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了解犬舞蹈的要求,也不知道任何的得分点或者判断标准,但他也不在意,毕竟他也不是为了得奖而来。
他只是想逗雁行开心而已。
所以当他和Captain“舞动”起来,看到前竞技舞蹈项目的世界冠军在场外一面脸红地捂住眼睛,一面又忍不住笑出声,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最后公布结果时,何已知完全没抱任何希望,却意外地收获了一个不知道评判标准是什么的“受欢迎奖”。
他上一秒听到主持人叫他的名字,下一秒就听到背后地面上传来嘶哑的低吼——
那是饲养宠物的人听到都会下意识汗毛竖立的声音。
Captain感觉到了什么,从蹲的姿势站了起来,肌肉紧绷。
何已知顺着它耳朵倾斜的方向看到,一条中等大小的斗牛犬伏在地上,正冲着他们的方向龇牙。
它身后没有主人,只有一条悬空的牵引绳拴在靠墙的指示牌上。
一个低头看手机的人从它旁边路过,插在包里的雨伞勾住了空中的牵引绳,路人没注意,随手把牵引绳往上一抬,解开雨伞,却也恰好让绳子从钩子上滑了下来——
斗牛犬失去束缚,立刻朝前方猛冲。
何已知连忙护住雁行。
眼看斗牛犬马上扑到他的后背,Captain忽然从旁边冲出把他顶开,但自己被回头的斗牛犬咬了一口。
“Captain!”“小心!”
何已知听到山竹和侯灵秀的喊声,另一侧的PVC也在往这边赶。
四周的狗纷纷叫了起来,其中罗威纳和个多的声音尤其明显。
“拉住教父!”雁行对侯灵秀喊,何已知也把Captain抱了起来,它被咬到的地方是肩膀,牧羊犬把头趴在他的肩膀上,表现得很冷静,没有因为受伤而失控,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呜”的喘熄。
在山竹的帮助下,侯灵秀控制住了教父,PVC拉住戈多和阿狗。
斗牛犬转变了方向接着往前冲,被闻讯而来的保安队拿网扣住,装进航空箱。
场面暂时稳定住。
何已知将Captain放到雁行腿上,牧羊犬钻进主人怀里。
随后赶来的工作人员着急地向他们致歉,说带Captain去医院处理。
失控犬的主人也找到了,他就在指示牌后面的吸烟室抽烟,听到骚动连忙出来。
主人说斗牛犬没有传染病,疫苗齐全,只是可能被舞蹈比赛放的音乐吓到,一时应激。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那只需要给伤口消毒就行了。”雁行按着Captain的头,让现场的兽医用纱布给它止血,医生说伤口并不深。
“谁是主人?在这签一个字坐我们的车去医院。”
“我是。”雁行为他签了字。
何已知本来也想跟着去,但对方说:“没事,很快就回来。你留在这安抚一下戈多吧——顺便把你们俩的奖领回来。”
他们被工作人员护送着离开了。
何已知花了一点时间哄好戈多,才去领奖。
匆匆地领完奖,跑回原处和其他人会合,正准备问雁行和Captain有没有消息,却见山竹纳闷地看着手机:“好奇怪啊,我们突然涨了3万个粉丝,而且现在还在涨,怎么回事?”
“是系统抽了吗?”侯灵秀问。
“不知道啊……4万了,5万了……”山竹每按一次刷新,声音就变得更惊讶。
“这岂不是发财了?”PVC乐呵呵地说。
“6万!还在涨!”
“你别光看数字啊。”
侯灵秀抢过山竹的手机,点开刚刚发的Vlog的评论,快速地往下刷:“好多新留言……这些人都在说,希望能看到电影?这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
第135章 坦白2
何已知抚摸着戈多,小狗的皮毛柔软顺滑,散发着温热的温度,可他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
“什么?”声音尖利得不像是从自己口中说出。
“不知道,”侯灵秀皱着眉头,滑动山竹的手机,“他们都在转发这篇文章……是一个采访。”
“谁的采访?”
侯灵秀顿了顿,歪着头念出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名字:“专访博影集团继承人,符玉昆。好像是个富二代。”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山竹问。
PVC连连摇头:“别看我啊,我哪知道!”
就在三人疑惑时,一分钟前才和他们会合的剧作家猛地站起,把戈多还有刚领的奖状一股脑塞到PVC怀里,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一般地跑走了。
PVC被他推得站不稳,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怎、这什么情况!”
戈多也对突然换了抱自己的人感到疑惑:“汪?”
门铃响过。
雁行看到了吗?
剧作家接连问了三个工作人员都说不知道,直到第四个才告诉他:“宠物医院的话,顺着公路朝北三公里那个头上有旗子的就是了。”
它完全可以应付自己打针。
听着冰冷无情的提示音,何已知想起他们来到这附近时,雁行说过他的信号不太稳定……他只能找工作人员问那个医院在哪。
他不停地播打雁行的电话,但是始终没法接通。
护士扯掉针头的保护套,药水已经提前抽进里面。
时间在流淌……
在他看到采访之前!
“真是一条好狗。”
“好像是找信号吧,应该就在附近。”
“认识。”
观光用自行车笨重得像秤砣,但他只用5分钟就骑到了动物医院门口。
“……”
看起来很疼。
“他刚刚出去了。”
“谢谢。”
“地震了?”山竹紧张地环视四周。
止血的纱布被拆掉了,现在那上面涂着碘酒,剃毛的区域可以清晰地看到撕裂的皮肉,被药水染成深色。
“不,它是为了保护我们。”
“什么?”
他听到护士吸气的声音,看牧羊犬的眼神多了几分喜爱,何已知毫不怀疑如果Captain是一条流浪狗,她会立刻收养它。
侯灵秀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他记得,上一次见长发青年如此着急还是蓟北着火的时候……
何已知又问了一遍:“从犬展来的被咬伤的边牧和它的主人在哪里?”
“我现在要去给它打消炎针,你要陪同吗?”护士问,托盘在她手中倾斜,针剂咕噜噜地滚动,“有认识的人在场它可能会放心一些。”
它不需要,何已知捏紧门把,听到脑子里的声音说,Captain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狗,它知道什么是对它好的。
“去哪里了?”他抓紧袖口。
“没错。”
可即便那时他也没有像这样一声不吭地跑走。
“你好,”他叫住一个捧着托盘的护士,“请问会展中心过来的,和一条被咬伤的边牧一起的人在哪里?”
“好搭档。”何已知说,嘴里吐出的话拙劣得不像一个靠写字为生的人,“非常好的搭档。”
什么事情比火灾还严重?
少年想不出来。
何已知托着Captain的腋下,小心地避开肩上的伤口。
但周围人都表现如常,唯一失常的只有此时已经看不见踪影的剧作家。
每天早上3个小时的骑行锻炼,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何已知选择骑会展中心门口的游览自行车过去。
她将活塞微微往里推,直到里面没有空气,液体顺着枕头向下滴落:“是打架受的伤吗?”
“你是说坐轮椅的那位吗?”护士终于明白过来。
同伴和狗的叫声都被甩在身后,何已知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找到雁行。
何已知转身拉开门,即将夺门而出,听到护士在身后问:“你认识被咬伤的边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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