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开张这一日,李青文也过来帮忙,忙了半天,突然发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他始终也没想起来,待到晚些时候,才猛然想起来,狗不见了!!
李青文吓了一跳,赶紧出去寻,不怕毛毛它们伤人,反倒怕过往行人会伤害它们。
着急忙慌的跑到主路上,顾不得过往来如织的行人,李青文高声呼喊毛毛和桃子的名字。
因为跑的急,李青文脚下的鞋差点飞了,汗从脑门子滑下来,路上的行人很多,但是却不见那些大狗的影子。
就在李青文准备回去,发动其他人一起寻狗的时候,突然听到南边隐约有狗叫声。
他还没看清楚,脚却自动转向南边,跑了没多远,就看到毛毛迎面飞奔而来。
看到毛毛没有发出预警的叫声,李青文心定了些。
仿佛要让李青文安心一般,毛毛到他跟前,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后由转头,在前面带路。
跟在毛毛后面,李青文小跑了片刻,便看到前方的田埂上面,一群大狗拖着长长的绳子,将一个人团团围住,一个个跃跃欲试想要飞扑上去。
而带路的毛毛,虽然看上去竭力矜持了,但那发亮的眼神和加快的脚步,无不昭示他此时激动兴奋的心情。
除了回查图部落,李青文第一次看到它们这么兴奋。
第245章
看到自己从小喂到大的狗子们伸着舌头, 摇着尾巴围着一个陌生人,李青文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跟在毛毛后面走过来,身陷狗的围陷中的是个年轻人, 眉目清淡, 容貌并没有多出众,但是给人的感觉很特别,像是一阵风, 清朗而又干净。
陌生人的手都被这群大狗给舔舐的湿淋淋的,他脸上带笑,抬头看到李青文, “这是你家的狗?”
李青文点头, 虽然面前的人看上去并没有受到惊吓,李青文轻轻的扯动绳子把这些狗拉回来,毛毛还是保持着理智的, 蹲在李青文的脚边, 冲其他狗叫着个不停,好像在呵斥它们。
手里的绳子一端都是牙印,很显然,是它们自己逃出来的,李青文对着这人道:“对不住, 兄台,这些小家伙可能是被拘的紧了, 跑出来透口气,如果吓到你,我代它们陪个不是。”
男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用手帕擦了擦湿哒哒的手, “没甚么, 能在京城能看到它们也算是惊喜了。”
他这话有些莫名,不待李青文再问,路边的马车上有小厮打扮的人跑过来,一脸焦急的催促着,男人冲着李青文道了一句“后会有期”,然后跟毛毛等狗挥了挥手,上了旁边的马车。
毛毛它们望着马车齐齐的叫了起来,但却没有追,要不然李青文可拽不住它们。
虽然只短短的见了一面,李青文却觉得这人有些不一样,这些大狗虽然憨,但是不傻,它们这般殷勤的对待一个人,应该不是没有缘故的。
怕它们再乱跑,李青文骑马围着私塾的跑了两圈,让这些大狗消耗掉多余的精力,才回家,要不真怕它们再咬绳子跑出去。
前面火锅铺子生意红火,今天客栈开张,人来人往,亏得他们这人手多,要不还真忙不过来。
一人和一群狗瘪着肚子回来,李青文先给它们弄吃的,然后自己抬着虚脱的脚步去后面,随便热了一口粥。
吃完饭,李青文还得给其他人弄点果腹的,这一天下来,一个个都累坏了,不管是啥,也不论滋味,能把漏了个洞的肚子给填一填就好了。
西城那边暂时交给了李青贵他们,李青宏这一个月都在外郊这边,有他这,前面和后面忙却不那么乱。
待把客人都招待妥,已经是后半夜了,李青宏就宿在客栈一楼,李青文给三哥打水净面。
李青宏洗完脸,李青文把脏水倒了去,回来后,哥俩躺在同一张床上,眼睛都闭上了,李青宏嘴还嘟囔着,“我们仔儿这么贴心,谁嫁给你可是有福分……”
李青文也累极了,睡着前羡慕了一下江淙,然后进入了梦乡。
在京城,收到了洪州几十封书信,大都是留在洪州的那些人写的问候,江家的来信是好几份,有给江淙的,有给李茂贤的,自然也少不了李青文的。
给李青文的信中写了让他读书注意身体,去年收获的果子已经吃完了,种子被种下,希望他下次来洪州时,就能吃到更好吃的果子。
看完江家的,李青文又读了秦冬梦的,上次去洪州时,秦冬梦不在,没能见上一面,两个人都有遗憾,信比往常的更厚了几分。
李青风还要回去试船下水,客栈开张后,他便带着毛毛它们走了。
走的时候鸡飞狗跳,一群狗在李青文跟前表演了一个“声泪俱下”,很显然,它们还没看够京城这个花花世界,对于高墙里面好奇极了,每天一群狗对着北方,都会发出不伦不类的叫声。
李青文也舍不得,但是京城四月的天气它们就很难受了,再耽搁下去只会更热,而且一直用绳子拴着它们,李青文也于心不忍。
最后,他还是狠着心把毛毛它们弄到码头,送上了船。
摸不到那厚实紧密的毛,苏元宝照例要低沉三天,因为私塾的卧房周边都是草木,蚊虫多。
开着窗子,这一晚上“嗡嗡”声能吵的人睡不着觉,关上窗子没有风,睡一觉能闷掉半条命。
天气一热就开始难捱,小家伙不愿意回家,李青文瞧着他身上这一个红点,那一个红点,白嫩的小脸也没能幸免,便花钱买了轻薄的丝绸回来做蚊帐,虽然罩起来有点闷,但也比喂蚊子强。
作为回报,苏元宝露着软绵绵的肚皮,给李青文背诵他那首诗,李青文伸手专门往他痒痒肉上挠,俩人都快把蚊帐给弄坏了,这才偃旗息鼓。
铨选前夕,该上的课也都上完了,同榜及第的进士们开始相互走动,宴请。
李青文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他不可能一直拒绝,相熟的人邀请,也会去。
去了几次酒宴,李青文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科举考试中也有鄙视链,在没中举之前,官学的学生比五湖四海其他地方的读书人更自视甚高一些,因为在这里读书的人大都是六品以上官员的子弟,无论是家世还是出身,都高一些,自然也就更傲气。
待省试过后,半脚踏入官场,因为进士科的难考,每年只取三十人左右,比明经、明法等其他科更加彰显才能,所以进士及第的格外受瞩目。
李青文因为不常参加这些场合,显得有些面生,但是一番介绍过后,大家伙对他都很热情,不过这份热情中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打量。
因为林唯盛的案子还没破获,李青文和李青卓的关系也没有故意藏着掖着,李青文想,这些人可能还是因为那个案子而对自己有戒备之心,毕竟刚入仕途的人,谁也不想跟谋逆案扯上关系。
是以,他也不主动同人搭讪,吃饱喝足,早早就告辞。
等到李青文离开,几个微醺的人靠近窗子,瞧着他的背影,嗤笑道:“真跟他二哥一般,不屑与我们这些人为伍,人家的眼光高着呐……”
“可不就是。”另外一个人满嘴酸气的道:“不是皇亲国戚,人家才懒得搭理呢,弘毅是他哥的入幕之宾,他这个弟弟不知道沾了多少光,从犄角旮旯蹦出来就二元及第,为了铨选大家伙喝的都快吐血了,人家这悠闲模样,一看就是早已胸有成竹,过来喝两杯酒,都是施舍给咱们的面子……”
旁边有人一脸忌惮道:“可别提那个活阎王,酒都吓醒了。”
“瞧你这老鼠胆子。”有人哼笑道。
“他二哥是谁,跟弘毅有甚关系?”端着酒杯过来的人不解的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弘毅应是当今圣上的外甥……”
刚说话的人抬眼看了问话的人一眼,耐心道:“宇恒你才到京城,一心求学,这些事情不知道不足为奇……”
弘毅大闹刑部大牢,动手杀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五品官员,抢走了被刑部审讯的犯人李青卓,这事闹的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朝廷第一时间封口,但天下没有不透风墙,该宣扬出去还是宣扬出去了,只是大家伙都不在明面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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