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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援起早去了邱镇家,到了院门口,趁着没人才从里面拽出一只挺肥的母鸡,提溜着一筐鸡蛋,还拿了一些苹果。
邱奶奶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给邱镇换药,见着他大包小包的来了,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阮援把这些东西放在地上,好好喘口气才回道,“前两天去广城,邱镇帮了我办了点事,这些东西也是老板赏的,是邱镇应得的,您可不要推辞,我可是悄悄来的,要是引来别人,到时候咱们可不好收场。”
“这?”邱奶奶看着邱爷爷,“这些都是好东西,我们也不能收啊!”
“没事啊,放心收着吧。”阮援看了眼邱镇,“你快劝劝爷爷奶奶。”
邱镇知道阮援的脾气,回头对爷奶道,“收着吧,没事。”
邱奶奶留下阮援喝了碗糖水,阮援就告辞了,邱镇出来送他,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今天干嘛去?”
阮援叹了口气,“我要陪姐姐去镇上。”
邱镇点了点头,又道,“行,你几点回来,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阮援想了想说,“也就一点两点吧,不会太晚。”
“行,到时候你来我家。”
与邱镇告别后,阮援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往牛车那走。
到了地方却看到个没有想到的组合。
大丫站在韩春晓旁边,这一幕和当初假方芸在的时候十分相似,只不过这次是韩春晓像当初的假方芸一样殷勤的对大丫。
韩春晓这次看到阮援,倒是没有多少热情了,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又转头和大丫说笑。
阮兰看到阮援来了,脸色好了点,她瞥了眼那俩人,说,“大丫什么时候和知青做了朋友啊?这也挺好,她一向直来直往,有个朋友,没准能治疗下她那神神叨叨的病。”
阮援这下在心里骂了娘,大丫竟然和女主勾搭在一起了?这本书的女主是土著,只不过有个做饭的金手指,不过女主嘛,指定是好运来的。
阮援忽然被激发了斗志,虽然我女装,那我也比你这阮大丫美!更何况我还是个男人,不就是撕逼吗,来啊,谁怕谁!
阮兰看阮援表情逐渐狰狞化,拍拍他的手,“你是不是也想交朋友了?”
阮援:……
陈小芳是个瓜子脸的姑娘,肤色是农家儿女健康的小麦色,一笑起来很甜,和阮兰这个暴脾气还真是互补。
到了地方阮大丫也没和阮援他们说一句话,只是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阮兰。
刘小芳和阮兰主要是去供销社扯红布,买雪花膏红头绳暖水瓶之类的东西,阮援一开始陪他们选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们好像不管什么东西都很感兴趣但又都不买,而且还乐此不疲。
阮援觉得脑壳痛,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在外面等他们。
他坐在供销社的台阶上,看阮兰那么欢喜那些东西的样子,想着要不要等会也给阮兰买一套回去,脑子还在算着手里的钱,忽然就听到一阵女儿家的笑声。
“真的啊?文工团来选人了?”
“对啊,听说是上城来的大导演呢,这几天要报名,走走,去看看。”
“还是别去了,反正报名也选不上,多丢人啊。”
“那有什么,不报名,看看大城市来的人也好啊。”
接近文工团的机会这就来了?他又转念一想,那有“预知能力”的大丫和韩春晓同时出现,那么是不是说明这次的事情也有她俩的参与?
可他现在又不能抛下阮兰离开。
阮援又进去供销社里,这个时候阮兰和陈小芳在选鞋垫的花样。
他碰了碰阮兰,“选的怎么样了。”
阮兰拿着几个花样给他瞧,“选好了,选好了,你也是够奇怪的啊,都不喜欢买东西,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
阮援想说因为我根本不是女孩子,他道,“选完咱就回家吧,我刚刚听到几个老人说,这天好像要下雨。”
阮兰精明的戳穿他,“别胡诌了,现在可是大晴天呢。”
陈小芳也一脸疑惑的看着阮援。
“我还能说谎不成?”阮援丝毫不慌的看着她,“人家是老人会看云,反正就早些回去呗,咱俩是没事,这小芳姐还有几天就结婚了,万一要是感冒了,这你说……”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陈小芳立马揽住阮兰的胳膊,“兰兰,咱还是回去吧,反正也买的差不多了。”
“可我还想请你吃饭啊。”阮兰很不情愿。
“以后嘛,过几天我娘还能让我出来一趟,好不好?”
阮兰这才听话,只不过还是皱着一张小脸。
这次赶牛的人并不是赶车大爷而是同村另一个中年男子,他正蹲在那抽旱烟,一张黑乎乎脸还透着红,离得近了,还能闻到浓郁低劣的酒气。
阮援心里忽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有一种躲不过的感觉。
中年男人掐了烟塞进裤兜,站了起来,看了他们一圈,“就你们仨啊?”
“就我们几个,听说好像要下雨了。”刘小芳有点着急了,“能不能走啊?”
“能能。”中年男子摩挲了下脏兮兮的裤线,笑得很殷勤。
每个人都交了几分钱,牛车就晃晃悠悠的走开了。
阮兰看阮援脸色不对,低声说,“你咋了?还想大丫的事呢?瞧吧,啥事也没有。”
“你老实坐着吧。”阮援心跳的更快了。
阮兰撇撇嘴,转头就和刘小芳讲话去了。
“你怎么走这条路?”阮援坐牛车次数多了也多少知道路线,“这条路很陡。”
“这条路近,没事,咱们村这头牛老实,出不了乱子!”
阮援皱了皱眉。
那面阮兰和陈小芳好像什么东西找不到了,俩人把包袱一顿乱翻,而这个时候牛车开始下陡峭的土坡了。
阮援赶紧道,“你俩先别找了,好好坐着。”
阮兰身子不受控制的打晃,她道,“小芳,钱袋好像掉了,那里头好像还有她娘要给她弟做衣服的钱和布票。”
“等下完坡再找吧,太危险了!”阮援另一手紧紧拦着阮兰的胳膊。
陈小芳根本不听劝的呛人,“那是我丢钱袋,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着急了,这钱要是丢了,我娘肯定会骂死我的,我还怎么结婚啊!”
“那你也……”
忽然马车整个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朝前仰去,老牛受惊了般跑得越来越快,中年男人身子已经被拖在地上走,只有两只手紧紧攥着缰绳。
陈小芳混乱中忽然拽着阮兰的一只手,阮兰惊呼一声,“痛!”
阮援抬眼一看,陈小芳已经把阮兰那只手抠出了血肉。
幸亏有阮援拽着阮兰,要不阮兰整个人就要被陈小芳拽下去了,阮兰疼的直叫唤“你别扣我手,你拽着我胳膊!”
陈小芳已经被颠簸的快要掉下牛车,哪里还肯换地方拽着,这个时候中年男人已经被拖得双手满是鲜血,终于坚持不住撒了手,牛车是去控制,车轱辘一下撞到路边巨大的土块,整个牛车后面顿时向侧翻了过去。
陈小芳吓得尖叫,生生扣下了阮兰一大块血肉,没了阮兰的手,她整个人立刻从一边滑了下去。
阮兰有阮援护着还好点,俩人倒是没有被甩下牛车,只不过胳膊,手,连带着脸上都是擦伤。
阮兰脸色惨白的看着脸上有伤的阮援,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对不起,小丫,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
阮援抹了把脸上的伤,皱着眉说,“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他赶紧跑过去看陈小芳,陈小芳整个人倒是清醒,不过左腿倒是伤的挺重。
那中年男人也没啥事,就是两只手磨出了血,他一看捂着腿呜呜哭的陈小芳,好像终于恢复了清醒“得赶紧送她回村啊,她这应该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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