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拐走了两人的三哥。
晓君阑也察觉到了什么,扭头不咸不淡地看了岑酉一眼,岑酉神色明显不怎么好。
“那我们先回去了,三哥,我们说的话你要好好想想。”
两人转身走了,叶挽卿被晓君阑牵着,他没一会便挣开,“师兄,这边还有人,一会要被看见了。”
晓君阑摩挲着他的指尖,在他伤口处施了一道法术,上面的伤很快就好了。
“看到了又如何。”
“我……我是替师兄考虑,”叶挽卿看晓君阑一眼,“若是师兄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在意。”
晓君阑没有提此事,而是问道,“小挽今日在剑阁待的如何,可还适应。”
“两边也没差多少,就是长老讲典籍的速度更快一些,练剑……这边的弟子都很厉害。”
大部分看起来都非常刻苦努力,他自愧不如。
“有些典籍不会,回去师兄能不能给我讲讲。”
晓君阑说“好”,说是给他讲典籍,回去了讲着讲着他便进了晓君阑怀里,被晓君阑按在怀里亲得喘不过气来。
他腿有些软,在晓君阑怀里攥着晓君阑的衣角,晓君阑人温温柔柔的,亲他的时候动作却非常强硬霸道,不让他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叶挽卿手里的典籍掉了,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微弱的动静,他的腰被托着,晓君阑帮他把典籍捡起来了。
接下来他都没有心思在典籍上,集中注意力一会就被晓君阑打断,晓君阑指尖摩挲着他的唇角,嗓音意味不明。
“小挽多看看书,你再这般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叶挽卿连忙收回视线,他把不懂的典籍问完了,夜晚又歇在正殿。
晚上晓君阑会去泡一个时辰的冷泉,他在这一个时辰里练字,晚上的时候晓君阑收到了一道传音,然后人便起身走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知道晓君阑其实一直都没睡,修为到了一定程度,整日打坐不是问题。
晓君阑凑过来碰了碰他的眉眼,“小挽,九州有情况,我要过去一趟,晚些会回来。”
他含糊地“嗯”一声,然后拽住了晓君阑的衣袍,“那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两三日之内。”
叶挽卿感觉身侧一凉,人便已经走了,他也没有了睡意,下了床榻刚准备出去,到了门边,听到了晓君阑的嗓音。
不知道是在跟谁传音,嗓音听起来要比平日温柔。
“清酒……别害怕,三哥很快就会回去。”
“疼不疼?我知晓……有想你。”
尽管晓君阑语气很耐心很温柔,叶挽卿还是看出来了晓君阑神色之间很着急。
他就在门边,想着晓君阑那日在红条上写的“清酒”二字,这般想着,不小心碰到门边,发出了细微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晓君阑神识过人,不可能没察觉到他在,他并不担心被发现,在夜晚对上晓君阑的目光,有一瞬间在晓君阑眼底看到了冰冷。
传音符在晓君阑指尖燃烧殆尽,晓君阑走到他面前,嗓音略低,“怎么出来了,想要送我?”
“我睡不着,便出来了。”
“清酒是谁。”叶挽卿下意识地这么问,问出来的时候略有些后悔,这般急切,他语气中的在意太过明显。
“小挽不知道?”晓君阑从一边拿了外袍披在他身上,嗓音温和,“是我义弟,他从小身体不好,这几日受邪祟影响,前一日发了高烧。”
听闻是晓君阑的义弟,叶挽卿也跟着担心起来,他只知道晓君阑是晓家义子,想来说的义弟,便是晓家的孩子。
“邪祟是在那边出现的?”叶挽卿现在知晓了,估计晓君阑不跟他说是怕他担心,“现在他的烧可退了?人没事吧。”
“没事了,他从小便缠人,一受伤总会想到我。”
叶挽卿小时候受伤了都是一个人忍着,他也喜欢知道喊疼的性子,对晓君阑道,“既然耽误不得,师兄快些去看看吧,早日除了邪祟回来。”
少年眉眼里间是真心实意的担心,晓君阑在原地看了一会,倏然笑起来,凑过去在叶挽卿脸颊边亲了一下。
“等我回来,若是有事找怀晋,或者给我传音。”
九州里有一种千里传音符,只要连了灵丝,千里之外也能够和对方讲话。
叶挽卿说“好”,他看着人消失在夜幕中,自己在偏殿坐了一会,以前见晓君阑出任务他没什么感觉,如今人走了,他倒有些担心起来。
一连三天,晓君阑都没有人影,他在剑阁照常练剑,倒是也发生一件事,孟义死了。
叶挽卿和孟义关系好这是许多外峰弟子都知道的,外峰弟子过来找他的时候他还在听萧不易讲剑法之间的玄机,听半天没有听出来什么名堂。
弟子把消息告诉他,他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路上脑子乱乱的,跟着那名弟子去了千鹤湖。
“是掉进湖里淹死的,有弟子说前一天看见孟义在这里捞东西,后来……人就没了。”
明明此时不过九月初,他仿佛感到了冰冷,湖水泛出来的光泽都带着冷意,白布下的尸首显露出来,孟义紧闭双眼,皮肤被泡的发白,身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痕。
那些青紫伤痕看起来是人为的,叶挽卿朝着那名弟子看过去,那名弟子解释道。
“他身上一直都有伤,他似乎吃了什么药,平日里练剑看不出来。”
“而且他也经常不回院子,夜里不知道去哪了,我们几个都不愿意多管闲事,问过他两次他也不愿意说……”
“没想到……”
没想到人就这么没了。
叶挽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他仔细看了孟义身上的伤痕,大多是鞭痕,有一些像是用蜡烛烫出来的,这些伤他都不知晓。
孟义也没有和他说过。
“你们可见过什么人找过他?”
弟子想了想道,“似乎有望月峰的弟子来过。”
叶挽卿带走了孟义的尸首,他将人埋在城外一处院子里,找了一处靠近山水的地方。
接下来几日他一旦闲下来就有些分神,萧不易显然也听说了,跟他简单地分析了一下。
“望月峰的弟子,能有权势让孟义妥协的不过那几位,你顺着查肯定能查出来。”
“不过说不定你那兄弟是自愿的呢,这事讲究你情我愿,湖也是他自己下的。”
萧不易说了两句,瞅见叶挽卿神色不对,便没有再说了。
这几日叶挽卿有空就往外峰跑,查到了些许眉目,比如孟义确实经常不在院子里,还是自愿跟人走的,对方赠了许多可以快速提升修为的药。
那些补药都非常名贵,萧不易说的没错,确实只有那几位,他几乎已经能猜出来是谁,只是此时还不确定。
他还在孟义房间里找到一封家书,是寄给自己妹妹的。孟义告诉妹妹他现在很好,练剑提升的也很快,过两年说不定便能入仙门。
夜晚,叶挽卿靠着墙,他心情低落,第一时间便想到目前亲近的人,司徒长老走了,孟义不在了,他只剩下晓君阑能倾诉。
晓君阑给他留了许多传音符,白色的纸张上面有一个“君”字,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烧了一张传音符。
“师兄。”
千里之外的京州城。
殿中各个地方都铺了厚重的毛毯,角落里的八角熏炉燃着香,床榻上的少年脸色苍白,容颜精致,因为常年卧床眼底发乌,少年正眼神专注的看着床榻边的男人。
传音符点燃,晓君阑起身,一截袖口被床榻上的人拽住。
“我听闻,三哥最近在外面有了人……可是真的。”
奉清酒紧紧盯着晓君阑,嗓音略有些发颤,指骨略微用力,他的妒忌和不满太过于明显。
“三哥喜欢他?”
“只是个玩意儿,”晓君阑嗓音温润,握住奉清酒的手腕塞进被褥里,垂眸道,“上不得台面,不会带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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