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沉一愣,没想到八年前在公大,不过短短一学期就退了学,霍无归居然见过自己。
霍无归的长相极具攻击性,被他黑沉的眸子注视着,简沉下意识避开锋芒,后退半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需要解释,要么跟我去,要么把头盔让给别人。”霍无归不再看他,面色冰冷,回头看向防汛堤上的警车,“下来个人,跟我去抬尸。”
作者有话说:
每天早6:00更新,存稿丰厚,欢迎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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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俺的刑侦接档《于无生处》
于无笙睁开眼时,正躺在病床上。
三个月后,他会被列为连环杀人凶手,并在逃亡路上被杀害。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初死咬他不放的刑警队长陆不闻,成了他的新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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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借各种把戏使人变得孤独,好让我在人群散去时看见你。”
偏执刑警陆不闻X听障痕检员于无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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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娱乐圈ABO《禁止访问》
热播的男团选秀上,一段花絮偶然泄露。
视频里,傅星同将戚尘抵在墙角,眼底泛红。
止咬器下,露出一颗犬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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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
狗仔:惊!一团不容双A,傅星同疑霸凌戚尘!
论坛:惊!傅星同戚尘,疑陷双A畸恋!
粉丝:和光同尘,磕了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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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A到极点的冰山脸,戚尘骗过了所有人。
直到他患上信息素依存症,无法靠近任何Alpha。
唯一的解药,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敬而远之的傅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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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尘:我只要信息素,不要人。
傅星同:不好意思,信息素捆本人,不拆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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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眼镜银白长发·冰山O
死气白咧西装暴徒·疯批A
第2章 幽光
“对不起,就当我吃不了这苦吧。”
呼——
江边的晚上,夜风吹过,水草摇曳,带着那团血肉在江面上飘荡。
漆黑的夜幕下,森森绿光在水面上时隐时现。
恶臭随着晚风再度扩散,防汛堤上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北桥分局的一众刑警窝在两台警车里,门窗紧闭,杨俭哭爹喊娘地蹲在车后吐得两眼发黑,拍打车窗:“让我上车!”
“兄弟!为了群众,委屈你了!”车上,杨俭的同期警刘彦昌隔着玻璃,义正严辞,“万一你上车把我们都放倒了,明天谁来维护海沧的治安。”
杨俭气得跳脚,边朝碎石滩走,边回头痛骂:“放屁!少冠冕堂皇!哕——你们就是嫌我臭了!”
就现在这个局面,那个去抬尸的幸运儿,显然只能是他了。
谁知道简沉在霍无归背后,匆忙阻拦道:“霍队,等等!”
霍无归连头也没回:“我说了,不想干就走,你可以回去跟你爸吃饭了。”
两台警车里所有眼睛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谁都知道北桥的老局长,如今的市局副局长管弘深,是简沉他爸。
霍无归这话,很难不让人觉得,他针对的不仅是简沉,更是管弘深本人。
“霍队今天吃错药了?”刘彦昌小声嘀咕,“对老领导的儿子都这么不近人情?”
实习女警赵襄一脸笃定,言之凿凿:“你懂什么,霍队最讨厌搞裙带关系的人了,这叫铁面无私懂吗。”
“肤浅。”身为警二代的副队杜晓天压低了声音,小声透露起内幕消息,“管局在北桥的时候,霍队就跟他不对付,这是私人恩怨,你们甭掺和了。”
江边,杨俭不情不愿地穿好鞋套,挪了过来。
简沉无奈道:“等一下,那不是三具尸体,是四具,我看见了四双手。”
“不止——啊呸呸呸!”杨俭下意识吸了一口凉气,肠胃立刻翻江倒海,又干呕起来,“呸……哕……不止三具?”
原本朝着江面的手电,随着他手忙脚乱的弯腰,照向了简沉和霍无归。
简沉瞥了一眼霍无归,发现他并没有意外的神色,像是早就有所察觉。
简沉:“……”
所以这人早就做好准备下去四次了?
在漆黑夜色和手电的双重夹击下,简沉痼疾难医的眼睛红了一圈,微微闪着点生理性的泪,额上泛出涔涔细汗。
“手电别乱照人。”霍无归冷不丁朝举着手电的杨俭道,“照尸体!”
杨俭下意识垂下手电,旋即一愣:“啊?”
前阵子市里比武,秀了一手强光瞄准三分钟不眨眼的,难道不是他霍队吗?
终于被解放了双眼,简沉犹豫了一下:“谢谢,但要不还是再叫个人吧。”
杨俭捂着口鼻嚷嚷:“简法医,不用心疼我,哕……我可以多跑几趟……”
“倒也没有,只是毕竟在江面上,尸体又缠绕在一起,难免会有晃动,不太安全。”简沉加重了语气,强调道,“而且水草上可能存在线索,最好不要破坏。”
霍无归像是认同了这个说法,不再坚持什么,三两步跳上防汛堤,走到了警车前。
车里,杜晓天还在鬼鬼祟祟讲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十七年前,管局破获的那起绑架案,霍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听说管局为了抓绑匪,延迟解救行动,导致另一个人质至今下落不明。”杜晓天说得头头是道,绘声绘色,“霍队嘴上不提,心里记恨着呢。”
杜晓天越说越来劲,声情并茂,突然余光一撇,猛地闭上了嘴——
霍无归面如寒霜地站在他背后,敲了敲车窗:“再下来一个。”
空气顿时凝固了。
“杜晓天,你来。”霍无归毫不停顿继续道,“其他人,附近加油站、收费站、公交车站的监控调了吗?目击者问话、周边村民摸排,还要我催你们?”
杜晓天死死捂住嘴,自认倒霉,麻溜拉开车门,屁滚尿流地下来了:“霍队,呕——对不起我——呕!”
“去穿防护服。”霍无归一字一句,像刚刚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跟我走。”
杜晓天和杨俭戴了四层口罩,恨不得用护目镜把自己勒死,满脸悲壮,深一脚浅一脚踏进了水里。
不远处一个收工的痕检小跑着过来:“这多了个防毒面具谁要!”
杨俭像听见开饭的狗一样光速回头,眼睛锃亮。
谁料霍无归接过来,干脆利落抛给简沉:“戴上。”
“霍队!你怎么回事!偏心是不是!”杨俭回头盯着那个头盔。
霍无归冷声道:“他脑袋上的头盔三万。”
简沉原本还打算跟杨俭谦让一下,闻言迅速摘了脑袋上的头盔,毕恭毕敬找了个水位桩,用衣袖扫了扫灰,把头盔挂上去:“走吧。”
霍无归看着这人晃了晃脑袋,湿漉漉的的黑发在夜色中舒展开,像团炸开的毛线。
背后,杨俭还在小声嘀咕:“忒!资本家!我脑袋都不值三万!”
夏夜的江水依旧有些寒意,四个人往黑暗深处走了十来米,水一点点漫上了大腿。
肿胀腐烂的尸体逐渐出现在眼前。
分离剥落的皮肤组织让肢体完全走样,皮下的液态油脂肉眼可见,一团看不出是什么的脏器从一具尸体下挤出,□□沦为一具走形的容器。
没有任何生而为人的尊严,只剩下交织的血肉。
尸体上幽幽绿光摇曳,像极了她们被血泪浸透的冤魂重返人间,张牙舞爪地随着晚风飞向海沧的每一个角落。
“南无阿弥陀佛。”杨俭怕被众人鄙视,小声叨咕了一句。
简沉面不改色地挥开绿头苍蝇:“……诸幽冥所靡不照,地狱众苦咸令灭。”
“简法医?”杨俭愣住了,“刚刚你才说你是唯物主义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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