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温顺的呜了声。
一开始一人一狗还玩的不亦乐乎,哪成想遇到个下坡,大黑忽然狂叫起来,像是疯了般一个地方跑。
小桩子被狠狠的摔倒雪地里,虽然没受伤可也痛的眼泪汪汪,小跑过去拽狗,哪成想大黑根本不听话,狗头疯狂的往雪地里一边探一边叫。
小桩子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去扯绳子,这一扯,大黑的狗头被扯过来了,可他也看到了大黑嘴里竟然叼着个血淋淋的手指头!
小桩子吓得摔了个屁股蹲,哭天喊地的往家里跑,“娘,爹!”
第50章
阮援晚上看书睡得晚,大清早的他就被院子里阮兰和小虎打雪仗的声音给吵醒了。
打着哈欠套上毛衣棉裤揣着袖子一出来,一个巨大的雪球就朝他砸来,阮援躲闪不及,雪球正中他的面门。
一瞬间就把他激清醒了。
阮兰瞧着他这迷惑样和小虎笑成一团,疯笑着,“来啊,出来打雪仗!”
阮援被激起了玩心,也不顾这脖子里进的雪水,随便捞一把雪团成个球直直朝阮兰打去,“来啊,谁怕谁!”
大冬天的三个人都玩的出了一身汗。
“娘干啥去了,咋还没回来?”小虎累的气喘吁吁的,摸了摸肚子,“我都饿了。”
阮兰敲了下他的头,“饭在锅里自己去吃,娘大清早去孙婶子家了。”
几人趁着林美芬没回来赶紧互相扑落扑落身上的雪,这要是让林美芬瞧见指定少不了一顿骂。
阮援的手刚搭在小虎背上,就见着林美芬脸色煞白,脚步虚浮的回来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
阮援几个赶紧跑过去,林美芬抬头看他们一眼,抖着苍白的嘴唇道,“先进屋吧。”
阮兰给林美芬扶到炕上,又给她脱了鞋,林美芬好像缓过来点对小虎说,“小虎,你去给娘倒点热水去。”
小虎乖乖的应了声哎。
等小虎一走,阮援握着林美芬另一只手,焦急道,“到底怎么了,娘!”
林美芬脸色惊惧道,“咱们村死人了!”
“啊?!”阮兰吓了一跳“谁死了!”
“村里的吴寡妇。”
“我的天!”阮兰吓得不轻“这,这好好的人怎么死了?”
林美芬白着一张脸道,“我早上在孙主任家,听到小桩子爹来喊人也没想那么多就跟着去看了,我到的时候吴寡妇的尸体已经被村民挖出来了,她头上破了个大洞,手指头还被小桩子家的狗咬下来一个!”
阮援也没想到这种事能发生在他们村里,“那报公安了?”
“你李闵哥去报了。”林美芬叹了口气,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赶紧反手握住他俩的手,紧张道,“杀人犯没准就在咱们村,你俩这几天可别乱跑,就在家里待着,听到没有!”
俩人都赶紧点头说好。
吴寡妇被人杀了最后抛尸的事闹的大家人心惶惶,大队长又在喇叭里喊近日不准村民出村,这一样一来村民又开始互相猜测凶手是不是在村里,临到年关,家家户户连年货都不敢出门办了。
腊月二十七凶手还没有抓到,眼瞅着马上就要过年了,村民也都在家待不住了,陆陆续续的也有胆子大的人出去办年货。
林美芬听说阮援要去镇上,当即就虎着脸道,“不准去!公安都没抓住的杀人犯这得多滑头,咱们少吃一口就少吃一口,你消停在家!”
阮援道,“不是我自己去,还有邱镇。”
林美芬听到有人陪他,表情缓和一些“那你俩得快点回来,别在外面贪玩!”
阮援笑道,“放心吧,我俩买点东西就回来。”
阮援好不容易安抚住林美芬,从家里一跑出来的时候发现邱镇正在门口等他。
“你怎么不进去?在这儿等多冷啊!”
邱镇下巴埋在灰色的围巾里,脸上原本越发刚硬的线条又变得有点温柔了,“没等多久,刚到。”
阮援踮着脚拍拍他肩膀上积了一指厚的雪,笑眯眯道,“刚到?”
邱镇:……
阮援把整个脸埋在和邱镇同色的围巾里憋笑道,“走吧,多走走就不冷了。”
坐在牛车上望着远去的村庄,只能看到铺天盖地的银白。
这一车都是村里的汉子,讨论的话题不外乎也是吴寡妇的死。
桩子爹吧嗒点了根烟,叹了口气道,“这杀人犯啥时候能逮到?我家桩子打那天就吓得掉了魂,现在被三奶奶给治好了,这孩子又不敢出屋了!”
“这事搁谁不吓个半死,更何况还是个孩子,造孽啊!”旁边的汉子道,“你们说,这吴寡妇平日里蔫蔫巴巴的,能是被谁杀的?”
“这谁知道呢!”
“对啊,谁知道呢。”
“公安不是把那个宋知青给抓起来了?”
桩子爹说,“对不上,又给放了!”
阮援算是知道了男人要是八婆起来还真是不输女人,有个汉子贼眉鼠眼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那吴寡妇的丈夫见这女人不检点,鬼混回来了给杀的,这才给他守了几年寡啊,就勾搭上别的男的了!”
车上的话题顿时就从这个方向聊下去了,颜色越来越深,一点也不顾及死者为大。
邱镇打他们开始讲这些事脸色就不大好,一听到这些带颜色的事,就用手把阮援的围巾遮到耳朵上。
阮援:?
邱镇低声道,“耳朵都冻红了。”
阮援也不揭穿他,“哦”了一声。
等下了牛车俩人在街上闲逛,阮援这才抽空问邱镇怎么看这件事。
邱镇没回答他,语气带着点严肃“我记得你当时去广城调查方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有雪花落在阮援眼角,他眨了眨眼,不明白邱镇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邱镇没有在意阮援的沉默,猜测道,“你是在替公安做事?”
阮援不知道该怎么和邱镇说,但他又不想欺骗邱镇,可又转念一想他每次找到扭曲者的犯罪证据都是匿名交给公安,准确来说也算是和公安合作了?
邱镇见阮援没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怕你像上次调查方芸一样去调查吴寡妇的死,这两者并不一样。”
原来邱镇这是怕他莽撞的对上那个杀人犯。
阮援心里一暖,笑道,“你放心,这事有公安同志用不到我!”
邱镇将信将疑的看他,“真的?”
阮援笑邱镇紧张兮兮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邱镇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不少,连带着一路上话也多了起来。
说是办年货可这个年代各种东西都很匮乏,俩人去供销社买了点瓜子糖块和食物作料就准备往回走了。
在等牛车的时候,邱镇说,“你在这等一会儿,我一会过来。”
“忘买啥了?”阮援在后面喊。
邱镇只说,“你等一会儿。”
邱镇才走,牛车也来了。瞧着要是等他们村人一起,他和邱镇都能冻成干了,于是把俩人的东西搬到车上,殷勤的给赶车大爷抓了一把糖,“大爷,您尝尝。”
赶车大爷欢欢喜喜的收了,也懂阮援的意思“邱镇去哪了?”
“他好像是忘买什么了,又回去一趟。”
赶车大爷很稀罕邱镇,止不住的夸赞“这孩子好啊,真孝顺。”
阮援听别人夸邱镇心里也高兴。
等了一会儿就见着邱镇了,只不过他手里没拿什么别的,只有一个长方形的牛皮纸。
邱镇把这牛皮纸递给阮援,回头笑着对赶车大爷道,“不好意思啊,大爷,让您等久了。”
赶车大爷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咱们先走吧,那些汉子没准是在哪喝上了,咱们可等不起!”
邱镇上了车,阮援摇了摇手里的牛皮纸“这是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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