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公开赛虽然最顶尖的那几位都没来,但是有Anders,他实力也挺强的吧?我前两天看到他发雪场定位了。”
“我说真的啊,你们不抓紧练的话估计又连决赛都进不了,别到时候找我哭……”
肖一洋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域里指指点点,语气吊儿郎当,态度散漫,明显是在开玩笑,徐槐也能听得出来,“训练的事情急不来的,我们有自己的训练节奏,而且小杞的进步已经很快了。”
杞无忧坐在徐槐旁边,听着徐槐在和肖一洋在谈论关于自己的话题,他表面漫不经心,实际上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听到徐槐夸自己,嘴角就不自觉地向上翘起。
周围忽然一阵骚动,紧接着,响起极其热烈的掌声,夹杂着众人尖叫与口哨声。
杞无忧抬头看去,发现位于场地中央的篝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位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手里拿着话筒,看样子是今晚活动的MC。
徐槐也看了眼,对肖一洋说:“先不聊了,我们的活动要开始了。”
MC很会活跃气氛,几句俏皮话就把现场的气氛炒热了。
今晚活动的重头戏并不是简单的滑雪小游戏,而是带有恶搞性质的——整活。
滑手们在雪场上大多像脱了缰的野马,想法也天马行空,经常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很多人在雪场训练完闲得无聊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整活,挑战一些非常规性的、没有人做过的动作,这也算是训练营的经典活动了。
金发美女cue完流程,大家才知道,谁来整活不是自愿上场或随机挑选,而是刚才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滑手。
一时间,倒霉滑手的无奈叹气声与幸运观众的欢呼此起彼伏。
又或许真正觉得倒霉的只有杞无忧一人,视频里出现的其他滑手面露期待,看上去都挺跃跃欲试。
队友们纷纷幸灾乐祸地看向杞无忧。
杞无忧:“……我现在能走吗?”
“No!!!”大家异口同声道。
“Anders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倒挺有先见之明。”徐槐笑道。
在视频中跳出2160、最引人注目的安德斯并没有来参加今晚的活动,活动主办方邀请过他,但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伴随着众人的欢呼与躁动的音乐,第一位上场表演的人主动上场,是位高大的俄罗斯滑手。
他大概是滑雪训练营的学员,抱着雪板与金发美女熟稔地调笑了两句,才对着话筒道:“我要介绍一下新认识的搭档,我将和他一起来完成要做的动作。”
话音刚落,他的搭档便滑着雪板出现在雪坡之上挥手和大家打招呼。
许多国家的滑雪专业运动员都会来卡罗德纳训练,大家原本互相不认识,但一起滑几趟雪,聊几句天,很快就变得熟悉起来成为朋友。
“我们要做的动作叫做──花样滑雪!”他把话筒递还给MC,然后便把穿上前脚的雪板固定器滑向雪坡。
他们要做的花样滑雪的确很有花样,一人托举起另一人跳到空中,然后再接住,类似于花样滑冰里男伴把女伴抛至空中再接住的捻转动作。
负责抛举的俄罗斯人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夜晚的寒意,只穿了件无袖背心,抛举起搭档时,一身夸张的腱子肉清晰可见。
他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在空中转体180度的搭档,还抱着人在雪地上做了一个spin360,优雅谢幕。
集训队的队员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目瞪口呆:
“臂力惊人啊!”
“他应该转项去练花滑吧!”
“好家伙,毛子是有点花滑天赋在身上的……”
“哇哦——”徐槐看得很专注,相当捧场地海豹式鼓掌,杞无忧也毫无灵魂地跟着鼓掌。
徐槐瞥了眼身旁的少年,想和他说话,可四周太过嘈杂,只好俯身凑到他耳边,嘴唇几乎要贴着他耳朵,“小杞等下要做什么动作呢?”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耳畔,杞无忧身体僵直,微微颤栗了下,耳朵顿时滚烫起来,战术性往后撤了撤。
徐槐并未留意到杞无忧的小动作,兴致勃勃地给他出主意:
“我觉得你可以表演中国功夫!打个拳舞个剑啊什么的,虽然这里没有剑,或许可以舞雪板,反正你力气这么大……”
故意在逗他,说了一大堆话,结果杞无忧的反应却还是很淡定:“嗯,我还在想。”
两人说悄悄话的功夫,下一位表演的滑手已经上场了。是位奔放不羁的美国人,不过好像没有准备什么拿得出手的活,只能另辟蹊径。他边滑行边脱掉了上衣,往雪坡低处一甩,接着雪板转了个弯,从雪坡直冲而下,身形下压,板刃高高立起呲出厚密的雪墙,待到雪墙消散,大家发现,那件被他甩飞的衣服竟然已经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捡回来套上了。
“这哥是故意秀身材的吧,”田斯吴有些挑剔,“我觉得也就一般般。”
江晨曦切了声,“你也上去露个腹肌胸肌啊。”
“别,我可没外国人那么奔放,”田斯吴表情做作地娇羞捂住胸口,“人家可是很守男德的。”
江晨曦不忍直视:“你可赶紧滚吧!”
田斯吴又一脸坏笑地看向杞无忧,“无忧可以上去露一个。”
江晨曦忍无可忍:“滚啊!”
“槐哥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田斯吴扭脸问徐槐。
徐槐表情严肃地否定了他这个缺德的主意:“不可以露,小杞还是未成年呢。”
杞无忧:……
“槐哥。”
杞无忧轻轻扯了扯徐槐的衣摆,脑中渐渐有了一个想法,“我想试新动作。”
“嗯?”徐槐正在看新上台的滑手整活,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明天大跳台的训练动作,“14吗?”
杞无忧:“不是。”
不是1440,他想要尝试的不是一个跳台动作,而是平地花式。
“哦!”徐槐终于反应过来,眼睛一亮,“你说的是你等会儿要上去做的动作吧?”他猜测杞无忧应该会上去秀一下武术,那一定超酷的,会震撼到在场的所有外国佬。
“对。”
杞无忧停顿片刻,问他:“槐哥,breaking里面你最喜欢的动作是1900s吗?”
“什么?”徐槐愣了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只是比较擅长这个动作,power moves的动作我都挺喜欢的,分不出最喜欢哪个。”
杞无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Breaking 是一项技巧性与竞技性都很强的舞种,其标志性动作是舞者用手、头支撑身体,在地面上做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急速旋转、翻滚的整体移动,配合着音乐很燃很炸,视觉效果相当震撼,极具视觉冲击力,也非常能够凸显个人风格。
杞无忧最早看徐槐的跳舞视频时就觉得,breaking中的某些地板动作与单板滑雪中的平地花式有一些相同之处。Breaking中有很多地板动作,有时也被称为地板舞,而单板平地花式也是在平地上做的动作,两者都需要借助肩部、腿部与腰腹力量来完成,惯性很大,在旋转与跳跃动作中扭转躯体,很考验人体的核心力量、柔韧性与爆发力。
杞无忧是最后一个上场的,他起身抱着雪板走上台,场地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也不像前面那几个人一样会手舞足蹈地和大家互动,所以气氛并没有刚才那么热烈。
“呜呼──yoyo加油!”台下的切尔文大喊。
DJ适时地给了一首快节奏的音乐来带动气氛。
金发美女把话筒递给他,笑着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杞无忧语气平淡道:“Flat tricks and breaking.”
“哇哦!平花和霹雳舞结合在一起吗?”金发美女惊讶道,“那一定非常有趣!”
台下七嘴八舌地讨论杞无忧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Breaking?他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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