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关切的、伤心的、不舍的,还有委屈的。
他都注意到了,但他根本不愿、不想、甚至厌恶这份注意。
把心思放在玩乐和喝酒,明明很开心,却还是堵闷,于是找人发泄今早过剩的性欲,身体又冷静得可怕。
萧烬摁了摁眉心,骂了声——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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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不大,室内灯线昏暗,一簇光笼上床边的胴体,涴脏了赤裸发抖的肌肤。
陈眠眼前湿蒙,又飘摇,感官欲坠,被柔软的床榻和昏灯包裹,显露一种微茫的颓废。
夏夜月光倾下,如此安静,却又燥热。
某种情绪在其中蠢蠢欲动。
“几根手指了。”
慵懒的哑音凉薄低柔,传进陈眠耳里,像一匹绸缎,痒而冰,逐渐缠绕、收紧,柔软的布料足矣勒紧他的脖颈,任他窒息。
“两……两根。”
蜜穴层叠,媚肉翻肿,汁液随手指被剜出,又被重新挤回体内。
水声汹腾,与空气攀折。
“陈眠,太慢了。”
腿根处的软肉痉挛,下意识敞开,似乎等待男人把握、亲吻或者咬揉。
“放进第三根。”
“可离初……我疼。”
不带任何感情的命令叫陈眠背后泛冷。
紧实的阴门光吞下两根手指,就已经让脑门沁满汗珠。
“听话……放进去。”
沈离初的声音冷静到瘆人,字句罅隙中似乎都能凝出冰霜。
他不像陈眠如此恐惧、乖顺又卑贱。
只是声音,就能让人想像出沈离初此时的模样。
西装革履,腕表精致,最上颗的扣子锁紧他的喉结,领带被收进外套,直挺一如他身形,领带夹折射灯光,泛出清冷的耀泽,就连袖扣都还未扭下,往后梳起的刘海像是要故意炫耀他俊逸严冷的眉眼。
服装往往能代表一个人的地位和身份,甚至能给人威严与压迫。
而眼下,陈眠的睡衣早已被翻卷至胸口,睡裤在难耐地扭动中被蒂落至床下,双颊酡红,双唇像待哺的幼鸟张开,发出破碎压抑的悲苦呻吟。
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与沈离初谈判的资格。
若不听从,等待的便是愈加黑暗的深渊。
性格里的懦弱迫使他塞入第三根手指。
果然很疼,溢出的水甚至被堵死,滞留在阴道里随动作腾涌。
“啊……!嗯……嗯……唔……!”
“今天都干了什么。”
漠然的口吻将全身赤裸的男人衬托得更加悲哀。
陈眠因为心虚和撒谎不断颤抖,可他不敢、也不可能说真话。
“我……写作业……忘了,对不起,离初……对不起……”
“你以前不会忘。”音调混合电流,产生一种冰冷又尖锐的金属质感,“我走了,你很开心,所以忘了?”
“不……不是,离初,求你相信我……”
“你一整天都对我不闻不问。”波澜不惊的声音隐含怨气,“可我离开前,你说你想关心我。”
陈眠颤抖得更厉害,手指在阴道进出幅度加大,像是赎罪。
“离初……对不起……对不起……”
“你骗我陈眠。我该怎么罚你?”
阴道不断收缩蠕动,淫水泛滥成灾,陈眠下意识夹过旁边的枕头,磨动阴茎,想快点结束这场折磨。
战栗着哀求。
“不要……关……关进仓库。”
溺死般的沉默中,只剩电流窜逃。
“不会的。”
沈离初突然开口,声音却变得遥远。
杂音窸窣,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叫人心脏顿停。
“陈眠,听到了吗,有人要进来了,是父亲新分配给我的助理。”
陈眠脸色惨白,上下牙齿不听使唤,疯狂地打颤。
“……离初,关掉……关掉开免提……好不好……关掉……”
喘息干哑得不成调,勒掯下的欲望被愈加清晰的敲门声浇灭得透顶。
“沈总,您在吗?”
似乎听见一声轻笑。
沈离初幽绵的声音缓缓响起。
“进来吧。”
-
本是要跟楼上的美男大做特做一场,可心中实在焦躁得不行。
明明可以忽视,被Mineo一提,那双黑色眼睛便在脑海中愈加鲜明,彻底占据思绪。
萧烬从树林出来,一身性爱的腥味,不顾那群朋友调侃起哄,拿起开瓶器撬飞瓶盖,对嘴一口气吹完一瓶酒。
打一声响亮的酒嗝,夜风带着点儿秋气,稍稍吹冷了他。
冲动了。
他承认,的确是自己晾着陈眠不对。
那个窝囊可怜的男人,现在指不定躲在房间,失落委屈又凄凄惨惨地偷偷抹眼泪。
他的哭脸单单用脚趾头想就很丑。
满脸泪花,鼻涕横流,擤鼻涕的餐巾纸堆得像座小山,哭到眼睛发肿,鼻头泛红,整张脸全是泪痕,也肿,从包子变成猪头。
不过,如果他现在找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说一句“今天我也有不对,你别介意”,他铁定又会冲他傻笑,用那张丑到看不下去的猪脸。
萧烬自暴自弃地贬低陈眠,又将自己的反常合理化。
陈眠的情绪关系到追求沈离初的计划。他道歉不全是因为要认错,更重要的原因是沈离初。
男人嘛,追求个心上人,这点面子不要也没关系。
兀自想通的萧烬勉强舒了口气。
行动派的他二话不说跑上陈眠房间。
性格骄纵,不需要敲门程序。
站在门前重复三遍说辞,直接压下门把,推开一条门缝。
“陈——”
“嗯……唔……哈……够了,不要……啊——!”
妖媚淫荡的娇喘在旖旎的房中炸响。
的确如他所想,陈眠在哭。
可那张哭脸此时被赤色的淫欲侵占,并不丑陋,反而催人炽沸,叫灵魂都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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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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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丽的背部毗连腰线,一尺楚宫腰像象牙雕成的细瘦花枝,花枝上挂满晶莹露珠,涔涔香汗渗透他。
床上的淫人儿变得透明,又娇艳,融化成一滩粘稠的欲水,溢着腥腻的骚味,很容易叫男人的下部充血肿大,勾引人扼住他的腰,往他体内凿贯。
他的小骚逼早已精通技法,吸吮粗壮的紫茎,扭动屁股,撞柔男人钢板般的腹。
欲拒还迎地挠着他,又排着他,然后让男人的大龟头生顶他的最深处,贪嗦男人马眼的腺液。
那双受尽委屈的无辜黑眼望着,嫩生生地说。
“给我。”
“轰——!”的一声,把萧烬的脑门咆出大把大把热汗。
身体僵硬,肌肉紧绷,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
那双眼睛透过狭窄的门缝不断沸腾、燃烧。
瞳孔缩小又放大,眼睫颤得厉害,要用目光烧穿那个发红的骚货,要强奸他,要吃掉他,要往他的肚子里灌满精液。
他想看清男人的下体,可枕头被夹在腿间,灯光又是那么昏暗,他只能窥到被不断洇湿的床单,频仍扭动摇摆的臀尖与腰尾,轻薄的素肌覆盖住窄小的肩背。
那个男人一挺一拧,清瘦的腰背便会隆起骨骼与筋肉。
已经能想象手感下的弹韧,甚至嘴里也开始尝到皮肤上的清甜和咸涩的汗液,用牙齿咬住,咬出齿痕与血,留下一串波悄的标记。
“啊……嗯……!”
他要高潮了。
漂亮的双腿藤蔓似的绷缒又纡挠,光滑的肌肤细腻如绢丝,抚上去却抓不稳,轻易劫走掌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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