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当家。”季浮沉喜滋滋接过荷包,打开一看发现里头的银子有点多,“不对吧,我听二当家说我的月钱是十两,这里头可不止十两……”
“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往后我的月钱都给你攒着。”周岸道。
“啊……我还以为大当家是开玩笑的,这不合适吧?”
“我从前的月钱也不花,攒了不少,平日里花销用那些银子足够了。这些你一并收着,在这方面你比我擅长。”周岸一手按在他手背上,耳尖有些微红,“就这么定了。”
季浮沉只觉手背一阵微痒,但周岸很快就收回了手。
“那我就先替大当家收着。”他有储物空间,存钱确实比较安全一些。自从上次大火之后,季浮沉就学聪明了,他花了不少积分,解锁了更大容量的空间,并且做了划分。
目前他的系统空间分成了好多份,不仅分别存有粮食、蔬菜、瓜果、药材、银钱等,还有他和荣宝的衣服,以及干净的被褥、布巾。如果不是出城采买不便,他还能在空间里存入更多的东西。
不一会儿工夫,荣宝就回来了。
三人一同吃了早饭,今日季浮沉不用去上课,打算去看看刚竣工的房子。
这片房子建在了季浮沉原来住过的地方,不过如今已经完全变了样。弟兄们干活还挺工整,一排房子建得整整齐齐,墙壁虽是石砖砌的也并不显杂乱,看着古朴又野性。
工地附近也都收拾过了,只有门窗还没来得及装。
“比我想象中还宽敞呢。”季浮沉走到最东边的那间房子里,那是他昨晚自己挑的住处,“地砖都铺好了,装好门窗后再布置好家具,就能住人了。”
“房子还是得晾一晾再住,不然会有潮气。”周岸说。
荣宝在屋里走了一圈,看上去好奇又茫然。
“荣宝,我们以后就要住这里了,你喜欢吗?”季浮沉问他。
荣宝想了想,一手抓住季浮沉的手,另一手抓住周岸的手道:“一起……”
“大当家有自己的房子,你忘了?就是咱们现在住的那里呀。”季浮沉说。
荣宝听出了他的意思,看起来有些难过,瘪着嘴不吱声了。
“要不……等一等再搬?”周岸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朝季浮沉道:“如今眼看快到十月了,等房子收拾好就入冬了,山上本来就冷,你们搬到新房子里只会更冷。不如……不如等明年开春再说?”
“可是我们一直在大当家那里叨扰……”
“怎么又跟我说叨扰不叨扰的?其实我本来就不想让你们再折腾,后头侯东带人收拾这边的门窗,我就带人开始弄剩下的房子了,我们商议着过年之前先紧着前两排盖出来,开春就让成了婚和急着成婚的弟兄们先搬过去,到时候说不定我……你也都搬过去了,就不用折腾这边了。”
见季浮沉不吱声,周岸又道:“你要是都不喜欢,等那边的房子弄好了,我亲自带人给你盖个小院,到时候不比这边清净吗?”
荣宝闻言拽了拽季浮沉的衣袖,眼底满是期待,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想搬家。小家伙也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他想一直这样下去,三个人住在一起。
“眼下也不急,还是等房子收拾好了再说吧。”季浮沉道。
周岸不同他客气是一回事,但他不好意思一直占着对方的床,总不能让人一直窝在小床上吧?
这时有两个孩子过来找荣宝玩,周岸叮嘱了让他们别乱跑,就把他放下了。
今天季浮沉刚领了月钱,又不用去学堂,所以打算进城一趟再淘几本书。周岸正好无事,便带着他一起下了山。两人此番没有带着荣宝,就没坐驴车,而是骑了马,这样来回能节省不少时间。
周岸先是带着季浮沉去了书肆,买了几本书,又下了个馆子。
“时候还早,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周岸问季浮沉。
“去哪儿?”季浮沉正让伙计帮忙打包点心呢,打算带回去给荣宝吃。
他虽然会做菜,却不擅长点心,所以每次进城都会带一些回去。
“上回带着荣宝一起我就没提,关于他的身世,你应该也有很多疑问,我想着去一趟之前那个村子,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周岸说。
“好。”季浮沉也一直想着此事呢,问一问他心里也能踏实不少。
两人用过饭后,周岸就带着他又去了一趟此前待过的那个村子,敲响了村口那户人家的门。先前那对夫妻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态度还挺热情。
“官府后来都朝咱们说了事情的缘由,当时多亏了你们,要不然那伙贼人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那户人家的大哥一边帮两人倒了水,一边道:“对了,荣宝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周岸道:“先前本想带着他回来送他爹一程,但想着孩子年纪太小又经历了这样的变故,怕他再回来又会受刺激。”
“还是你们想的周全,这么小的孩子才一岁多,估计要吓坏了。这孩子也是命苦,生来就没了娘亲,还不会说话,一岁多又没了亲爹。”那大嫂感慨道。
季浮沉和周岸对看了一眼,问道:“荣宝的娘亲是生他的时候走的?”
“差不多吧,落下了病根,没多久就去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周岸说:“孩子娘亲毕竟生了他,我们也想问个日子,将来好让孩子给她烧点纸钱尽尽孝道。”
那大嫂想了想,“应该是去年的二三月份吧?我记得当时还挺冷的呢。”
“是二月,应该是惊蛰前后,办丧事的时候我还去帮手了。”大哥道。
“去年惊蛰前后他娘生他过世,也就是说他确实只有一岁多。”季浮沉想了想,又问道:“这一年多荣宝他爹一个人带孩子,应该挺不容易的吧?”
“是啊,咱们其实很少见他,他不怎么出门的。”
“那你们应该也很少见荣宝吧?”周岸问。
“我记得孩子小点的时候还经常见到,那会儿他爹都揣怀里抱着,过年那会儿我还去他家送过吃的,那会儿荣宝七八个月嘛,就是个小娃娃模样。过了年后见得就少了,那孩子长得挺快,开春我再见时他就会走路了。当时我还说这孩子走得挺稳,一点都不像刚学会走路的样子。人家都说走路早的孩子说话晚,没想到他一直……哎。”
过年的时候还是七八个月的小娃娃模样,开春路就走得很稳了……难道荣宝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遭遇了什么变故?
“荣宝小时候长什么样?”周岸问他。
“他娘生他的时候都落了病根,估计孩子胎里也弱,几个月那会儿看着黑黑瘦瘦的,跟个小猴儿似的。后来倒是长开了,你看他现在多漂亮。”大嫂说道。
两人将碗里的茶水喝完,又同这夫妻二人聊了几句,这才告辞。
离开这户人家之后,他们又去了一趟荣宝家里。
案子虽然了结了,但这处地方并未处置,官府的人直接在门上贴了封条。周岸见左右无人,直接带着季浮沉翻墙进了院子。
“先去柴房看看。”季浮沉说。
周岸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带着他便进了柴房。
当初汪县丞在审问杀人的流寇时,他们的供词显示当晚是处理荣宝父亲的尸体时在柴房发现的荣宝。孩子不哭不闹,他们这才手下留了情。
案子之后柴房一直没人动过,如今还能大致推断出当时的情形。
“这是……”季浮沉看到柴房角落里那一小堆被压得平整的干草时,顿时拧紧了眉头,“当时那个大夫也被关在柴房,这会不会是他弄的?”
周岸走到角落,捡起了一块被揉皱了的毛毯,“流寇应该不会给大夫准备这个。”
那这毛毯只能是先前荣宝的父亲给荣宝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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