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男(31)
李小宇那边的保安倒是很安静,我回头一看,是不能出声了,人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昏过去了。我觉得没把这个保安打安静了,很没面子,于是又冲了上去给了他脑袋一拳,他还是没昏,妈了个腿的,还挺结实的。他挨了这拳可呆不住了,踉跄着就往外面跑,去追刚才早就躲出去的眼镜了。
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回头问:“宇哥,咱们走吧。”李小宇倒拉把椅子坐了下来:“坐下,凌骥,等着吧。”
“等什么啊?不跑一会儿他们找人来了。”我急得要死得说。
“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这不是在外面打野战,这是学校。”李小宇踢了一脚躺在他脚下得保安毫不在乎得说。
那好吧,既然他不着急,我急什么啊?于是我也坐了下来等。这期间,李小宇抓起桌子上的红色的电话听筒,拨了个号码,通了以后,就用朝鲜话聊了起来。我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找他舅舅了。从眼镜跑出去开始算,等了10几分锺,果然我们要等的人来了。
走廊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几个警察,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进来看见我们没跑,他们倒吃了一惊。一个为首的警察回头问后面的人:“就是他们两个吗?”
后面马上挤上来那个丢了眼镜的老师,迷着眼镜看着我们,“就是他们,不但打我,还打来管他们的保安。”
“你没带眼镜看的清吗?”我好奇的问。
“行了,”那个有点发胖的警察说,“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小宇站起来,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跨过地上的保安就跟着那个警察走了出去,旁边的那个也拍了拍我,我一边站一边抬头说:“叔叔,你看我让老师打的,他要不打我,我们不能和他动手。”
“行了行了,走吧,到所里说去。”那个刀条脸的瘦警察有点不耐烦的说。
于是我们还有那个眼镜老师就跟着他们穿过了安静的走廊,穿过了朗朗的读书声,来到了操场,坐上了警车,一路开到了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我们就被安置到一个桌子前,由一个警察问话,另一个警察做笔录。李小宇一直都没出声,都是那个眼镜老师和我在争论,争着争着,他也激动,我也激动了,两人都站了起来。
“行了,别吵吵了!你们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那个问话的警察不高兴了,“都坐下!老师没个老师样儿,学生没个学生样儿。”还没说完,他旁边的电话铃就响了,他操起电话筒:“喂。啊?醒了啊,手够狠的了。”一边说一边抬眼看我和李小宇。“没事了?没事让他们过来也做笔录。”
说完了,放下话筒。盯着我:“不是一次打人了吧?小子?”我不高兴的低垂着眼镜点了点头。“也不是第一次进派出所了吧?”我又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看李小宇,“不用问,你比他进的次数还多。让你们家长来一趟吧。”
回头又和那个眼镜老师说:“这位老师,不管怎么说,事儿是你挑起来的,你也要负一定责任。”
这回儿,眼镜可惊慌了,“不是,我不是管学生为了他们好吗?”
“好,你也不能打人啊?尤其他们比你小那么多?你是(看了看旁边的笔录本)教育处主任,你的工作不是说服教育吗?怎么和学生还打起来了?你们一会儿都做做检查去,看看都出毛病了没有?”
他刚一说完,我就闭着眼睛一晃悠,继而就从凳子上歪了下来,后面的李小宇一把就抱住了我:“凌骥,凌骥,怎么了。”
我装作神智不清的说:“我头疼。”我经验可比这些人丰富多了,不管什么先进的仪器,你都拿头疼没办法,讹你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呵呵呵。
李小宇急了,“你还哪儿疼啊?快说啊?”
我装着听不清楚的样子大声问:“什么?”
李小宇凑到我耳朵边大声的说:“你还哪儿疼?”
我可怜巴巴的说:“宇哥,我耳朵听不着声儿了,你说什么呢?”
我偷瞟了一下眼镜,眼镜的脸都白了。
那个警察更能添油加醋:“哎呀,这孩子这孩子,别的别说了,赶快上医院。”
然后他跟上李小宇就把我给架上了警车,我装着踉踉跄跄昏头涨脑的样子爬上了警车。
司机一开车,那个警察就笑了,和李小宇说:“小宇啊,唉,还有你,别装了。”
蛇男38(黑社会传奇,强攻强受)
李小宇也笑了:“胡叔,谢谢你关照啊。”
“哎,这话怎么说的?金大队的外甥就是我外甥,别怕,什么事儿我替你兜着。
哦,感情他们认识啊,我说这警察怎么替我们说话呢。
“金大队刚才都来电话了,没事啊。”胡叔笑着对我们说:“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李小宇想了想说:“刚才我们上学迟到了,任课老师不让我们回座听课,我们站不住了就回去了,她就说我们不站着她不讲课,我们说了她几句,什么过份的话都没有,她就把那个主任给找来了,然后主任骂我们。凌骥就和他顶嘴,他就狠狠打他,后来还叫保安来打我们。”
胡叔有点生气的说:“现在的老师太不像话了,等我回去好好吓唬吓唬他们,哪有对孩子这样的。”
我感激的接了一句,“就是,胡叔,还是您公道。”
胡叔满意的回头对我说:“一会儿你就说脑袋疼,吓唬吓唬他。”
“好。”我高兴的回答到。一路有说有笑的胡叔把我们给送到了公安医院,然后又是一堆琐碎的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就又打车回了学校,回去一看,最后一堂课了。
最后一堂是生物课,一个留着三齐头的女老师给我们讲着蝗虫的身体结构,我们盯着蝗虫的标本看了半天,后来就睡着了。还是下课铃把我们给叫醒的,我动了一下睡疼了的脖子,收拾书包就准备回家,贞贤贞慧又围过来问怎么样了,刚才都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敷衍的应付了她们几句。就和孟然出去吃饭了。
中午这顿饭对付了一下,孟然就打车和我们一起去了市中心一个咖啡厅。
这个咖啡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咖啡厅,因为店面的最上方有一个做的惟妙惟肖的巨大的咖啡豆,看样子有半米来长,咖啡豆左边写着:“COFFEE”,右面写着“DRINK IT”。这个奇特的标题底下是咖啡色鹅卵石铺出的墙体和四个明亮的大落地窗,窗底下差不多有1/4的高度是夹层的,里面整整齐齐挤着颜色柔和的咖啡豆,在咖啡豆层的最上面是一个和咖啡豆一样的窄条的墨绿色的窗台,上面放着银色的、彩色的咖啡壶和咖啡杯,每个杯子上还担着一把精致的要命的小咖啡勺。
车在咖啡店的门口停下了,我们陆续的走出了车子。抬头看去,咖啡店里人还真不少,错落有致的坐在安着透明桌面的铁艺桌前。一个长的很顺眼的男服务生赶快给我们打开两扇咖啡色的玻璃门,同时嘴里向孟然讨好的说着:“孟哥!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在哪儿玩呢?也不来了,我们平时都叨念你呢。。。。。。。”什么孟哥,孟然可比他小多了,这都是钱催的啊。
孟然冲他点了点头,“老大呢?”
“在里面等着你呢。这两位是?”
“叫宇哥,骥哥。”
“宇哥,骥哥。跟我来吧。”
服务生在前面领着我们,踏着原木色的楼梯,我们上了二楼,拐了好几道弯,停在了一个深棕色,上面写着经理办公室的金色牌子的门前。服务生上去毕躬毕敬的敲了敲门,“老大,孟哥他们来了。”
“哦,进来,进来。”里面的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热情的传了出来。
服务生推开了门。向里面做了个请的动作。孟然一闪身,让李小宇和我先走了进去,然后他也进来了,回手带上了门。
进了门一看,里面是个很宽敞的房间,但是和我想象的不同的是,屋子里不是办公室的样子,而是沿着四周的墙有一转圈棕色的真皮沙发的样子,沙发前,四个方向上摆着四张玻璃茶几。墙上有裸体美女画,墙角有插着假花的花瓶。那个老大就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他的样子也不是我想象的肥头大耳,而是个四十多岁、体态匀称,外表精明的一个男人。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把烟头往烟灰缸里按,然后站起来对孟然说:“小然,这是……”
“老大,这就是我和您提到的宇哥和骥哥。”孟然象小孩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大人一个秘密一样的说着。
“哦,哦。”老大上来赞赏的看了我们半天,然后说:“恩,看着就是好样的,行,一会儿一起去舞厅吧。先坐先坐。”
这倒好,见面熟啊。也没说其他的,我们就坐在了靠门的位置,等着他开口发话。就看见这老大顺手从沙发上拿起了一个电话不是电话,带天线的东西(那时候刚出的象砖头一样大的手机),然后打开盖,唉,里面还一个小键盘:“民哪,带兄弟们过来,一会儿咱们上‘狂欢’去,今天来新人了,大家高兴高兴。”
说完了,就把那个东西放下,单手递过来一个一根烟已经露出一点儿的软包烟,同时笑着说:“来颗烟。”
李小宇站起来恭敬的抽出来一颗,我也恭敬的抽出了第二颗,然后才是孟然的。都拿完了,那个老大自己也拽出了一颗,孟然赶快掏出一个金色精致的打火机,先给他点上,然后是李小宇和我的,然后是自己的。
那个老大抽了一口,悠悠的吐出了一团淡蓝色的烟雾:“你们俩谁大点儿?(指岁数)”
李小宇答话:“我。”
“多大了?”
“我18。”李小宇夹着手里的烟,双肘担在膝盖上头对着老大说。
他18!!!岁。这句话就像走错了方向的雷一样,一下把我给劈了个正着。就比我大一岁???我还以为他得比我大个3、4岁的,疯了疯了,这世界太他妈的疯狂了,都他妈的乱了套了。顿时,我觉得周围的东西都跳起舞来了。
“他比我小一岁。”李小宇接着说。
“哦,好啊好啊,英雄出少年。听孟然说你会武?”
“啊,是的,小时候学的。”
“哦。不错不错。”老大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头。“呵呵,那位小兄弟听说也很猛啊。”
李小宇回肘暗暗杵了一下低头猛抽的我,别烦我,我正郁闷呢。
又抽了一口,我强忍着心烦意乱,回答到:“呵呵,老大夸奖了,其实不要命,谁都能挺猛的。”
“哦,呵呵,我还头一次听到这话呢,”老大干笑了一声,“恩,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