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她娘叫什么吗?”阮援说,“看来这事要找到她才行。”
柱子娘说个名字,过后又说,“你们找到她娘之后还是报公安吧,这人看来已经失踪挺多年了!她娘现在也不知道还管不管这个孩子。”
俩人从柱子家出来后,邱镇一直挺沉默。
阮援问,“你怎么了?”
邱镇看向他,又回过头继续往前走,他说,“我们不能报公安。”
“如果是失踪人口的话,当然要找公安。”
“你没想过吗?”邱镇反问他,那双扇形的眼睛既认真又无奈“如果公安审问你为什么会关注这件事情,或者你是怎么发现香家村的方芸有问题的,你怎么说?”
阮援顿了下,他想说我一般都是借别人的手报案,可面对邱镇忽然就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了。
过了儿他慢吞吞的说,“我也是替别人办事。”
邱镇放慢了速度,和他并肩走,“那你做这个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阮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如果做不好可能会吧,我也没试过。”
俩人忽然都挺沉默的,毕竟方芸的事和阮金花那种小打小闹还不一样,他现在严重怀疑原文中是不是这个假方芸后来可能被女主揭穿了,然后作者又扯出一套“你失去的是一双腿,她失去的是爱情啊”那种桥段,极其毁人三观不说,最后还和女主成为了最好的闺蜜,俩人成为女强人致富路上的钢铁姐妹花?
两个字,恶寒。
回到广城之后,俩人去了国营饭店。
点了一份烧茄子,一份木须肉还有两碗米饭,阮援抢着付了钱还有全国通用的粮票,邱镇倒没说什么,不过阮援明显看到他在默默的记饭菜钱。
吃饭的时候,阮援才想起来邱镇此行也是有事要做的,他说,“你什么时候去探亲呢,这都陪我浪费了一天时间了。”
邱镇垂着眼睛说,“看一眼就行,不用多久的时间。”
阮援有点好奇,但还是没问,不过这次邱镇倒是难得解释了,“是替我奶奶去看我妈妈新生的小弟,她一直惦记着。”
邱镇抬眼就看到阮援有点纠结的眼神了,那葡萄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明明行为像个成熟的大人,那眼里却又有种小动物式的天真。
他咽下一筷子饭,脸上露出点释然的笑,“没事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爷奶他们以前是大学教授,退休后就带着我回了香家村,后来那事出现了,我和他们俩老人就一直生活在乡下,我父母和我们也就不联系了。”
阮援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他说,“你回香家村的时候多大啊?”
邱镇带着点疑惑的看着他,“你那时候见过我,你忘了吗?”
“啊?”阮援没想到刨别人的根竟然问到自己身上了,他说,“我应该是太小了,我都忘了。”
邱镇看着他说,“我那时候和你一起坐牛车回的香家村,你好像是才被阮三叔抱回来,整个人瘦的像小猫崽,记不清也正常。”
“对啊,太小了,太小了。”阮援面上干笑,心里却想着,又是牛车?
看来他和邱镇与牛车留下不解之缘。
——
阮援想了一晚上的“真假方芸案”,查看一下控制面板上方芸的清理指数,数字还是一动不动,那就说明那个假方芸现在在香家村待的正嗨。
现在的疑点是真方芸到底去哪了?
真方芸的母亲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毕竟他可是过尽“极品”千帆的人物,有那样的父母是真的虎毒食子。
还有方芸从不再人前脱换衣物到底是有秘密还是个人习惯?
阮援躺在床上问666:你能不能给我开个上帝之眼,让我看看,“真方芸”的妈妈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666【……】
阮援踢一脚被子:算了,毕竟你的智商和珠穆朗玛峰的空气一样稀薄,说是要帮去主神那偷看男主的身份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666【……】
【宿主我发现你变了,你现在是不是有别的小朋友,就能随随便便侮辱你的金手指了。】
阮援嗤笑一声:那你倒是像小朋友一样给我提供点帮助啊。
666停顿了会,又一眼识破【我看你的小脑瓜一定是热昏了头,还敢套路我。】
阮援又气又好笑,一把将被子扯到脑袋上:6子,你跪安吧。
666【……】这届宿主,真是暗怀gay气而不自知。
——
第二天阮援没让邱镇跟着而是让他赶紧去办自己事,毕竟他俩在村里开的证明时间有限,今天下午就必须要往回走了。
据柱子娘说,方芸的娘当初和方爹离婚之后是被她嫁给纺织厂干事的姐姐接到城里的,然后才在纺织厂做了女工。
他现在去的正是纺织厂的家属楼,面前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子,红色的墙皮脱落,裸露出不规则的电线,挨家挨户瞧着不足30平方米,拥挤的很,此时纺织厂的职工还没早起上班,家家户户的窗户缝隙里钻出点做饭的热气。
阮援拿着打听好的地址走到方芸家门前,走近了还能听到一阵阵温馨的笑声。
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曲指敲了敲门,过了会儿才听到有人说了声,谁啊,大清早的,来了,来了。
里面走出来个上了年纪还有些龅牙的女人,她目光从上到下扫了阮援一圈,似乎是看到阮援身上挺不错的衣服,脸色和缓了些“你找谁?”
阮援忍着不适,发挥演技对她露出个笑,“阿姨,您好,我来找方芸。”
那女人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方芸几个月前就去当知青了,她在别的地方呢。”
阮援叹了口气,露出很苦恼的样子,“这样啊,上学的时候她借给我十块钱,我今天来是想还给她。”
“十多块钱?”那女人脸色顿时黑了,暗自嘀咕一句这扫把星还敢偷偷藏钱,又道,“那你给我吧,她没准是从家里拿的钱,我说那时候家里怎么老少钱。”
阮援往后退了几步,摇头,“我不能这样给你,这钱也不是小数字了,我记得欠条在方芸的书里呢,你得带我去找找。”
那女人脸色更差了,根本不让阮援进屋“你给我就行,她回来我告诉她!”
“不行!”阮援坚持道,“是不是欠条不在?要是欠条不在,那我就走了,这钱我也不用还了。”
“你!”
“素梅,干什么呢?”屋里忽然传出个男人声,他边走边说,“饭我都做好了,赶紧吃吃完去上班啊!”
他走到门前看到俩人的对峙,不错的皮囊扯出个礼貌的笑容“这位同志是?”
王素梅冷着张脸把阮援的话重复一遍,这空档阮援却觉得这一幕格外眼熟。
男的身段模样不错温柔居家又年轻,女的又老又丑在外赚钱工作。
这不是明显的: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刘辉听后,安抚的拍拍王素梅的肩膀“那就带着这位同志进屋找找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王素梅黑着脸看他。
“没事的,素梅。”刘辉又重复一次。
阮援往屋里走的时候,就又听到刘辉压低的声音,“没事啊,十块钱呢,咱不是要孩子吗,哪里不要钱。”
阮援不免一阵恶寒。
方芸的屋子也就是厨房和客厅隔了一张黑帘,摆着一张行军床,一个简易的书桌。
刘辉对王素梅使个眼色“素梅你去吃饭,等会还要上班,我陪这位同志找欠条。”
王素梅冷哼一声,转头走进厨房。
刘辉看了眼阮援,低声道,“同志,你家是哪的,我怎么没见过小芸有你这样漂亮的朋友。”
阮援翻找着方芸书桌上的书,没搭理他。
刘辉不死心,一双手不偏不倚的按在阮援翻书的手旁边,“这个是吗?用叔叔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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