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111)
“我想嘘嘘,没找到地方,看这边有光就过来了。”楚珞珈手臂一伸,圈在他脖颈上,他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格外亮堂。
“你倒是叫我起来呀,你这样自己有法儿尿吗?”郁枭嘴上埋怨着拖着他的小屁股给他抱起来。
最后一盏灯在他们的身后,熄灭了。
两人脸贴着脸絮语,谁也没有发现。
秋日未尽,第一场雪却是蓄谋已久。
它会将深埋于地下的花,染成了最妖冶的白。
第93章 狐狸尾巴(一)
青阳下第一场雪的前一个晚上,原野去见了车婵娟。
他们之间发生过这样一段对话。
原野问:“想好了?”
车婵娟没有涂抹脂粉,消瘦的小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她点点头,说:“我要走了。”
原野回过头,问向大家:“你们也想好了?”
众人齐声应了。
车婵娟似乎有些动容,眼眶微微泛起了红,她回过头,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在灯蜡的衬托下,像一只精致的木偶娃娃。
“失去家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希望你们也一样。”
*
拆纱布的当天,郁枭明显感觉楚珞珈胖了,抱着他上了四层楼竟然有点喘。
他的小脸也圆了起来,仰头看人的时候,总忍不住想上他脸上捏两把。
如果不是说话太不经大脑的,郁枭可能会觉得他很像神话故事里那个白白胖胖的丘比特。
“我想摸摸/胸。”手上的纱布刚一拆下去了,他就忙不迭地把手往郁枭的怀里伸,医生正给他拆脚上的纱布,闻言也是惊愕地抬头看了一眼,郁枭被他这一看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从衣摆下面给楚珞珈的两只爪子薅出来,单手扣着他的手腕,还“嘘”了他一声。
“给我摸摸呗,我都一个月没摸过了。”楚珞珈没眼力价地哀求道。
“回家再说!”郁枭低头凶他。
他哪等得了回家,上了车就开始把手往郁枭衣服里伸,下摆封死了,他又从领口攻克,每个毛孔都在对外散发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执拗劲儿,郁枭拗不过他,索性两手插兜,随他去了。
结果他还挑三拣四上了,“你别硬,我捏不动了!”
开车的晁利安脸上心上都是阴影,“你俩能不能把我当当外人!”
楚珞珈对他的将军有执念,对将军的胸有更深的执念,他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因为毛茸茸经常被将军揣在怀里取暖,那个部位他用肉垫踩过,用肚皮趴过,用脑袋蹭过,还想用舌头舔舔,不过没得逞就被抖落出去了。
用手捏的触感其实颇为奇妙,没体会过人生艰辛的小少爷把自己养得细皮嫩肉的,松弛状态下手抚上去,就像在摸那种弹性十足的豆腐块,但每次他摸上去,郁枭多半都会瞬间发力,让他捏不动,急得直跳脚。
小公寓的门窗修缮好了,晁利安将他俩送回了公寓,楚珞珈在郁宅不太受待见,束手束脚地被憋坏了,一下车他就蹦蹦跳跳地撒开郁枭冲进了家门,郁枭正好趁他不在,问了一下练家兄妹的情况。
晁利安在他肩上拍了拍,笑呵呵说:“没事,有我在,你的生活费都让我拿给人家了。”
郁枭眨巴眨巴眼睛,说了句行吧,其实他除了臭美以外,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楚珞珈的欲望更浅薄,就只在他和烧鸡上,要不是怕郁枭打他屁股,估计在家连衣服都不穿的。
小七和露露知道他俩要回来,提前把屋子给收拾好了,连带着郁枭房里散落了一地的油画碎片,都被细心的捡起来,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楚珞珈拼出了一小个角已经大致凝固了,不过风一吹离散架子也只有一步之遥。
两个姑娘手挽着手,要去买菜,楚珞珈在沙发上叽叽喳喳地叫起来,说什么也不要吃绿叶菜了,要吃烧鸡腿,烤得滋滋冒油的烧鸡腿。
郁枭笑了,说给他买吧。
这一个月,医生说他饮食要清淡,结果被郁枭逼着喝了一个月的菠菜瘦肉粥,他一个食肉动物内心是相当拒绝的,连郁枭亲手喂他他都咽不下去。
每次他抗拒地缩进了床里,郁枭就会板起脸,端着碗查数,三,二——
二通常会拖很长的尾音,因为如果数到一他再不过来喝粥,屁股就会挨巴掌。
他咂着嘴揉了揉自个儿屁股,这段日子可没少连累它,一抬眼正好看见郁枭望着茶几上的碎片一角出神,忽然就想起了两人吵架当天的事情,心里多少冒出来点小委屈。
“知错了?”郁枭看着被他粘得里出外进的画,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声音也温柔地不像话。
楚珞珈自知理亏,小声“嗯”了一声,怯生生地问他,“你还生我气吗?”
“生气。”不想郁枭瞬间就板起了脸,“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画,你撕个别的我都不会这么生气。”
楚珞珈的眼眶那是说红就红,他委屈巴巴地缩进沙发里,像一个可怜的受气包。
“你给我亲口我就不生气了。”郁枭被他这模样逗乐了,凑上去把肉团似的楚珞珈拆开,低下头刚想亲吻他,他却像被人非礼一般剧烈地挣扎起来,嘴巴也抿起来不给他亲。
被拒绝让郁枭很没面子,一方面又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用手卡着楚珞珈的腮帮子,大有不亲不罢休的架势。
楚珞珈力气和他差太多,不情不愿又委屈可怜地让他给亲了,分开始却忽然冲他的嘴角咬了一口。
他的牙很锋利,一口就见了血,郁枭吃痛,当即娴熟地抬起他的一条腿,照着浑圆的小屁/股就给了两巴掌。
楚珞珈也被他打急了,当即跟个小屁孩似的,和他在沙发上扭打起来,不过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只能捂着屁股一溜烟窜进了浴室里,任凭郁枭怎么叫,他也不出来。
小七和露露回来之后也发现这俩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往常吃饭时楚珞珈恨不能整个人挂在郁枭身上,今儿却坐得离了八丈远,还把桌上的肉菜全都揽到自己这边来,不给郁枭留。
郁枭也不理他,吃过饭就回了自己房间,摊开图纸画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地图,楚珞珈瞧见过,这东西他已经画了好几天了。
气头过了,他又开始想要抱抱,奈何拉不下脸去和郁枭道歉,就蹑手蹑脚地趴到他脚边去晒太阳,还把衣摆向上撩到胸口,露出粉白色的胸脯和肚皮,郁枭果然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视线往下瞥过去,偷瞄他不再骨感的腰。
“你要不要摸摸我。”楚珞珈在日光里百无聊赖地打了几个滚,最后拽了吧唧地说。
身子却亲昵地围在他腿边,还拿胸脯蹭了蹭他的小腿。
郁枭“哼”了一大声,挪着椅子把自己换了个方向。
“你都三个钟头没摸我了!”楚珞珈急了,从地上弹起来呲牙咧嘴道。
郁枭拿起图纸立在眼前,拒绝和楚珞珈交流。
楚珞珈和他的后脑勺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就屈服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小手扒在椅背上轻轻晃了晃,“我不和你闹脾气了,你抱抱我呗。”
没想到郁枭给他“哼”了更大一声给他。
楚珞珈气鼓鼓地转身,一头扎进了软床里,哼哼唧唧一顿叫唤,郁枭则端坐在椅子上欣赏图纸,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他灵机一动,跪坐起来,笑吟吟解开宽大的衬衫扣子,露出半个肩膀冲着郁枭媚笑着说,“我们来做羞羞的事情吧。”
“不做。”郁枭生硬地拒绝道,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楚珞珈舔了舔嘴唇,把自己挪到他余光能看见的地方,半敞开衬衫,动情地对着他抚摸着自己身体,嘴里还发出细微的浪/叫声,结果他把自己给叫硬了,郁枭还依然不为所动。
他又把两条大腿往外移了移,一手用指甲小心地抠弄着一边的乳首,一边握着自己的小兄弟上下撸动着,喘息声愈加粗重起来,其中还含糊不清地央杂着郁枭的名字。
没一会儿他的声音就含了哭腔,前端处在了爆发的临界点,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外冒着粘液,却无法连贯而又舒爽的射出来,兴许是对着郁枭那张冷硬的侧脸找不着感觉,又或许是被开拓过的后穴空虚得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