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过来,看到这一幕受到了惊吓,冷静退出去,还是没忍住给陆遗星发短信:【此子野心勃勃居心叵测,必有所图,断不可留啊】
陆遗星:【少看小说】
陆遗星当然知道他有所图。
他图他宝宝。
陆遗星把人喊过来,立规矩:“虽然大家有个孩子,但还是死对头。”
贺嚣问:“那你的死对头可以摸摸我们的宝宝吗?”
陆遗星:“偶尔可以。”
贺嚣:“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吗?”
陆遗星:“看情况。”
贺嚣:“可以拥抱吗?”
陆遗星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注意点,我们是死对头,不是新婚夫夫。”
“虽然同居了,但一码归一码。”
要注意维护死对头关系的纯洁性。
贺嚣:“宝宝昨晚乖么?”
“嗯。”
宝宝喜欢被他碰,好像有血脉压制般,贺嚣靠近时,小崽子特别乖。
他这几天睡得特别好,一觉到天亮。
贺嚣:“我今晚要过来睡,照顾宝宝。”
陆遗星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可以,照顾完回隔壁。”
晚上贺嚣洗完澡过来和宝宝培养感情。
陆遗星又被摸了好一会儿胃。
贺嚣嗅到他身上沐浴后的香气,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我们谈谈。”
“嗯?”
陆遗星眯着眼睛,半睡半醒。
“就是……”
贺嚣支吾了一下。
陆遗星睁眼。
贺嚣:“我这段时间做功课时,有提到身体其它方面的变化,比如说——我说了你别生气。”
陆遗星示意他继续。
贺嚣视线移到他胸口。
陆遗星:“?”
贺嚣慢吞吞:“会不会产……”
陆遗星翻身掐住他脖子。
“这么凶干什么。”
我让你有变化!
陆遗星恼羞成怒,膝盖抵着贺嚣的腰。
贺嚣是真不敢动,只能让陆遗星按着他,手在旁边虚扶着:“我是关心你。”
羞辱我还敢假惺惺?
陆遗星气得眼前发黑,胸膛起伏。
他就没见过贺嚣这么恶劣的人。
“难怪!”
他怒道,“难怪你之前说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煮那些奇怪的汤!原来是你觉得我能……能……”
“没有,”贺嚣解释,“刚开始是跟着攻略做的,后来是看你喜欢喝。”
“我不喜欢。”
“好,不喜欢,我们不生气。”
他捉着陆遗星的手,哄着,“你揍我一顿。”
“我能产,我可以行了吧。”
陆遗星:“你明明不能。”
贺嚣:“我尽量能。”
陆遗星肩膀抖了抖,又气又憋着笑。
他这样骑在贺嚣身上,俯着身,衣领轻微敞开,半截锁骨都露在外头。贺嚣视线移到旁边,抬手去给他整理衣领。
手指不小心碰了下红点。
陆遗星身体瞬间升起触电的感觉,被碰的地方几乎挺立变化,愣住,缓缓低头。
贺嚣也愣住,看着他那处,喉结滚动了一下。
空气中的死亡寂静持续了几秒。
贺嚣哑声:“你……”
陆遗星脸涨红,一脚把人踹下去。
贺嚣因为胡言乱语再次惨失陆遗星房间的进入权,还不服气地浏览网页,都是这样说的。
陆遗星今天没去公司,在书房办公,贺嚣就在旁边查资料。
他抬眼看到贺嚣,恍了下神,仿佛回到中学课堂。
那时手边是呼呼大睡的贺嚣。
这人睡饱就百无聊赖勾他的笔,扯他校服,手欠得很,各种小动作。非要人忍无可忍揍他,他才委屈地说:“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贺嚣不知在看什么,很专注,几个小时都没挪位置,不时手写笔记。
“?”
陆遗星走过去,看到了满屏英文。
贺嚣笔记已经记了大半本。
像他这种人,从不屑于笔记这种流于形式的东西。
陆遗星想了想,坐在他旁边:“贺嚣,你跟我谈谈,你是不是有新的职业规划。”
“什么。”
贺嚣低头整理。
陆遗星认真问:“你是不是打算做月嫂。”
他问得一本正经,贺嚣真想看看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低头笑了会儿:“陆总在跟我讲冷笑话吗?”
他熬了几个小时把相关文件孕期注意事项分类整理在一起,终于困了,趴在桌子上,胳膊伸长,仿佛只壁虎。
手指挪着往前够,隔着半个桌子戳陆遗星:“所以你前段时间在胎教?”
“嗯。”
贺嚣笑:“你的胎教就是带着宝宝打架上网?”
陆遗星顶着清冷的脸,淡声道:“贺嚣你说话真的很难听,那不是打架,是见义勇为。”
他发现陆遗星的话有时候即使没道理,但说得非常有信念感。
可以想象平时是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忽悠合作商的。
陆遗星穿着薄款家居服,半截冷白手腕暴露在空气中。贺嚣手欠地戳了会儿他袖子,又扯了扯,讨厌得不行。
陆遗星忍无可忍:“你怎么跟以前一模一样。”
贺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陆遗星顿了一下:“我,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我怎么知道?”
贺嚣又勾着他袖子玩,声音黏黏糊糊的:“陆遗星,今晚我可以进房吗?”
“不可以。”
“好吧。”
他有些失落,起身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耳朵红了,“对了,我查到一件事。”
陆遗星看着他。
贺嚣快速闪到门外,把门关得只留一条缝,然后不怕死地说:“男性是不会产……的,你不要害怕。”
说完一个文件夹飞面而来。
贺嚣快速关上门。
“砰”的一声,文件夹撞击上门板。
虽然不被允许进入房间,但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夜半三更,整个陆宅陷于安静。
一道身影从楼道闪现出来,蹑手蹑脚移到主卧。
门把手往下弯了弯,木头摩擦很轻的一声,门开了一条缝。
床上的人睡得香沉。
贺嚣关好门,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床前。
陆遗星正侧身睡觉,胳膊横在腹间。
贺嚣靠过去,鼻尖快要贴近那突出的地方,侧耳听了听,又低声告状:“看到了没?你爹有多心狠手辣,把你另一个爹拒之门外。”
自己做了什么事是一点儿都不提。
陆遗星碎发垂落在额角,眼底有很淡的淤青。这些天贺嚣缠着他,他不像之前行程排得满,但也累得够呛。
“乖点,不要闹他。”
他今天是来让崽崽感觉父爱的,不是来看陆遗星的。
贺嚣视线努力移开,又不受控制移过去,看了很久。
他想知道陆遗星晚上是怎么度过的。
想知道陆遗星睡得好不好。
希望陆遗星能一觉到天明。
安静空间只剩下他的呼吸。
他克制地看过去,看陆遗星沉睡的脸,垂着的眼睫。
床上的人发出声呓语。
贺嚣心头一跳,快速闪到床头柜后,憋着气,不想被陆遗星发现。
被发现了他颜面何存?
垂着的薄毯角晃了下,又没动静了。
被床头柜遮挡的贺嚣:好狼狈,像贼一样。
他贺嚣一向光明正大,竟然有这么一天?
好好的人不当,大半夜过来做贼,传出去让人耻笑!
床上的人似乎翻了下身,然后闷哼一声,床有了轻微晃动。
贺嚣探出头,看到陆遗星蜷缩着,眉头痛苦地缩起,薄毯里的腿僵直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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