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不是说好了挑衣服嘛,还挑不挑了。”
“挑啊。”邱镇嘴角微翘,眼神却很清明,话末一字一顿,“咱们一套一套的挑。”
“别啊。”阮援红着脸挡着邱镇作乱的手,有点羞恼“你诓我,还说吃醋,明明是……”
邱镇亲他秀长如白棉一般软的颈,不怀好意的问,“明明是什么?”
“起来,起来嘛。”阮援受不住的推他。
邱镇闷闷的笑,净装着冷意的扇形的眼睛这时暖得好似可以将冰雪融化。
他说,“我真的吃醋,也真的想吃你。”
阮援故作凶狠的呲牙,实则像是炸毛的奶猫“反了你了,还想吃我,我先咬死你!”
……
三套衣服被邱镇挑完,阮援是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期间邱镇给他洗漱换衣,他都没有一点知觉。
真的是只废喵了。
第74章
终于熬过了拍旗袍的戏份,阮援也松了口气,怪就怪在邱镇那人太闷骚,一脸的正经却偏偏不干人事。
这天要拍原君出狱时,邱镇来和他说,吴先生现在定居上城,想约他一聚。
吴先生当年因为有家世庇护,倒也没遭了大难,只不过现在是在乡下。
邱镇按着地址进了村,又向路边的孩子诸多打听才勉强找到吴先生的小屋。
推开木门,就看到一个瘦弱的中年人正在晾晒衣服,那人闻声转过头来,瞬间就笑了,“邱镇?”
邱镇也笑道,“吴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吴先生赶紧迎他进屋,可看到邱镇送他的好酒,眼睛一下直了,“哟,好酒啊,邱镇!”
“小的时候记得您和爷爷经常在一起喝。”
“我现在也爱喝,不过啊。”吴先生明明才到中年,头发已经花白,但五官清俊,一点也不显老,而且精神十分不错“现在得严格按量喝,年纪大了嘛。”
邱镇也笑,“小酌怡情。”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道理。”吴先生拍掌笑道。
俩人说了几句关于邱家爷奶的事便也入了正题。
吴先生想了想说,“我还是很好奇,你在香家村那么偏远的地方,怎么就有毅力自学数学,而且还写了十多万字的中学数学的教辅,虽说你爷爷是数学老教授了,可我也是他的学生,他的教法解题思想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邱镇一年前就开始写学习类的教辅了,买自行车的钱当然也是从这些书出版赚来的钱。
这事他没阮援说也没家里人说,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辅书,他是那种没做出成就来就不会和家人说太多的人。
毕竟这个时代跌宕起伏,还是怕他们替他担心受怕。
邱镇谦虚道,“打小爷爷就教我这些,再加上身边有个鬼点子特别多的朋友,帮他辅导的间隙,渐渐总结出这些。”
“很好,很好。”吴先生感叹道,“B城的出版社朋友收到了样书,想必没有多久也会大批量印刷,只要B城起了带头作用,别的地方应该也不远了,你小子,有前途!”
“劳您费心了。”邱镇心里也高兴,他又问,“您有没有想过回去?我听汤伯伯说,您家里那面一直在让您回家,这次来他也嘱咐我好好劝劝你。”
吴先生脸上挂着淡笑,平静道,“回去了又怎么样,想要见的人,已经不在了,没有意义的。”
邱镇心下怅然“那您一个人住在这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顺路和我们去广城,我爷奶也快回去了,他们也很挂念您。”
吴先生摇摇头,摩挲下酒杯,黯然道,“我不回去了。”又看向邱镇,“我这一辈子父母缘薄,唯有挚友二三,临走时心里还惦念着恩师和你,我在B城有个小房子,你若是有机会去便帮我打理打理,要是我哪天没了,这房子就过给你了。”
“吴先生!”邱镇没想到一向淡然和煦的先生,竟然有这样颓丧的一面,“您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在越来越好了,曙光就在眼前,您何必这样糟践自己,有这样厌世的情绪。”
吴先生摇摇头,淡声道,“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多活一天,好像都对不起那人。”
他见邱镇一脸震惊和担忧,苦笑道,“若你有一天有了在意的人,一定要守住他,死也要守住他。”
——
邱镇陪吴先生喝了不少酒,一开始没觉怎么地,等回到招待所躺在床上,整个人就像驾云了晕乎乎的。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水声,门开开合合后,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阮援从电影厂回来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赶紧去床上瞧,那人醉得一塌糊涂不说,外套都没脱就躺在床上。
他换了睡衣,赶紧去接了热水,洗毛巾,给他擦脸。
邱镇微挑的眼尾泛红,热毛巾一碰到他额头上,眉头就皱出一团,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一声,“头疼。”
“怎么喝了这么多啊!”阮援扔了毛巾,把他头挪到自己腿上,给他缓缓的揉按太阳穴。
“援援。”
阮援说,“干嘛?”
“援援。”
“干嘛呀。”
又来,“援援。”
阮援翻白眼,拿手揪他鼻尖“耍酒疯啊你!”
邱镇迷迷瞪瞪的睁开眼,黑亮黑亮的眼睛满是温情“我想你了。”
阮援哭笑不得“干嘛你,肉麻死了,快点睡觉,酒醒就好了。”
邱镇嘿嘿笑,轻轻摸阮援的眼睛,“我想亲你眼睛。”
“都是酒味,不亲!”
哪成想这话刚落,邱镇坐起身就要下床“我臭,我去洗漱!”
“哎,哎,等等。”阮援赶紧把人扯回来,亲了口邱镇的眼睛,“不臭,不臭,躺一会儿再去洗漱,乖。”
邱镇喉结滚动,闭着眼睛闷笑,眉骨高挺,微微出汗的脸,在黄暗的灯光下更显清俊。
“笑什么啊你。”阮援虽然有点被他这幅性感的模样勾引到了,可理智还在“我去给你倒点热水喝,你好好躺着啊。”
刚起身,就被邱镇抱住腰身,他声音闷闷的,很轻,带着颤“我有点害怕。”
阮援愣了。
就听到邱镇轻轻的说,“如果一个人出现的很突然,那么消失的话会不会也很突然。”
阮援缓慢的眨了下眼,蜷缩了下手指,拍拍邱镇的头,“你怎么了。”
“我很害怕。”
阮援感觉自己的腰快被邱镇搂断了,他平复一下呼吸想问怕什么,哪成想下一秒,腰间的力量渐缓。
邱镇睡着了。
阮援用尽力气把邱镇挪到床上,给他换了衣服,盖上被子躺在他身边。
手指轻轻划过邱镇棱角分明的脸,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冷峻的好看。
阮援叹息一声,抱住邱镇健壮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眼睛渐渐湿润。
他小声说,“你别害怕,我不会突然消失的。”
但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会请求系统消除邱镇的记忆。
毕竟余生很长,谁也不要为谁担负一生。
——
等邱镇第二天酒醒,阮援再问他什么,他全不记得了。
阮援心里也松了口气,其实他挺怕邱镇问他这些话题,敏感如邱镇自然能察觉出他的不同,比如说乡下孩子为什么接受外文能那么快?为什么从来没接触过电影厂却对拍戏的流程比在电影厂待了很多年的老演员都熟悉?还有为什么会短时间内赚那么多钱?
旁人说他是天赋,可在邱镇眼里,处处都是破绽,只是他愿意相信阮援而已,如果阮援不说,那他就坦然的接受。
这个小插曲过后,随着春节将至也迎来这部“坎坷”电影的尾声。
阮援要演跳河那场戏。
取景的地方是偏僻的古庙附近,这里人烟稀少,河水也比别的地方清澈干净。
上一篇: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下一篇:我开位面小卖部养家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