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为妻(84)
魏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小剧场之一:春梦一场
事情发生在魏宁读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在镇上的高中寄宿,一个月才回一次家,那一天,就是他回家的时候。
在外面虽然不会走邪,但是吃的用的就不如家里面,魏宁只要一回到家,就会大吃特吃一番,睡觉都睡得格外的沉,魏妈妈看他回来了,心疼他,做了一桌子菜,魏宁吃得都快撑了,终于放下了碗,洗了个澡之后,就回房睡觉了。
他光着身体,只穿着一个四角裤睡再床上。
窗户没有关,明亮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地上,如同铺上了一层银霜,此时,一股阴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灰白色雾气,躺在床上的魏宁觉得有点冷,下意识地扯了下被他压在身下的薄毯,却没扯出来。
他冷得缩成了一团,那个阴冷的气息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粘附在他身上,用缓慢地动作拉开了他的四肢,让他大躺在床上,魏宁不是很情愿,他皱了皱眉头,嘴里咕哝地抗议了一声。
“呵——”一个轻轻地笑声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魏宁身上的那条四角裤被一个无形的东西慢慢地往下拉,蛰伏在双腿间的欲望露了出来,接着,一个阴冷的气息拖住了那个物事,轻揉慢搓了起来,连下面的两个囊袋也没放过,魏宁不停地倒吸气,额头上渐渐浮出了一层薄汗。
身体的欢愉让魏宁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个阴冷的气息而轻轻扭动着腰,他张着嘴,口中发出低低的,暧昧的喘息,好似被他的声音所吸引一样,一个阴冷的气息卷入了他的口中,跟他的唇舌纠缠了起来。
魏宁从鼻腔里发出轻轻地“嗯”声,那个气息贴着他的嘴唇,慢慢地亲着,吻着,舔着,吮着。
就好像要把眼前这个少年,从骨头往外,一一尝遍似的。
魏宁觉得这个梦实在太淫荡了,但是很不错,那个阴冷的气息知道该怎么让他痛快,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大概就是自己动不了,只能任凭那个阴冷的气息在他身上到处点火,魏宁喘着气,脚不由自主地弯起来磨蹭着身下的凉席。
双腿间的刺激越来越强烈,魏宁的腰往前送着,那个阴冷的气息似乎深知他就要攀到顶峰了一样,动作越来越快,终于,魏宁嘴里轻喊出一声“啊”之后,一泄如注。
他喘着气,还沉浸在那个余韵当中,身体却被那个阴冷的气息翻过来,趴在了床上,结实的臀部被掰开,露出了里面隐蔽的部位,一股阴冷的气息流连其间,魏宁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却被后背上那些如同春风一样的吻安抚住了。
那股阴冷的气息,钻了他体内,先是极细,接着慢慢变粗,在他体内抽动,进出,碾磨,找到了他体内那个敏感点之后,更是不停地戳碰着那里,让魏宁跟着他的节奏抬起了臀部,好像在迎接他的进攻一样。
好舒服,好爽,魏宁迷糊中这么感叹着。
身后那个无形的存在,亲吻着他的后背,手也跟着后面抽送的节奏,揉搓着他的前面,前后的快感很快让魏宁又硬得快要泄了。他喘着气,脸上一片潮红,轻轻闭上的眼睛沁出了一些泪水,打湿了睫毛,那个阴冷的气息把他的脸扭过来,轻轻吻着他湿漉漉的睫毛,魏宁的睫毛颤动着,眼睛似乎要睁开一样,却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最后,那个阴冷的气息,重重的往前一送,一团冰冷的东西泄在了魏宁体内,魏宁也跟着喊了一声,泄了出来。
那个阴冷的气息,把发泄两次之后,浑身无力的魏宁翻了过来,让他平躺在床上,魏宁的腹部、胯间全都是他自己泻出来的白色精液,散发着浓重的气息。
那个阴冷的气息似乎忍不住眼前的诱惑,灰白色的雾气笼上去,再消散的时候,魏宁身上干干净净,那些精液已经不见了,魏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那个阴冷的气息在他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上轻轻留下了一个亲吻,接着,屋子里的阴冷渐渐消散,那些灰白色的雾气也从窗户飘了出去。
明亮的月光,依旧静静地照拂着万物,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如春梦了无痕,徒有情深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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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徐老三跟魏宁的动作都放得很轻,这片废厂不知何故,地面常年阴湿,即使在烈日曝晒的夏天,也如此,踩在这片柔软湿润的泥地上,只要稍微留意脚下,就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黑色的乌鸦静静地停在屋顶,发光的眼睛却随着他们的不停地转动。
没有月光,天黑得跟锅底一样,徐老三并没有跟开始一样,拧亮带来的强光手电筒,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知了壳子,他摩挲了一下那个知了壳子,嘴里念了一句什么,那个知了壳子就发出了一股红光,影影绰绰的,看不大分明,却也勉强可以照到脚下的路,继续往前走了。
徐老三举着那个知了壳子走在前面,魏宁紧跟其后,而“魏惜”却回到了那个迷你小牌位里,只有在指示方向的时候,才会出声。每次他一说话,魏宁就立刻条件发射地低下头,看着露在衣服外的锦囊,然后脸色有点扭曲和复杂。
周围太安静了,连虫豸都蛰伏起来,小心地不发出任何鸣叫。
不知不觉的,魏宁走得出了一身汗,他们来到了废厂的中心,这里曾经是化工厂的厂房,魏宁眼睛一花,似乎看到了很多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口罩的工人正在厂房里忙碌的工作,他们抬着一桶桶的化工原料,倒进机器里面,机器发出剧烈的轰鸣声,一股股带毒的气体喷出来。
那些工人表情麻木,连躲的意思都没有,任凭那些毒气侵蚀着自己的身体,他们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是面无表情,眼神呆滞,动作僵硬,好像已经不是活人,而是一些死物——身体还能活动的死物。
整个厂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死气。
突然,魏宁看到那个有毒的气体,在空中变成了一张人脸,它表情扭曲,灰白色的眼球暴突,魏宁吓得抽了一口气,就看到那个人脸,慢慢地扭动着自己的脖子,看着那些工作的工人,接着,一个猛扑下去,钻入了最近的一个工人的身体里。
在它侵入的时候,那个工人身体一阵颤动,有那么一瞬间,麻木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接着,又恢复了呆滞,过了一会儿,那个人脸又从那个工人身体里钻了出来,嘴里却不停地撕咬着一片魂魄。
魏宁看着它三两下就把那片魂魄吞了下去。
这一幕,看得魏宁心里发冷,他愣愣地站在原地,那个人脸吞完了一片魂魄之后,缓缓地转动着灰白色暴突的眼球,寻找着下一个目标,突然,它抬起头,灰白色暴突的眼球直直地看向魏宁。
魏宁立刻倒退三步,心脏在胸腔里砰砰地狂跳,他张着嘴,一个无声的惨叫压在了喉咙里,只发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咯咯”声,这时,徐老三一把拉住他的手,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人中,魏宁痛得口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徐老三把银针收了起来,跟魏宁说,“你被鬼迷住了,别说话,继续走。”
魏宁摸着自己的人中,刚想开口问,听了徐老三的话,就闭上嘴,继续跟着他往工厂厂房深处走去,刚才那个人脸吞噬魂魄的幻象已经消散一空,那里,只是一间死寂而空荡的房子。
曾经摆放在那里的机器,曾经工作在那里的工人,都已成了过去。
在最里面那个厂房里面,远远的,魏宁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在说话,他跟徐老三对视一眼,默契的把脚步放得更轻,徐老三拿着那个知了壳子,在前,魏宁弓着腰在后,两个人绕到了厂房后面,那里有一排窗户。
也许是因为这里常年四季没有活物进出,所以里面的人也没有把那些窗户给堵上,魏宁趴在窗沿边,往厂房里面看,是两个站着的男人,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女人,魏宁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那儿,因为他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就是吴美芳——她的脸正好对着窗户这边。
里面那两个男人似乎有了分歧,在争执着什么。
“茂林,还是不要了吧,我们可以另外找一个,不一定非要美芳。”身体比他弟弟高大,却对着他弟弟低声下气的丁茂树,正犹豫地说。
丁茂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去找一个来啊,你有胆子去找吗?窝囊废一个,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丁茂树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脸上有些压抑不住的怒气,但是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头,尽量让冷静下来,“可是,吴美芳是我未婚妻!”
丁茂林看着丁茂树,上下看着他,“没想到你还真喜欢上她了,那好,我也不逼你,你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她的命,你自己选!”
丁茂树嘴巴蠕动,声音虚弱地说,“我们可以再找一个。”
丁茂林听了,不知道戳中了哪根神经,一下子暴怒起来,“再找,再找,我们哪里还有时间去再找一个,警察都找上门了,不是你看上了那个吴美芳,我们哪里会被警察盯上!”
丁茂树不同意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
丁茂林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是我什么?”
丁茂树立刻缩了缩头,“没,没什么。”
丁茂林看着他,冷笑了几声,“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七个人,杀了六个,就剩下这最后一个,只要杀了吴美芳,不但能保住我们的命,而且从此以后,要多少钱没有?有了钱,还怕床上会少了女人?”
丁茂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茂林,我总觉得我们做这种事会有报应的,我们都杀了六个人了,六条人命啊,我现在躺在床上都睡不着觉,老看到他们朝我们索命,茂林,那个人要是骗了我们怎么办?”
丁茂林脸色也阴沉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可能是骗我们的,这两年,我把当年废厂那里的职工和住户都查了一遍,凡是在厂房以及厂房附近工作和生活过的人,几乎都已经死光了,家里虽然住在那个外围,我估计迟早也逃不脱。”
听了丁茂林的话,丁茂树也忍不住抖了抖,“可,可是……”
丁茂林突然间语气又放缓了一些,他柔声对丁茂树说,“哥,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也只是为了保命,不得不做这件事,要怪,就怪当年在这里布下那个阵法的人,是他们,都是他们的错,逼得我们这样做,怪不得我们,怪不得我们……”
丁茂树神色有点恍惚,嘴里下意识地回答,“是的,是的,茂林。”
丁茂林看着丁茂树,声音更加柔和,“所以,我们要杀了吴美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也在废厂生活过,活不了多久了,迟早会死的。”
丁茂树挣扎地看着吴美芳,脸色扭曲,手直发抖,茂林说得也有道理,吴美芳也被那个阵法害了,也许两三年内就会死了,他们都活不过三十五岁,都活不过三十五岁,一想到这,丁茂树的表情就更加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