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喘着,都近乎不解了:“为什么要停?你不爽吗?你前面都被我顶得又硬起来了。为什么要我停下?”
嘴上说着,下面还在一刻不停地往前顶着,幅度很小,插得却快,顶得谢清呈浑身绷紧,极难承受。
贺予俯身盯着谢清呈额发散乱的脸庞,然后顺着谢清呈的破碎的目光望过去——然后他看到了墙上的一个老旧的印子,那是曾经摆放谢清呈与李若秋结婚照的地方。
“……”贺予忽然明白了。
谢清呈到底还是受不了在这张他身为丈夫的床上,被一个还在念大学的男生激烈地侵入。
他的内心在急剧的刺激中,忽然又无端端生出一种强烈的酸涩,他在这种酸涩的情绪里抬手捂住了谢清呈的眼睛,低头亲吻和磨蹭他的嘴唇鼻尖,下面也在极富节奏地抽弄着。
“别想那么多,过去的都过去了。”
“谢哥,现在你是我的。”
“你忘了吗?你还要给我生孩子的。”
谢清呈听着都想再拿茶杯砸他了:“生……你妈的……啊!”贺予的回应是重重顶了他一下,几乎要把他的腰都撞软了,顶得他猝不及防大叫出声,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少年可以顶到那么深的位置。
“说了就不能反悔。”贺予一边操他,一边伸出一只手去摸谢清呈紧实的小腹,他进得太深又顶太狠,隐约间都生出一种谢清呈的肚子都会被他顶得隆起来的错觉,“你要替我生的,哥,我要操你,我要你怀上我的种。”
若不是谢清呈被操得太狠,他都要骂他离谱了。
这是发什么疯呢……
但他说不出来,他被男孩过于凶狠的,趋近报复的抽插顶弄干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贺予狠狠往前撞着,像是在惩罚男人,像是在逼迫男人,像是要堵回男人全部的后悔。
他就着这个把谢清呈双腿大开的姿势热烈凶狠地插了好一会儿,喘了口气,就着相连的姿势把谢清呈抱起来,膝盖跪在床上,屁股不住地往上拱,颠弄着怀里的男人,用力地操着他,谢清呈被他自上而下弄得又痛又爽,这个姿势会让贺予进得很深,而事实上谢清呈的前列腺高潮点是在非常深的位置,这样的交合动作刚好能极重极快地刺激到那个地方。
“是这里是吗?”
“……”
“是这里是不是?”
谢清呈被顶着顶着就有些受不住了,难耐地皱着眉,长睫毛下渐渐有些湿润。
贺予插得太深了,一边插一边还往两人交合的地方去摸:“好湿……哥,我插你这里你会流水……有那么舒服吗?”
他一边问着这种会让谢清呈非常屈辱的话,一边又打桩似的不停往上激烈急促地操着他,因为有体液的润滑,进出变得格外火热,啪啪啪地抽插进出时,穴口甚至发出了“咕叽咕叽”的交姌水声。
谢清呈虽然是个非常硬汉的男人,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被刺激到了生理上非常舒服的地方,还是会感到一阵一阵近乎恐怖的战栗快感。
他紧紧攥住了床背架,手指根根泛白,嘴唇也紧咬着,眉头深蹙,不肯再发出一点点异样的声音。
但贺予无疑是感觉到了他小穴被插得持续的抽搐紧缩,贺予爽得粗喘一声,而后忽然将湿漉漉的性器整根拔出来,揪着谢清呈的头发,让他换个跪趴的姿势,再拿性器抵着那淫靡的的,一收一合的小穴,在穴口湿粘粘地磨蹭一会儿,可就是不捅进去。
谢清呈目光都有些涣散了,下面的小穴在可怜地阵阵痉挛收缩着。
他被男孩一直顶弄着前列腺敏感点,穴里的内壁都因为从未体会过的恐怖快感而一阵阵抽搐着,而贺予偏又在这时候坏心眼地抽出去了,只留一点湿热硬烫的茎头,在那里磨蹭着他,隔靴搔痒般撩弄着他。
贺予俯身去吻他脖颈后的那滴红痣,大手不断揉搓他的腰,又在他臀上啪地打了一下,力道不重,但却很刺激,谢清呈蓦地低下头,漂亮的肩胛骨耸起,整个人都绷紧了,额头抵在凌乱的床单上,不肯吭声。
贺予说:“哥,要不要我进来。”
谢清呈:“……”
“你下面一直在缩着,前面也好硬了……你今天是觉得很爽是吗?”
谢清呈:“你……他妈……不做就给老子……滚……!”
可他说每一个字的声线都有些抖,虽然内容很威严,但遗憾的是无法让贺予感受到他任何的威信。
贺予为了勾他,把性器抵在谢清呈不断瑟缩的穴口,浅浅地插进来一点,又抽出去了,再浅插一些,又抽离开来。
谢清呈头脑越来越混乱,他根本没玩过这么下流的手段,整个人都快被磨疯了,那种悬而未决的刺激,那种将攀云峰时的戛然而止,在贺予这种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高超手段里层层堆叠。他逐渐地浑身都被贺予这样插到颤抖,那坚毅的,纯阳的身躯,在一个比自己年纪小了那么多的男生身下颤抖。
贺予说:“哥,你哄哄我。”
“……”
“你哄哄我,你说喜欢,我就插进去。”
“……”
“你里面都湿得不像话了你知道吗,女人可能都没你这么会吸。”贺予又一次用性器浑硕的头插进谢清呈的穴口,挤进去的时候,在被两人体液弄到非常粘腻的小穴吞吃着他的茎头,甚至都发出了非常淫靡的噗嗤声,“哥,你夸我。你夸我我就让你很舒服。”
谢清呈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强烈的前列腺快感,但他哪里肯夸贺予做的好?他咬着牙,咬着唇,把自己的血都咬出来了,眼眸里的光都错乱了,却还是不肯如他所愿。
贺予又絮絮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堆催情的话,一句比一句淫秽,一句比一句不像样子。谢清呈的耐心和承受力在男生无休无止地厮磨里逐渐被压折变形。
而后——在贺予还未反应过来时,谢清呈似乎真的被他惹怒了。
他不夸贺予,他像是贺予折磨他似的,猛地挣扎起来,他在乱到淫靡的枕被间反身,先是重重扇了贺予一记耳光,而后用非常沙哑的声音,低声咒骂他:“你他妈,是想和我比能耐是吗?”
“你他妈是想比谁更能忍是吗?”
贺予倒没这个意思,他和谢清呈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在上面的那个,占了根本性优势,就没有那么强的在床上争强好胜的心。
但奈何谢清呈是真的被他惹到了。
贺予怔愣之中,再一次被谢清呈反压在身下,而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谢清呈就捂住了他的嘴,跪坐在他腰腹上,近乎报复性地抵着贺予的性器,骑乘着坐了下去。
“!!”贺予的身子猛地一弓,他一下子爽得都快射了。
而这或许也正是谢清呈想达到的目的。
贺予的喘息被闷在谢清呈掌中,谢清呈的身子也在发颤,腰都因为自己主动的让人进去而软得发抖,差一点就软在贺予怀里,但他撑住了,他的眼神很冷很凶,他沾血的嘴唇一启一合,对贺予说:“兔崽子忍不了就说,求我也行?”
贺予快被他撩死了,谢清呈骑乘在他身上,那么冰冷强势的一个人,竟这样骑在他身上,咬着嘴唇上下微动着。
谢清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黑沉沉的眼睛望着贺予,自己虽也难受得厉害,却就这样皱着眉,浅浅地动着,给贺予刺激,却半点也不给贺予彻底解渴。
“谢,谢哥,你……”
这回是贺予受不住了,性器被温热湿紧的肠壁包裹着,小穴节奏性地吮吸着,吞吃着他硬热的欲望,但幅度很微弱,饮鸩止渴似的舒服着。
谢清呈看着他神色迷离的样子,终于找回了些掌握主动权的感觉。
他的手指没入贺予的黑发中,把男生垂乱在眸前的碎发捋上去,然后盯着男孩情迷意乱的眼眸:“还嘴不嘴硬了。还要玩这些下三滥的花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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