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远离,陈眠白眼上翻,涎液流满颤抖的嘴角。
那只手从肩上滑下,最后无力地坠落。
夜色浓郁,一角台灯如油,光线流动得慢而稠。
沉默又隐秘的暴力与性融进油夜中。
一切朦胧模糊,脉搏的跳动,痉挛的淫穴,男人猫一般的喘与抓挠,他满足地仰头吐气,忘我地到达欲望的顶点。
只可惜这份欲望已经没有回应。
少年一怔,微微松开手中的细颈,手指悬于脉搏之上。
身下人歪了头,安稳地沉睡。
他俯身,阴茎又插进几寸。
依然温暖且湿润,却感受不到内壁的蠕动。
他双手撑在两侧,又俯低,再俯低,好似一座大山的倾倒。
沈离初睁大双眼,感受呼吸,倾听胸腔,清楚地看见脖颈上一圈环形的指印。
“咚——咚——”
缓慢微弱的心跳,接近冰凉的鼻息。
他活着,没死。
沈离初得出结论,捏过陈眠的下巴,使下颚拉直颈线,又倾唇而下,吻着他,渡着气。
屋内寂静,只剩分针转动的声音。
陈眠突然醒了,几乎惊弹起身,又虚弱地陷入床榻。
身体侧到一边,梗直脖子大声咳嗽,肋骨凸起,腹腔下陷。
沈离初轻动着腰,黑色的躁动转至粗硬的性器,使陈眠的小腹激烈地凸起。
“不要……了……不要了……放开……咳咳……”
他惊醒后,第一直觉便是逃跑,比昏迷前更为激烈的抗拒。
沈离初几招制服,虎口卡住男人下颚,强势地吮吸他的嘴唇,比之前更为疯狂地剥夺和侵占。
陈眠呜咽、流泪,咬破他的舌尖。
“滚……开……滚开……!”
他要杀了他,他差点死了。
这个认知使陈眠不顾一切地想跑。
沈离初收回舌尖,舔过腔壁,刺痛轻微,却很鲜明,一点点血丝浸开,满口的铁锈味。
但奇异的,他并不生气。
沉默下,又纵容着。
这让陈眠自信起来,以插入的姿势颠簸着、搏斗着,他以为他能成功,混乱中,手掌似乎撞上一片光滑柔嫩的肌肤,伴随一声不轻不重的“啪——”。
沈离初微微偏过头。
陈眠怔了下,缓慢地意识到,自己扇了沈离初的耳光。
“……对……对不……”
本能地要道歉,又猛地住嘴,看着今晚状态异常的沈离初,牙关打颤,竟是怕得不敢动。
恐惧又颤抖的神经突然平静下来。
他终于知道怎么流泪。
在泪水的洗刷下,陈眠已经彻底溃败。
就算沈离初要杀了他,他又能活多久?
悲戚绝望地大口呼吸,如纸片的胸膛被吹鼓,再被凝重的空气压入肋骨。
沈离初牵起陈眠的手心,在手背落下轻吻,像之前的无数次。
这次,他也没有生气。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陈眠沙哑地大喊,用手臂抹去眼泪,含糊不清地哭诉。
可惜这个答案,就连沈离初自己也不甚明了。
他的的确确想过,把陈眠杀了,将他的尸体冰封,或者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不敢生出逃跑的心思。
可刚才那一刻,陈眠闭上眼,安静的,了无声息,与黑暗融为一体,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充实与满足,而是荒诞的空虚。
这让他手足无措。
以至于他的抗拒和巴掌都让他感到庆幸。
“别哭。”
沈离初扯开陈眠的手臂,抹去他的眼泪,再换以舌尖轻舔。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陈眠听不出少年口中的柔软,仍然惊恐地躲避少年如雨的吻。
沈离初撑起身,卡起陈眠下颚,近距离凝视,似要将对方的情绪都掌控在手中,连睫毛颤抖的频率都不放过。
“怕我了?”
陈眠眨两下眼,明显地回避。
他不敢答,生怕错一个字都要惹来杀身之祸。
少年手指如刃,划过脸庞。
陈眠侧过脸,呼吸惊颤。
他应该满意他的惧怕,并且凭借恐吓与威慑,叫陈眠温顺听话。
他从不在意他如何看他、想他。
只是今日不同往昔,一种更为粘稠的情感缠绕心间。
他卧床养伤,夜夜梦中,都是陈眠。
可梦里的陈眠不会笑。
他哭,他惧,最后怯懦的妥协。
口腔里的泪水咸涩,这让他心中产生轻微的震颤。
不知该把这份心情归置何处,只能任由它扩散,融化他的胸膛。
沈离初用手掌拖住陈眠的脸。
“别怕,我不会杀你。”
他必须承认,他的失控皆因陈眠所起。
他引以为豪的理智在陈眠面前不堪一击。
他需要时间认清自己的心意,让一切重回掌控之中。
在此之前,陈眠不能死,不可以死。
即使他不得不和另一个男人共享陈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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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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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眠从沈离初床上醒来。
他被操晕过去,也不知何时被搬进了沈离初的宿舍。
迟缓地坐起身,愣了两秒。
全身赤裸,新痕盖旧伤,身体像被斩断再拼接,阴唇肿大,合不拢腿,微微一动就刺着人。
陈眠眯着哭肿的眼,艰难地下床。
衣服留在自己房间,连条内裤都找不到,只能趁沈离初在卫生间洗漱,随便牵了条毯子裹体。
时间还早,宿舍的走廊没多少人,陈眠松了口气,悄悄打开门,从门缝窜出去,又反身,轻手轻脚关好。
光是走路都快痛得散架,下体更是惨不忍睹,两片肉唇互磨,只能叉着腿,一瘸一拐地倚着墙。
他揉揉发痒的眼,后怕地挠挠脖子,打算等会儿上点药。
转身回房时,却对上了个人。
那人在他房间门口,正打算敲门,见到他有些意外,脸色阴沉,一秒后又嗤笑出声,没说话。
陈眠微惊,拢紧毯子,沙哑地道了句:“早……早上好。”
萧烬退开几步,点头算应,视线放纵地勾着男人的曲线。
陈眠头皮发麻,咬牙忍痛,几步路走到宿舍门口。
迅速开了门,半只刚脚踏进房间,突然被一股大力挤入屋内。
他站不稳,眼看要摔,又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揽回。
门关了,他也被抵在门上,毯子落在脚边,对上萧烬赤红的眸。
拇指捻上他肿大的乳头,拉拽蹂躏。
陈眠痛苦地发抖。
萧烬玩了十来秒,喷着热气在他耳边问:“就这么迫不及待跑去给沈离初操?”
陈眠心跳未平。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上课了,萧烬来找他,该不会——
“……这是怎么回事?”
萧烬突然凑近他脖子,指腹在紫痕上反复摩挲,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掐住那把颈,力道不大,却也不松,指痕重合时,似乎证实了猜想,他哈哈冷笑两声,好奇道:“你喜欢玩这种?”
陈眠昨晚被折磨出心理阴影,表情惊恐,破着音叫:“不……不喜欢……萧烬……放开……咳咳……放开。”
他应激似的,被锁着颈子,像蛇被捏住七寸,丝毫不敢乱动。
萧烬察觉出不对,但没松手,语调依然轻飘飘。
“怕什么?”他低声问,“沈离初掐了你,你差点死了?”
陈眠噤声,不回答,算是默认,一张小脸愈加惨白。
萧烬颦眉,倒是不意外,手上收了点力,心里的火明明灭灭,问:“疼了?”
陈眠疼,感觉骨头都断了,苍白地缩在房门与萧烬之间,那么害怕,竟也不示弱不说疼,抗拒之色明晃晃地摆在眉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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