

  “不是你,这些都是我做的。”兰迪伸手,温柔地掰开辛戎手指,取过枪。

  火焰流淌了过来,吞没目之所及的一切,正在他们身后筑建一个地狱。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卷完。有修改,可清除缓存看。

  # 卷三 巢中城

 

第74章 72

  72

  被救出来后,辛戎对那晚的记忆几乎模糊了。当时,他的行为和思维应该都是冷静的,但现在再回想,感到陌生,很多细节无法确认,包括他和兰迪究竟是怎样把祁宇的死制造成为一场意外事故。

  辛戎只记得祁宇身上被泼了汽油,兰迪嘴里说着什么他听不清,反正兰迪扑过来抱住了茫然若失的他。他从怀抱的缝隙里瞥见火蹿到了祁宇身上,明晃晃的,祁宇很快被火焰吞噬。

  恍神间低头,发现自己左手臂上有烧伤痕迹时,愣住了,以往,那里的肌肤又滑又凉。摸着凹凸不平、正在愈合的伤口,他才意识到发生的一切——那场大火和祁宇的死,并不是想象的。

  为了能够快速痊愈,烧伤的地方要尽可能避免沾水。可辛戎止不住地想要洗澡。洗澡不免接触水,受伤的胳膊就得裹层严实塑料防水,惟余单手能活动。单手操作十分不便,所以每次洗澡时,都由兰迪帮忙。兰迪心无旁骛,微微笑着问辛戎水温合不合适,然后认真在辛戎身上打着泡沫,擦洗冲淋,循规蹈矩得像一个圣徒。辛戎任他摆布,在水汽里得到片刻安宁,陷落成一个波光粼粼的神。

  有一次,水不小心调热了,水溅落到辛戎背上,迅速红起一大片,兰迪手忙脚乱地拿开花洒,辛戎却像没感觉似的,一言不发。兰迪慌慌张张道歉,辛戎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轻飘飘说没关系,继续洗吧。他愣了下,双臂环住辛戎的腰,小心翼翼将辛戎偎进自己怀中。辛戎没有拒绝,光裸、微微红肿的后背贴在他胸前,洇出一片暗影。

  兰迪很会掌控时间,不会洗得太拖延,以免辛戎浸润过头,皮肤起皱。

  洗完澡,他们通常会一起喝点儿东西,一般都是酒。

  和辛戎一块喝酒,兰迪越喝脑子越清泠。明明同处一个空间,辛戎却像在很遥远的地方,仿佛他不抓住他,他就要从这里一闪即逝。

  兰迪起身,走到辛戎面前,露出乞求的表情,“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辛戎不答,望着他望了好一会儿。辛戎的眼睛对着他,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透明的。辛戎不用嘴、不用肢体语言,就能轻易溶解他。

  猝不及防,辛戎倾身,嘴唇贴到他耳朵上,酒气袭来,进一步溶解他,“柚子死了,妈妈死了,祁宇死了……只有我还活着。”

  兰迪一怔,心口像被无形的拳头猛K了一记。

  当辛戎不再沉默,说出真实想法,他几乎五内俱焚。

  马,他也为马感到可惜;辛羚呢,他比不过,但……他难道还不如一个死了的混帐吗?

  “辛羚死的那会儿,我恨透了祁宇,想着要是撞见他,肯定会怒气冲冲地当面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辛戎边说边把手放在他左胸前摩挲,像在感受他的心跳,“现在他是真的死了,我连说这句话的机会都没了。我这样讲,在你听来是不是觉得好像很遗憾似的……”

  兰迪定在原地,形若一具僵硬木偶。原来祁宇死了还不够,这世上所有的恋情都少不了第三个人,活了死了,一个样。但祁宇死去,总会成为过去时,就跟辛羚死去一样。可祁宇的死,好像又有点不同,把复仇弄变了味儿。不无讽刺。

  见他不作声,辛戎退后两步,耸肩笑了笑,“不想活就去死呗,谁欠了谁,我其实就是这么想的。我又没让他爱我,是他自己非要缠上来的……谁也别想威胁我,拿爱的名义也不行!”

  惶惶人世,要是只为爱情苦就算了,可苦的何止,活着简直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折腾。那死了,就是一劳永逸了吗?

  兰迪想起子弹射穿祁宇脖子的画面。血汩汩从洞里流出来。那一刻,祁宇似乎抬起了手,颤颤巍巍地,向虚空中抓取着什么,宛若初生的婴儿在啼哭过后的第一个动作,好奇伸向世界。死跟生,竟然是殊途同归了。

  辛戎遗憾与否,不重要了,但他还有遗憾,遗憾没让祁宇活着听见这句话:从今天开始,他归我了。

  回过神,发现辛戎正审视着他,像在无声地问“你又在想些什么呢兰迪”。遂主动回答,“我想跟你一起回纽约,去中央公园散步,在哈德逊河边看日落,还有去我最喜欢的餐厅吃饭。”说完,觉得一阵鼻酸。

  危机四伏的香港是不能再待了。兰迪做出判断,他要带辛戎离开,彻底忘却这里发生的一切。

  汪子芊把车开得飞快,她跟律师刚见完面,确认好关于祁宇的身后事处理,心急如焚往家里赶。

  一进家门,就听见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保姆正在客厅里抱着婴儿晃荡,婴儿的拳头和脚在空气中锤打,像在跟什么做斗争一样。

  她捂着耳朵走过去,绕到婴儿面前,故意瞪眼,像要吓他似的,“哭吧哭吧,使劲哭吧。你老子都死了,你是该哭一哭。”

  小婴儿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即刻收住刺耳哭声,小鼻子皱得一抽一抽,盯着她,仅剩喉咙里发出些无意义的咕噜咕噜声。

  汪子芊顿觉讽刺,阴阳怪气,“喲,你这白眼狼,一天都没见过爹,听见爹死了,还晓得乖咯?”

  婴儿彻底安静了下来,母子俩大眼瞪小眼。

  保姆尴尬地开口,打破沉默,“太太,差不多时间了,我跟宝宝换张尿片吧。”

  她疲惫地摆摆手,表示同意。

  她抱臂,远远看着保姆给婴儿换尿片。她没怎么做过这些事,甚至抱孩子都很少。她自认对这个孩子的母爱稀少。

  生下孩子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辗转反侧,在夜里失声痛哭,一度后悔,当初就不该被激素影响,留下孩子。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模样里逐渐有了祁宇影子,她甚至滋生出恨意。不敢相信,一个母亲会恨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但确实如此,她矛盾得很,又不敢真正轻慢这个孩子,也许还是软弱作祟。

  换完尿片,不知怎地,婴儿又开始大哭起来。汪子芊瞪着自己的孩子,恨不得冲过去,把他薅起来往地上摔,或者干脆掐死他算了。她难道真要费劲心力地将这样一个充斥着噪音的魔鬼养大吗?

  保姆把孩子重新抱在怀中,轻抚着孩子的后背,有节奏地拍打着,嘴里念叨乖乖,乖乖不哭。孩子没那么吵闹了,甚至朝着她的方向,咧嘴笑了。嘴巴瘪瘪的,很丑,像个小老头。

  她深呼吸,忍下来,眼泪不知怎么的上涌了出来。她转身走出家门,坐进车里,启动引擎,驱车前往祁宇曾经的住处。

  那幅她与祁宇起争执过的画,还是挂在那里,并没有在她离开后撤下。

  祁宇是忘了吗?他也厌恶她,说不定把画挂着展示,不再藏着掖着,就是故意的。她不想多想,烦心。

  她盯着画凝视了一阵,冷冷嗤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她突然跨步,蹬上沙发,将那幅画暴力取了下来。

  她拖着画,抡胳膊,啪啪砸向地面,画框是简易的,经不住她这样折磨,没几下,就四分五裂了。她歇了口气,再蓄力把画布从画框里撕扯出来,然后找来一把水果刀,一刀刀扎下去。蓝色的泳池,支离破碎,裂成一丝丝地挺着,既不精巧也不时髦了。画里的男人也怵人地被分尸了。男人的侧脸跟她喜欢过的明星很像,吊着嘴角微笑,眼神风流,当年,她也是这么看待祁宇的。她泪流满面。

  赝品,果然都是赝品,从里至外。

  还好,赝品在她手中消失了。她累了,丟开刀,笑眯眯地欣赏起自己二次加工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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