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林父林母全都松了一口气,林母咳了一声:“没关系,就是……你俩这不还没办婚礼吗?小酝还是在家多住一阵子吧,我也舍不得。”
看着林酝失望的眼神,他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问:“刚才还觉得不够辛苦?要不你睡醒了过来,白日宣淫也不是不可以……”
林酝小脸爆红,终于松开手把人推开两步。
父母和哥哥都进了别墅,留下他俩在门口黏糊。
桑思逸大笑着走回来,把林酝揽在怀里:“不逗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不过一百米的距离,回了N次头,林酝一直站在门前,直到竹林掩过了男人的身影,才转身进了别墅。
桑思逸回到家,迅速冲了个澡。
拿起手机,果然已经收到了林酝的消息。
【晕晕:思逸哥,忘了问你,你为什么要提前跟我爸妈说啊,我们一起面对他们不好吗?】
他看着手机微笑。
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真的事到临头去说?那是对林家父母的不敬。
即便是林家父母开明,这种先斩后奏的操作,多少会让他们不快。
他住在外面可以不管,可林酝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搬出来,首当其冲得带着愧疚去面对二老。
他的小团子,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所以他今天抢在前面拜访了林家父母,就是试图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早上他去君逸负荆请罪,刚开口的时候,差点被林父赶出公司去。
最后还是林檎帮忙说了话,这才稳住了林父的情绪。
至于后来的转变,应该是他的小兔子说了什么。
桑思逸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轻点手机回应:【是我求娶你,当然要去面对你父母。】
【你今天一定帮我说好话了,谢谢宝贝。】
【你爸妈真好,愿意把他们的宝贝交给我。】
【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手机那头的林酝,看着屏幕上的一句句“宝贝”,抱着手机缩到了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林酝洗漱完就拉着乎乎出门。
“跑什么?早饭不吃吗?”林母在餐桌前问了一声。
“我去和思逸哥一起吃——”话音未落,大门已经哐当一声关上了。
林母脸色一沉:“养不熟的兔崽子,有了老公就忘了娘。”
林父探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当年和你在一起,我也和他一样……”
林母脸一红,白了老公一眼,把目光转向餐桌边的大儿子:“小檎啊,你……”
“我吃好了今天公司的事情有点忙爸妈你们慢点吃我先走了。”林檎一口气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别墅。
林母瞪眼:“都是不省心的!”
林酝拉着乎乎出了门,直奔桑思逸的别墅,远远便看见男人抱着笔记本,坐在门前小秋千上。
“思逸哥!”他喘着气跑到草坪上,一屁股坐在桑思逸身边,“你怎么一大早坐在这里?”
清晨朝阳璀璨,阳光柔柔地照在青年面上,每一寸肌肤都闪着喜悦的光。
桑思逸合起电脑,揽过被阳光亲吻的青年,慢慢品尝他柔嫩的双唇后,才低声道:“忘了告诉你大门的密码,所以在这儿等你。”
林酝被亲得脸红,乖乖跟着他进房。
乎乎终于也进房了,门口放着它擦脚的小抹布,桑思逸蹲下身来,先给林酝换上拖鞋,再一个爪子一个爪子地给金毛擦干净,把“晕乎”组合放进屋。
上次来的时候,林酝心里压着事,压根没注意观察房子的摆设,这时才发现,这套别墅的采光极好,客厅的落地窗面向灿烂的花园和小湖,这会儿阳光正从外面斜照进来,温暖明亮。
沙发下铺了长毛的羊毛地毯,软乎乎毛茸茸,看起来比他在格陵兰穿的那件大衣都厚实,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于是一人一狗就这么欢呼着冲过去,一起窝在了地毯上。
桑思逸摇头,看着他俩在地毯上打滚,自己把门口的鞋子摆好,林酝的外衣挂起来,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的门关着,一打开,香味就飘了出来。
早餐是胖乎乎的香菇烧麦、鲜香的艇仔粥和小油条,可掺杂在这些味道里的,还有一股熟悉的甜香。
林酝耸耸鼻头,循着香味去了厨房。
男人正站在粥罐旁,给两人盛出粥来。
蒸汽氤氲,温润了男人的眉眼,嘴唇勾出幸福的弧度。
画面太美,林酝一时没忍住,扑上去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又惹来一番揉搓。
等好不容易两人的呼吸都平静下来,林酝早被抱起坐到了流理台上,膝盖夹着男人的腰,一脸红晕。
桑思逸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了一下:“一早上就来招我,也不觉得肚子饿?”
林酝晕头转向,这才想起来自己进厨房的目的,双眼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目标。
还是以前放烤箱的老地方,最新型的烤箱亮着光,饼干的甜香慢慢地渗透出来。
像是有感应似的,烤箱“叮”地一声,完成了工作。
林酝跳下流理台,忙忙去拉烤箱的门。
热气冲出来,浓郁的奶香味跟着泻出,竟是小时候熟悉的味道。
林酝惊喜:“思逸哥,你这是哪里的配方啊,跟芳姨当年的饼干味道一样!”
男人拿着厚重的防烫手套过来,把烤盘抽出来放在案台上:“买房子的时候跟房主交流了一下,芳姨听说我们是朋友,特地把饼干的配方给了我,还说很想你,让你有空了去欧洲看她。”
林酝已经等不及,不怕烫地从烤盘上拈起一块兔子形状的小饼干,咬了一口。
“啊,童年的味道——”
桑思逸拿过他手里的半块饼干,把人往餐厅赶:“先吃早饭,一大早的不要吃零食,饼干还要放一下才好吃。”
话这么说,那半块饼干却进了他的嘴里。
林酝做了个鬼脸,一步上前,抱住了桑思逸的腰。
“怎么了?”男人手上还带着防烫手套,拍拍他的头。
林酝靠在他颈窝上,低低出声:“你对我好,我知道的。”
云都的物业敬业,业主要出售房产,只需要在物业登记,说明价格区间,房产交割的事情就会办得妥妥帖帖。
他之前也了解过,陈伯根本就是直接委托了事务所卖房,根本不用出面。
思逸哥辗转打听陈伯的联系方式,找人沟通再索要饼干配方,怕是连芳姨都吓了一跳吧。
桑思逸这会儿却云淡风轻,把人推到餐厅坐好,又盛了两碟小菜放到他面前:“快吃早饭,一会儿凉了。”
吃过早饭不过早上七点半,两人上班的时间都还早,于是一个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工作,一个窝在地毯上叽里咕噜地说话,一同沐浴清晨的阳光。
小饼干装在盘子里,放在茶几上,林酝说几句就去摸一块,嘎嘣嘎嘣吃掉,接着说几句,再去摸一块。
突然就被捉住了手,手里的饼干拐个弯,落进男人嘴里。
吃了他的饼干还不算,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指尖,连饼干屑都不放过。
一直黏黏糊糊到了八点半,林酝的手机响了一声。
“啊我差点忘了,今天要去签合同。”
男人抬眼。
“我堂姐给我介绍的综艺。”林酝坐直了些,“我毕业有一年多了,璃云这个牌子在网上积累了点人气,但是想要让更多人知道,还是得加大宣传。”
桑思逸合上笔记本,认认真真地听他说。
“我知道我是家里的小儿子,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但我也不能总是靠着老爸、哥哥和……你养着……”
桑思逸挑了挑眉。
林酝锤了他的腿一下:“不要打岔!”
红着脸继续:“我想创立自己的品牌,不必做多大,小小的,个性化地满足一部分人的需要就好。这次去参加这个综艺,宣传是一方面,那位老艺术家也是我一直仰慕的人,他平时也不怎么收徒,能跟他学手艺是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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