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纪淙哲屁股慢慢地挪到床沿,忽然想起一个关键的东西,忙一把抓住正要光脚下地的林臻。
“套……”
安全套在抽屉里,顿时俩人都发了愁,就他们屋子里的这张破桌的抽屉,平时动一下都吱呀叫,更何况现在夜深人静。
纪淙哲盯着林臻的黑影蹑手蹑脚走过去,手指摸着黑抓住抽屉上的金属环扣,仿佛电影里的拆/弹专家似的,愣是僵硬着臂膀将抽屉一点一点给拽了出来,接着他抓好东西。
跟街头对暗号一样,纪淙哲模糊地看到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几乎是踮着脚趾头下的楼,等走出屋子轻轻掩上一楼的大门后,全都大松口气。
接着又在门口穿好鞋朝新房子走去。
“妈的,搞得跟偷情一样。”
今晚有月亮,月光照着小路,倒是省了打手电筒,吹来的微风还有丝凉意,却已经无法阻挡他们火热高涨的情绪。
林臻听到他的话,转过脸抿着唇笑了,月色下的脸有些朦胧,却有一层遮盖不住渴望的羞涩感,一双眼睛盯着纪淙哲在暗夜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纪淙哲憋太久了,这么一看他的这张纯情漂亮的脸,瞬间按捺不住了,立即低骂了一句“妖精!”
林臻哭笑不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你勾引人。”都还没走到新房子呢,下一秒他就在小路上对着林臻又抱又亲拉拉扯扯了。
纪淙哲一只手扒拉着林臻的衣服,一只手紧扣着后脑勺,跟野地里双眼冒着绿光的饿狼似的猛啃着这张柔软的嘴唇。
“想我没有?”
林臻急促地喘了口气,接着反客为主“想。”
又像是不够表达出他有多想一样,末了加重语气补充道“很想……快去新房子……”
新房子的大门还没安装,瓦片也是盖了一半,室内的墙体就卫生间那的砌了半堵。
两个人还算有点羞耻心,于是便挑了卫生间这一块适合办事的风水宝地。
现在顾不上地面卫生了,林臻哑声“你撑着墙壁……”
纪淙哲低骂“妈的,知道了!”
林臻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拆着外包装,结果好一阵没了动静。
纪淙哲等得不耐烦了,便扭过头看他“你搞什么飞机,这么墨迹?”
林臻尴尬住了,含糊道“不会用,而且也太黑了,我看不清,老是卡住……”
“……….”纪淙哲真的是服了“真不知道你是智障还是大爷!给我,操!”
说着没好气地扯过林臻手里的安全套,接着凭直觉行事。
然而……
“你是不是傻啊?”纪淙哲骂道“买小了!”
林臻焦急问“那怎么办?”
纪淙哲简直要被气死了,不用这东西肯定不行,他可不想再次怀孕,可眼下这关口卡得两个人都郁闷,说算了,又对不起今晚偷鸡摸狗的行为。
而林臻似乎察觉到纪淙哲的犹豫,便紧抓着他的手不放,颇有跪地求偶的姿态。
“纪淙哲……”
“那怎么办?……”
“我真的想……”
“我会小心的……”
“闭嘴吧你!”纪淙哲烦躁地抓了把额前的碎发,低骂“就这样用,戴上!”
“你不是说小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作罢要么挤挤先用着!”
林臻咬了咬牙,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挤挤先用着。”
月亮在乌云中若隐若现,晚风将竹林的动静带进了小院。
纪淙哲脊背都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粗糙的砖头磨砺在手掌心也浑然不知。
“嘶——你他妈轻点,饿死鬼投胎啊!”
林臻将脸埋进他的脖颈,低低地笑着“你上回说过好好补偿我的。”
“哎?如果今天我们还没有新房子,你打算怎么办?”
林臻一口咬上纪淙哲的耳垂,呢喃道“那我就跟你去田坂,站在我们刚插好的秧苗里,让青蛙泥鳅都看着我们。去番薯洞里,去河里,鱼虾肯定会好奇地围过来……”
“靠!你小子……看不出你这么变态!”纪淙哲立即在脑海中浮现了这些画面。
他发现林臻这个人也挺奇葩的,上一秒不知廉耻地胡说八道,下一秒被纪淙哲这么一怼,又难为情起来了。
“你瞎说。”
又过了几十分钟……
纪淙哲实在忍不住吐槽“大哥,你吃相能不能好看点!?别一口气把一年的都用在今天晚上行吗!?”
……
……
到后面,谁也不知道几点钟了,要怪只能怪夜色太迷人。
突然“轰——”
纪淙哲手掌心蓦地一空。
幸好林臻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纪淙哲的腰,才没导致两个人全扑到地面上。
而伴随着一阵砖头碰撞的声响,卫生间这堵砌了一半的墙轰然坍塌了,灰尘骤然扑面而来。
“….…..”
“…..….操!”
小两口直接成了呆头鹅,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后,赶紧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万幸的是,这边离老房子有点小距离,砖块塌落的声音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纪淙哲真是郁闷到家了,难得跟林臻潇洒一回,居然出这种事。
“怎么办?”
林臻也尴尬“这半面墙,我俩要是打着手电筒的话,一个小时不用就能砌完了。”
“……”纪淙哲指了指自己胸口,无语道“我现在被你搞得站都站不稳,你的意思是,我他妈还得砌墙?”
林臻立即给他顺毛“那你先找个地方坐着,我回去拿手电筒过来砌墙。”
“回去时候动静小点,别把西瓜外婆吵醒了。”纪淙哲提醒。
“我知道。”
纪淙哲便就地找了几块砖头叠成凳子先坐着,没一会儿林臻拿着手电筒回来了。
“你帮我打着手电筒,我去拌点水泥。”
“你去吧。”纪淙哲给他打着光。
结果说好要拌水泥的人灰头土脸走过来说“纪淙哲,我刚想起来今天刘师傅说水泥用完了,天亮的时候再送过来……”
“………..”纪淙哲沉默了半晌,最后深呼吸了一口“很好,我俩等着明天一起丢人吧。”
第二天,天一亮,纪妈已经带着醒过来的小孩下楼了,而纪淙哲跟林臻两个人都面色古怪地穿衣下楼。
偶尔跟纪妈和邻居们的目光对上,都是一阵心虚。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察觉。
不过该来的终究到来,工人们在家里吃过早饭后去了工地,顿时那边的人就叫了起来,引得纪妈抱着小孩跟两家邻居都过去了。
小两口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刘师傅嗓门大,还没走到新房子就在说“这卫生间的这堵墙怎么会倒了呢?”
陈虎问“是不是没砌稳啊?被风刮倒的啊?”
王小燕抱着亮亮“昨晚的风好像是有点大。”
林臻“……..”
纪淙哲“……….”
工人们“昨天才砌上去的,水泥还没干呢,肯定不稳,但只要不是人用力推,风是刮不倒的。”
杨大娘“那估计是人推的。”
杨大爷“谁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过来推墙。”
作为新房子的主人,工人们自然是听取小两口的意见。
林臻面不改色道“既然已经倒了,那再砌回去就好了。”
刘师傅正义凛然道“那不行,要是真被哪个王八蛋给推的,可不能放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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