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惊风却顾不上这些了,因为他刚接到归年的电话,说他已经到学校了,这会儿正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
一中教学楼和办公楼相独立,教学楼全部在学校最里头,而办公区则在校门旁,所以段惊风怕时间赶不及,电话一挂就往教室外边跑,怕归年来到个陌生环境会不适应,更怕一中领导会刁难人。
说到底,段惊风就是怕归年受委屈。
正在打游戏的时闻折看段惊风一溜烟跑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今儿归年要来报道,然后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想也没想就跟着段惊风离开的方向跑了。
做为段惊风好友,如今兄弟‘童养媳’来上课了,他有必要过去接待一会。
段惊风在的教学楼相对靠里,等他跑到办公楼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了,但他顾不上休息,就又一鼓作气地开始爬楼,仿佛慢了一秒归年就会吃大亏。
办公楼共七楼,为响应多运动号召,楼内没有安装电梯,而且办公室是按职位从上往下排。
一中校长办公室,在办公楼顶楼。
段惊风从来没这么痛恨过一中的屁要求,要不然他也不会爬楼爬的这么辛苦。然而楼层越往上,段惊风心却越慌,半点没有要见到归年的欣喜和放松。
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透过树枝投下一束束光束,好看极了。
但段惊风却无暇欣赏美景,满心满脑都是归年,并且随着离归年的距离越近,他心跳的越快,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归年那晚。
段惊风逐渐从心慌变成不安,怕归年会突然消失不见,就跟他从地图上找不到的宣城,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样。
不过很快段惊风就顾不上胡思乱想这么多了,因为他刚爬到七楼,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儿,正是那晚在小巷子里闻到的那种。
也是归年爱用的香水。
而味道携带者本人,则脸色惨白地蹲在校长办公室中间,正不住地发抖,似乎正在经历极难受的事。
第43章
段惊风刚走到门口,教导主任万海洋就跟见到救星似的,一把攥住他的手,用力将段惊风拉进办公室。
“你可算来了。”万海洋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这孩子闹着找你呢。”
看着他早上出门时还活蹦乱跳,这会儿却快蜷缩成一团的归年,段惊风只觉得心如刀绞,疼的他快不能呼吸。
“刚有点事耽搁了。”段惊风礼貌地解释了句,然后也没管万海洋是何反应,便忽略一众领导,径直朝归年走去。
捡到归年那晚段惊风几乎没怎么睡,自然知道当时他有多难受,而现在归年状态比那会儿还严重,段惊风根本不怕深想,就怕事情还没解决,他倒先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
今早段惊风去上学时,本来问了归年要不要一起,毕竟照段母所说,最迟今天中午,归年就能去学校报道。
不过没等到校领导的电话归年放不下心,说什么都不肯跟段惊风一块过去,加上段惊风也怕归年来学校会无聊,稍微琢磨了下后,他也就随归年去了。
但事实上归年心里还是很急切的,他巴不得立马飞奔到学校和段惊风做同学,这样他和段惊风的时间就同步到一块儿,用不着再见天儿在家等段惊风回来。
也正因如此,当校领导的电话打过来时,归年不仅瞬间从沙发上弹起,还飞速收拾好东西,连段惊风都没通知,便急忙打车去了一中。
他想给段惊风一个惊喜。
然而世事难料,任归年怎么想,都没猜到他一个多月没影儿的发|情期,会好巧不巧地赶上这个点。
归年下出租车时,还只觉得头有点热,但等他爬到七楼时,腿已经软的走不动路,信息素更不要钱似的往外泄。
整个办公楼七楼,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水蜜桃味。
好在这个世界没有Alpha,要不然以他现在这种状况,归年都不敢想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不用提防Alpha,让归年放心很多,可发|情期带来的生理、心理的双重痛苦,则使得归年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段惊风。
Omega的本能告诉归年,只要有段惊风在,他会好受很多。
所以归年顾不上礼貌,直接打断校领导的话,还当着他的面给段惊风打电话,希望段惊风能早点赶过来陪他。
只是平时秒接的人,这会儿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归年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系统自动挂断,愣是没听见他心心念念的声音。
要不是知道段惊风就在学校,归年指定会情绪崩溃。
但再坚定的信念,也抵不住连续的拒绝,因而在再一次打电话失败后,归年心态彻底崩了,把手机一撂,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好平安度过发|情热。
虽然家里还有从那边带过来的抑制剂,不过归年过了一个多月的正常生活,他才不想受抑制剂困扰,难受点就难受点,大不了咬牙硬抗。
谁知道归年刚下定决心,原先一只打不通电话的段惊风,反倒主动回拨了个电话过来,语气温柔的像他是他的宝。
归年瞬间投降,拜倒在段惊风的温柔下。
光隔着手机听到段惊风声音,就让归年那么委屈了,现在段惊风走到面前来,归年更是跟被欺负狠了的小朋友似的,不顾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像上周五似的用力抱住段惊风,恨不能将自个儿缩成一团,而躲进段惊风怀里。
段惊风本就担心归年,现在见他还愿意亲近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紧紧搂住归年,边轻抚他背,边小声问,“不是来报道的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没走近时段惊风就觉得味重,如今和归年间的距离变为零,段惊风只觉得他被那股清香包围,自个儿都快变成人形水蜜桃了。
但这股味道出奇的好闻,段惊风迫不及待想要更多。
归年不想撒谎,更不乐意骗段惊风,只不过他要说的话着实荒谬的狠,若不是亲身经历过,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事的存在。
他怕段惊风把他当另类。
“没。”归年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当不知道,“没事儿。”
段惊风又不傻,自然知道归年这话不真,但知道归知道,归年不说就是他不乐意告诉别人,那么他没必要再去追根究底,非打听个所以然来。
“没事就好。”段惊风看归年脸还红着,不由担忧地探了探他额头,嘟囔道,“脸怎么这么烫?感冒了?”
知道内情的归年有点不好意思,理智告诉他要往后退,可被段惊风触碰实在太舒服了,甚至连发|情带来的难受都被消减不少,归年恨不得粘段惊风身上,又哪舍得推开他。
校长和其他几位领导见归年情绪稳定下来,纷纷松了一大口气,没急着把手头上的事儿处理完,倒一一走出办公室,将时间、空间留给段惊风二人。
“没感冒。”归年身体不听控制,像小猫撒娇似的在段惊风怀里蹭了又蹭,声音娇软得像刚结束完全标记的Omega,“就是有点难受。”
闻言段惊风眉一皱,正要劝归年去看医生,就听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补充,“你摸摸我就好了。”
“??!”段惊风一脸地不敢相信,声音都劈了,“你说什么?”
归年头晕乎乎的,已经有点听不清段惊风说的话了,全凭意志在回答,“我要你摸我。”
“不是,”段惊风好气又好笑,抵着归年额头将他推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段惊风气乐了,“明明酒都没喝,怎么还发酒疯了?!”
见归年都开始说胡话,段惊风便以为他没事了,坐直身体想将人拉起来,却不想他手刚碰到归年手臂,归年就跟疯了似的,手脚并用将段惊风压在地上,愣是不让他起来。
段惊风:我是谁,我在哪.jpg
“不能走,你摸摸我,”归年脑袋了,潜意识里拽着段惊风手放在腰上,嘟囔道,“要不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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