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无你,岁月如何静好。
这时有人踩着亡者的尸骨想要往上爬,不说一腔真情被辜负的“麒麟”无法忍受,CP粉无法接受,连路人看了都有些不适。
无数人朝着秦然开火,他的黑词条一次次被轮上热搜。
不用周沉后续再做些什么,那些真情错付的粉丝已经将人彻底打落谷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秦然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攀上周沉,用资本为自己的前途铺路,明星梦已经彻底破碎,还是败在这一群被他轻视,以为可以随便忽悠欺骗的粉丝身上。
代言解约,公司解约,高额违约金,朋友翻脸唾骂,一项项,一件件,重重地压在了秦然身上。
只是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人会再相信他假惺惺的几滴眼泪。
……
张助理关注着网上的风向,见一切尘埃落定,才恭敬地向周沉汇报,“周总,事情已经按您的吩咐处理好了。”
周沉疲倦地按了按眉心,微微颔首。
张助理看着上首的男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思索片刻还是如实道:“这段时间,似乎还有三方势力也在关注这件事。”
周沉的脸上不见一丝意外,他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嗯,不用管。”
张助理点了下头,想到那三方势力的背后,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
两周后。
h市影视基地。
这段时间不是旅游旺季,也没有剧组在这片宫殿区域拍摄,只有保安和检票员还在值班。
盛夏的上午十分炎热,还是早上七点,炽热的阳光已经让人浑身生出躁意。
检票员正想趁着没人去空调房里歇歇,忽然看到一个男人径直往检票口走来。
黑衣男人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却能看出浑身冷峻的气势。
检票员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正查看着他的票,忽然灵光一闪:“周,周影帝——”
周沉侧头看了她一眼。
检票员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您怎么来这了?”
她说着一拍脑袋:“啊对了,您之前在这里拍过戏。”
周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神色冷漠地通过闸机走了进去。
检票员看着他走远,不由嘀咕,“奇怪,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啊……”
这一句飘进周沉的耳里。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脚下加快,穿过了九曲回廊。
今天的确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只不过是六年前,在这个同样炎热的清晨,他参加剧组的开机仪式,在这里见到了齐然。
那时他嘴硬地不肯承认,甚至在郑导面前嘲笑对方像个花瓶,挑剔为难,不给一个好脸色,其实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动。
“对不起……”
周沉苦笑一声,低头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庭院,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不该逼你的。”
他闭上眼,手掌微微抬起,就仿佛是这样,就能跨过漫长的时光,碰触到许多年前遇到的那个人。
晨光熹微里,面容隽秀的青年站在桃花初绽的枝头下,朝他淡淡一笑,“周老师。”
自此因果注定,他在劫难逃。
“可是……”
他哽咽难言,刺痛的喉间挤出的音节破碎又沙哑,“你答应过我的,要等我回来……”
**
很久很久之前,在国内刚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他不顾自己刚从飞机下来,连夜又乘坐飞机回到戛纳,可却连齐然最后的一面都没能见到。
梁蕴几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因为在那一晚,最后见到齐然的人是他。
齐然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今天之后,我想留在这里。”
那时梁蕴没有懂,只以为他是喜欢海边风光。
可是后来他却说:“周沉,月亮就应当高悬在天边,我们不该给他束缚。”
作者有话说:
唉,这个世界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修仙世界等我理一下大纲开,感谢支持。
ps:涉及戛纳部分若有不严谨的地方还望谅解,就当架空看叭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聊 200瓶;匀升.、子芹 5瓶;水淋淋的猫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问道(一)
极北之地, 九幽之下。
数万年来极少有人踏足的禁地里,齐然白衣广袖立于悬崖之上,宽大的袍袖被风吹起, 猎猎作响。
他眉眼冷凝,执剑而立, 衣袖翩飞间凛然生威,只是眼尾处一道血痕硬生生破坏了这份高不可攀, 仿佛仙人坠下云霄, 可以任人攀折。
尘土飞扬间, 无声的寂静蔓延。
那一滴血从脸颊滑落。
齐然微微蹙起眉,抑制不住地咳了一声, 随即以袖掩唇, 却依然阻不住唇边涌出的血。
苏祗满目复杂, 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你的修为……”
他初入化神, 本以为和齐然之间必然是一场恶战, 怎知这一交手却发觉对方修为十不存一, 只是虚虚地维持在化神境上, 随时便会跌落。
齐然恍若未闻,抿了抿苍白的唇, “放了他们。”
他的声音很轻,却极冷, 伴随着周身翻腾的威压,逼得一众人等不敢靠近, 可与他咫尺相对的苏祗却瞧得一清二楚——
不过片刻, 齐然的修为已经从化神境跌落, 堪堪维持在了元婴初期。
苏祗冷笑一声, 不去理会心里一闪而过的情绪,眸中的复杂早已消失不见,只余幽幽冷光。
他一字一字,说得缓慢而低沉,“泽元道君,我的好师尊——”
苏祗嘲弄地弯起嘴角,“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你玩弄于鼓掌,事事听从的傻子么?”
他说这话时不徐不缓,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可身上的气势却是汹涌蓬勃,化神威压凝成一束直逼齐然而去,高声喝道:“今时今日,你凭什么与我谈条件?”
齐然掐诀挡住了对方的攻势,然而再次催动灵力显然让他伤势更重,脸色愈发苍白。
他抬起眸,如霜雪般冰冷的目光落在苏祗身上,“明昭几人并不曾得罪于你,当年也算与你有恩,你何必迁怒?”
“迁怒?”苏祗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的脸上笑意更浓,眼眸里的幽光却深不可测,显出几分摄人的邪意,“那师尊可真是错怪我了。”
“若不是师尊当年将我打下幽冥,我又如何得来如今的修为?祗今日之成就,当有师尊一份功劳。”
齐然的眼睫颤了一下,垂下眸:“我知道你有恨。”
他的声音仿佛玉石相碰,泠泠作响。
“但是做下决定的人是我,明昭无辜,天元宗无辜,万千生灵无辜,你不该掀起动乱。”
苏祗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眼里似有魔气蔓延,裸露在衣领外的脖颈处也慢慢爬上几道繁杂的暗纹,“师尊,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世间强者为尊,优胜劣汰,这个道理难道不是您和天元宗教给我的吗?”
苏祗讥讽地看着他,“怎么?如今我强你弱,你便要我放过众生,那当初他们要逼死我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
齐然似乎叹了口气,“苏祗。”
他轻轻阖眸,掩住眼底的那一分疲倦,“你如今已是化神,应该能感觉到天道法令。”
苏祗随侍他多年,又曾把人放在心尖尖上过,自然明白他未尽的话是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短促地笑了一声,“魔子,呵——”
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为何望着齐然冰冷漠然的脸时,那些话,那些怨恨竟然一个字也出不了口。
他闭了闭眼,舍掉心里那点不该存在的软弱,冷冷地说:“你不是要我放人吗?”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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