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耳朵都要烧红了,他喉结滑动了下,迟疑了许久才低声开口“阿……阿哲哥。”
“!!!”纪淙哲都怀疑林臻今天被艳鬼附身了,整个人抖擞了下“操!别这么叫我,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严岑不也这样叫你吗?”林臻不爽道。
“严岑是严岑,你这……你跟他不一样,反正你别这样喊我,我真的会吐。”
“那你躺下。”林臻摇了下他的胳膊。
“怎么?不打?”
林臻既没说话也不否定,只是手还一直抓着他不放。
“我给你说,这种事别憋,憋久了影响功能,脾气也容易暴躁,再严重点肾还受损,你看你现在不就嘴角起泡了吗?听我的,哥给你让个位,你就………”
林臻静静地听着纪淙哲的科普,半晌后他忽然闷声问“真的会影响肾功能?”
“肯定啊!虽然说这辈子肾功能好不好跟你关系也不大,但好歹也是个器官,咱能保护就尽量保护。”
“哦……”林臻又沉默了。
纪淙哲受不了他这磨磨蹭蹭,一句话有去无回的性格,便忍不住推了把他“想什么呢?磨磨唧唧的。”
林臻睫毛颤了颤“纪淙哲,我不是很懂。”
“都跟你说的这么详细了,还不懂?还津华大学高材生呢。到底打还是不打,给句痛快话,我待会还要睡觉!”
“我的意思是,我不懂我们现在的关系。”
纪淙哲怔了怔“你小子聊天跳频啊?”
他想了想“你想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哥们也好朋友也好,夫妻也好,都随你,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话完,林臻的手从他的胳膊慢慢往下移到手掌,这一个抓起他手掌的举动令纪淙哲费解。
紧接着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跳出来,纪淙哲缓缓睁大了眼,僵硬地扯着嘴角问“你别不是让我帮你吧?”
林臻声音很轻“你上次不是说教我吗?”
纪淙哲愣了,上次?后一想,好像是除夕那晚喝多了缠着林臻说教他亲嘴来着……
“那上次是教亲嘴,给你体验体验,这他妈现在是亲嘴吗?打xx你不会啊?以前没打过啊?”
“………打过。”林臻如实回答。
“那还用我教啊?”
林臻说“我手上有伤。”
“…………”
俩人同时沉默,空气一阵尴尬。漆黑的屋子里除了雨水滴落在桶里的声音还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林臻忐忑道“纪淙哲……”
“纪淙哲?”
“你说话……”
“喊魂呢喊。”纪淙哲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自暴自弃地朝他吼“搞快搞快!完了我还得睡觉!”
拉灯——
作者有话说:
林:我不懂。
纪:不懂就睡觉!
林委屈:帮我……
纪:靠!我服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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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纪淙哲去楼下洗完手回来,看见林臻把两只枕头搬到了另一头。
等到这种事情清醒过来后,两个人都不太自在,见纪淙哲眼睛盯着那一块湿乎乎的地方,林臻赶紧扯下枕头毛巾盖了上去,接着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明天要是不下雨了,我就去洗床单。”
纪淙哲挑眉“怎么,手好了?”
“差不多了……..”
第二天雨停了,出了太阳,纪淙哲要拿着茶杯出去刷牙,林臻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吓一跳,赶紧把一脚跨出门槛的纪淙哲又拉进了屋。
“干嘛?”
林臻目光闪烁,脸上讪讪道“你在屋里刷牙吧。”
“?”纪淙哲狐疑地盯着他,见他避开自己的视线,心里冉起什么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照了眼镜子,立即暴跳。
“林臻,你他妈是属狗的吧?把老子啃成这样?”
林臻羞耻道“你轻点,会被人听到。”
“你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咬的时候怎么没轻没重?”
林臻无法反驳。
纪淙哲郁闷地拿过脸盆接着刷牙。
陈虎来帮他们看屋顶,他爬到瓦片上查看,看完后对林臻大致说了漏了几个地方,得买多少瓦片。
所以林臻要办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洗床单,而是要去镇上买瓦片,陈虎说差不多十来块钱,纪淙哲原本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林臻觉得他这个样子不太适合见人,便不同意,非得让他在家等着。
林臻走后,纪淙哲就上楼把床单给扯下来了,又在大木柜里找了块印着大簇团花的床单铺了上去,接着他把脏了的床单丢进盆子里,端着去河边了。
他真是服了自己,怎么在这里待久后就犯上了劳碌命,明明可以等林臻回来后洗床单,结果自己就先闲不住了,他边打肥皂边想,幸好这上面也有自己的东西,也不算吃亏。
洗完床单,晒到井边的灌木上后,他又回家捣鼓起前两天浸泡的葫芦籽,捞出来看了,已经裂开小口冒了点嫩绿。
他就找了块布把籽包起来,放在灶台旁边的楼梯间架子上,接下来就过一周看看能不能抽出芽了。
临近中午,林臻从镇上回来了,他拎着一打瓦片,另外只手上还拎着只塑料袋,纪淙哲接过塑料袋扯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几块毛巾,他不解问“咱们家里不是有两块洗脸毛巾吗?怎么还买?
林臻避开他的视线,神色不自然道“多买几块放家里备用。”
“哦。”
纪淙哲拿着毛巾放进二楼的大木柜里。
吃过午饭后,陈虎就帮着来修葺屋顶了,架着条梯子,林臻也跟着爬了上去,他准备跟陈虎学习,以防再漏雨的时候,自己也能修。
修屋顶不难,半个小时就完事了,下午的时候他俩又拎着篮子继续上山采茶叶,昨晚的雨一下,他们自家地里的茶树冒出了细嫩的芽头,而隔壁地里的茶树就更不得了,茶叶抽的已经一指高了。
这种茶叶平时估计连自家人都不愿喝,继续留着到后面也只能拿大剪子修了。
不过林臻他们只是摘来练习炒茶,就不讲究品质了,不需要太多,摘个小半篮子就行。
现在俩人的手速已经不错了,手指头在茶树间飞快转动,采得茶树叶子“簌簌”抖动。
林臻说渴了就去那边泉眼了,结果过了好久都没回,纪淙哲准备去找他,然而刚要放下篮子就见他兜着衣服过来了。
“衣服里装了什么?“
林臻揭开衣服,只见许多红橙的野果,一颗颗饱满多汁。
“好像是树莓。”
树莓纪淙哲上辈子吃过,但都是加工过,一般都点缀在蛋糕上或者餐盘上居多,像这种野生野长的还是头一次见。
“不会有毒吧?”
林臻“是长在坡上的,旁边没有地,肯定没农药,而且我吃过了。”
纪淙哲捏起一颗塞进嘴里,清爽酸甜,来到这边后他压根没碰过水果,这一尝好吃得停不下来。
茶叶采得差不多了,他俩就坐在坎边吃树莓。
纪淙哲边吃边夸赞“这种大的好吃,没什么酸味。”
林臻采来的树莓有两种,一种红橙颜色个小紧实,口味偏酸。另一种却有玻璃弹珠那么大,颜色红艳,中间空的,味道更好一些。
两人吃完一兜,准备再摘点树莓就回家去了。
林臻带着他低头在半坡的灌木丛边摘边吃,吃撑了又想带点回家去,可惜茶叶味重,要是把树莓放在茶叶篮,恐怕容易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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