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男人被西装裤勾勒出的紧绷的曲线,“是这样吗?”
梁倦生足足沉默了半分钟,目光不辨喜怒地盯着他,“摸够了吗?”
齐然也不打怵,像完成了一个恶作剧一样放声大笑,“如果我说还没有呢?”
梁倦生眉心隐忍地跳了跳,“或许你想和一位律师探讨一下他的专业问题。”
齐然也不害怕,含笑的漂亮眼眸闪过一丝恶劣,“梁律师,你是生气了吗?”
梁倦生看他一眼,把手臂挽着的大衣外套搭在他肩头,搂住齐然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男人大概是没接过吻的,动作和他人一样温和沉敛,却隐隐透出几分生疏。
齐然身体力行地做了回老师,男人很快便掌握了技巧。
再分开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梁倦生额头抵着他轻轻蹭了蹭。
齐然看着那副近在咫尺的金丝眼镜,忽然眨了下眼,“梁律师不请我上去喝杯茶了吗?”
提起这个,梁倦生忍不住笑了一笑,他轻柔地抚摸着齐然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炸毛的猫咪,“你啊……到底是谁记仇?”
齐然只是笑,不说话。
梁倦生只好叹了口气,“那,跟我上楼吗?”
“当然不行了,”齐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我待会还有课。”
梁倦生听得着实怔了一下,他看着那张朝气蓬勃的脸,揉了揉额角,“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学生。”
齐然瞥他一眼,“梁律师是在说我长得显老吗?”
“怎么会?”梁倦生失笑,也不吝夸赞,“是齐少的能力手腕太出众,让人忽视了你还是个孩子。”
齐然挑了下眉,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他披着男人的大衣,微微抬了抬下颚,“我上课去了,梁律师,回见。”
梁倦生目送他潇洒的身影逐渐离去,取下金丝眼镜拿帕子擦了擦,一边擦,一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
言归正传,齐然说的上课还真不是托辞。
虽然学校已经放了寒假,他大部分工作日都在公司上班,但耐不住沈厌要给他补课。
谁能想到高分考上京大,几乎门门专业课都是A的齐然同学,偏偏在沈厌代过几节的微经课上遭遇滑铁卢了呢。
挂科虽然没有,但是低空飞过是真的。
下学期的一门专业课是以微经为基础的,沈厌知道了他的成绩,难得强硬地要给他补课。
齐然很少见沈厌这副样子,觉得有趣,加上这门课的确把他的绩点拉得很不好看,就答应了。
但是微经真的很无聊。
齐然趴在桌上,把头埋在臂弯里,侧脸看着给他讲课的沈厌,他那张清冷出尘的脸在日光下愈发吸引人心神。
齐然看着看着,心底不由就多出了一点坏心思。
他按在桌沿上的手偷偷往下挪,试图去扯沈厌大腿上的衬衫夹。
但沈厌就跟多长了双眼睛似的,讲题的声音一顿,面无表情地抓住他的手。
人赃并获。
齐然不慌不忙,趁人开口前先倒打一耙,“好啊,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沈厌:?
他看了眼死不悔改,眼角眉梢还透出几分得意的青年,语调平平地开始念,“如果消费者的预算收入为50美元,商品 X 和 Y 的价格均为5美元,消费者打算购买6单位X和4单位Y,商品X、Y的边际效用分别为25和20,那么,要到达效用最大化,他应该?”
齐然的神色一下萎靡了,他把头往手臂里一埋,摇头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沈厌差点没笑出来,但他忍住了,不轻不重地把手上的钢笔放了下来,“上周是饿了要吃点心,前天说手疼不想写字,昨天是没睡好人不舒服,今天……”青年略顿了顿,也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难为情,“扒我衣服,好玩吗?”
他这么一说,齐然的说辞就给噎回去大半,他摸了摸鼻子,闷着头小声说,“可是微经真的很无聊啊,还有好多要背的东西。”
沈厌看他一眼,“所以无聊就拿我找乐子?”
齐然偷偷从手臂间抬起眼看他,对上沈厌的视线不禁有些窘然,“厌厌,你学坏了。”
沈厌淡淡地摇头,“是我太顺着你了,再这样下去,你下个学期就得挂科。”
齐然不服地哼了一声,“才不会。”
沈厌动作一顿,看他一看,又开始道:“已知商品 X 的价格为10元,商品 Y 的价格是3元,假定消费者有收入100元,他——”
齐然听得头都大了,连声叫停。
沈厌侧头看着他,“学吗?”
那样子大有说不他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齐然一狠心,“学!”
**
经历了一个漫长的白天的摧残,齐然整个人都蔫蔫的,即便沈厌做了丰盛的晚餐也提不起兴致。
他草草吃了两口,就撂了碗筷进房间去了。
沈厌知道他多半是故意甩脸子给自己看,但到底还是担心,也顾不上自己吃饭,盛了一些齐然爱吃的菜就去敲卧室门。
“再吃一点饭吗?这样胃会不舒服的。”
齐然闷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走。”
但这个时候是不能顺着他走的,沈厌很清楚这点,端着托盘轻轻打开房门。
床上的被子隆了一团。
沈厌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转到他那边,温柔地拉下他蒙着头的被子。
齐然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不是让你走?”
沈厌没说话,神情恋慕地低下头,轻柔地亲吻他漂亮的眼睛。
齐然本要把人推开,手都抵上去了,却忽然心思一动,翻身把人压在了床榻上。
沈厌顺从地让他解开了衬衣。
但齐然可不会因为他现在的温顺示好心软,他憋着一股劲,像是要把白天从严格的“沈老师”受的气都还回来,动作格外粗暴。
清隽疏冷的青年被撞得眼眸泛红,几乎要喘不过气,冷白的肤色都晕了一抹粉红。
齐然看了也没有减轻半点力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高岭之花的脸泛起潮红,恶劣地勾了勾嘴角。
“不是喜欢讲题吗?那学长给我解释一下边际替代率吧。”
伴随着话音,是一记狠狠的深入。
“呃……”青年修长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般高高仰起,手指绞紧了被单,却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齐然拍了拍他的脸,嘲笑道:“不会吧,学长竟然也有做不来的题吗?”
沈厌缓过神来,看到齐然那模样就知道今晚不能善了,只能艰难地开始运转早就被搅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边际替代率,在……啊…维持效,效用…嗯……水平不变的……”
……
夜,还长。
作者有话说:
白天叫老师,晚上老师叫(不是)
不过提醒一下,要是没有骄骄的美貌又不是处于两人互相试探的阶段,又亲又摸肯定是会被打的,现实中千万不要模仿,不然被打死了我不负责的喂!
然后,别急,鱼一条一条来,都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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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校园(三十四)
沈厌到底是为自己过于负责的补课生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齐然却像是从这种白天黑夜的反差找到了点乐趣, 学起微经也没那么抗拒了,反正“沈老师”在课上多威风一分,床上就得加倍偿还。
一周过去, 他把微经知识梳理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年终慈善晚宴的时候。
这场晚宴是官方牵头举办的, 也算上流社会标志性的宴会,每年都有新的家族能获得入场券, 也有人不再被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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