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那以后,撇开吃东西不小心咬到自己,段惊风再也没咬过人,所以当他牙齿碰到归年后颈软|肉时,还有点不适应。
段惊风早就知道归年皮肤嫩,却没想到他皮肤能嫩到这种地步:他牙都没来得及使大劲,归年后颈处的皮肤就破了。
弄得段惊风满嘴铁锈味。
小小的空间也瞬间盈满浓郁的水蜜桃味儿。
“唔。”归年双手攀住段惊风肩膀,不住地轻哼,似是痛苦似是享受。
段惊风一嘴的铁锈味,其实有点不舒服,现在又见归年皱着眉,还当他难受着,便想也不想就要往后退,好放过可怜的后颈。
然而归年没给段惊风动作的机会。
“别走。”归年抱紧段惊风头,哼哧着撒娇,“轻……轻点儿就行。”
从前不是没人在归年面前说过AO标记的爽,只是那会归年烦扰于自己的病情,怎么可能有心思讨论这些。
至于自个儿偷看的片,哪怕片子里的人叫的再好听,归年也没太较真,只当是演员敬业。
直到现在。
天知道现在归年现在身心有多舒服,尽管后颈处的刺痛不断加重,但想到带给他这一切的人是段惊风,再加上果香渐渐被另一股味道包裹,归年就觉得他骨头都快酥了。
归年忽然有点感慨,若不是无缘无故穿到这个世界,那他说不准这辈子都体会不到被标记的快乐。
虽然段惊风只是个普通人,却也足够了。
“真不痛?”段惊风还是不太信,“我还是…”
“哥哥不用担心我,”归年没让段惊风把话说完,打断他道,“真不痛。”
归年微微垂眸,在心里补充说不咬才是真难受。
段惊风不是圣人,真能做到说停就停,更何况他也能从中体会到快|感,所以归年话一说完,段惊风干脆撕破强装的冷静,无师自通动起牙来。
段惊风叼着那块软|肉,真是又咬又舔,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归年,直接软成水一样,若不是段惊风擒着他腰,他指定摔地上去了。
一方小小的窗帘后面,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在做暧昧的事,若是此时有人从旁边经过,必定能听到小声的哼哼,和另一个温声的安慰。
***
事到后半段,段惊风没了轻重,以至于最后结束时,归年后颈留了两个可怖的牙印。
直到第二天都很明显。
“抱歉。”段惊风红着脸,十分的不好意思,“昨天是我……”
归年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他求的段惊风,后边也是他让段惊风再用点力,那现在要怪也是怪他,跟段惊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没事。”归年反过来安慰段惊风,“哥哥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这都是我自己要求哥哥做的。”
归年伸手摸那两个牙印,仿佛又回到了昨晚,身体止不住打了个颤,笑了下说,“更何况就两个牙印,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段惊风哭笑不得,“等会穿什么衣服?可得好好遮住,要不然就坏了。”
归年知道段惊风这么说的原因,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瞎想,作死一般追问,“哥哥讨厌我?”
“……”段惊风倒抽一口气,不温柔地用力掐了掐归年脸,假装生气道,“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归年小狗一样蹭了蹭段惊风掌心,声音甜软,“我都听哥哥的。”
以前两人的相处跟着差不多,可打昨晚那事结束后,段惊风就是觉得他跟归年变不一样了。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归年更粘人了。
换而言之,是两人关系变的暧昧,相处时空气中多了很多粉红泡泡。
这是他跟时闻折在一起时不会出现的情况,段惊风说不上这是好是坏,他只知道他很喜欢当下发生的所有。
***
怕被别人发现归年后颈处的牙印,段惊风这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和归年昨晚做的事就袒露人前了。
好在付出是有回报的,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天的段惊风,总算护好他和归年的秘密,平安地等到了晚自习下课。
归年晚饭没吃多少,段惊风怕他夜里饿,离开学校后便没直接回家,而是带归年去了小吃街,打算吃点东西再回去。
小吃街是庆州一张城市名片,不少来庆州旅游的的人,必定来打卡小吃街。
无它,实在是这儿好吃的太多了。
段惊风作为土生土长的庆州人,对小吃街的了解自然不少,平时约人出来玩,不管计划是怎样的,最后一定会来小吃街走一走。
十点多的小吃街正热闹,段惊风领着归年下车时,这儿的夜生活刚开始,行人商贩的交谈声和食物的香味儿交织在一起,显得烟火味十足。
归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从前出入的各种高档餐厅、会所,所以情绪一下就被调动起来,没了往日矜贵小少爷形象,彻底融入到平民生活里。
“晚晚!”归年叫人跟看心情似的,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又变成那个,“快过来,这个超级好吃!”
归年点了一份特辣的关东煮,不仅嘴唇被辣的红了一圈,眼睛也被辣的湿漉漉的,说话时控制不住的大喘气。
但他就是不愿意停。
“少吃点,嘴巴都红了。”段惊风喂水给归年喝,提醒他说,“再吃下去肚子该疼了。”
归年毫不在意的摇头,“疼就疼,先吃了再说。”归年拿起一串豆皮,递到段惊风嘴边,眉眼弯弯道,“你也吃!!”
四周商贩的叫卖声不断,期间还夹杂着路人的各种声响,而归年说话时的声音不大,按理说段惊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然而有些事说不准的。
比如在这么闹的环境里,段惊风偏偏听明白了归年的话,仿佛其他声都被静音了一样。
归年穿着一中校服,因为要遮后颈的牙印,他还戴了一根choker链,但现在因为动作太大,项链早就滑了下来,字母F好巧不巧地落在归年锁骨里。
项链是初二那年时闻折出去旅游时给他买的,说是请高人开了光,以后送给对象,能保爱情长长久久。
上面缀的字母F,正是段惊风的名字缩写。
当年段惊风收到这条项链时,只觉得时闻折在胡扯,连表面的客气都没装,就当着时闻折面把项链丢进了柜子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段惊风没料到,时隔多年这条项链都没丢,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当初被他嫌弃的要死的项链,有一天不仅被他送出去了,那个人戴起来还如此好看。
段惊风没由来叫了声归年。
归年一直在等段惊风吃东西,现在听到段惊风叫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嗯?”
明明刚才心跟泡进了蜜罐里一样,情绪丰富到有很多话想说,但真等归年理他了,那些粉红泡泡却一个个逐渐破了,段惊风也什么想说的话都没了。
“没什么。”
段惊风张嘴咬住归年喂给他吃的豆皮,视线落在归年锁骨上,看着在路灯照射下闪闪发光的字母,心又变得痒痒的。
“就是……”段惊风手伸到归年后颈,轻轻摸了摸已经愈合的牙印,语调不听话地上扬,“突然发现我们年年长得挺好看。”
意料之外的夸奖让归年一愣,再加上夸奖来自段惊风,更害得归年面红耳赤。
但开心是真开心。
“晚晚也好看。”归年眼笑弯成两道月牙,声音又娇又软,跟恋人撒娇似的补充了句,“在我心里最好看。”
***
连续几天大雨后,庆州迎来了久违的晴天。
“日,爷青回!”时闻折取下挂在墙上的篮球,夸张且用力地亲了两口,“还好出太阳了,再下下去我都要抑郁了。”
看到时闻折在亲球,段惊风面露嫌弃,“以后别叫我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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