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想要挣脱出双手,更想跳下来,但根本动不了,只觉双目眩晕,浑身犹如过电一般,就连骨头缝都像喝醉了似的,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喘.息的机会,赶忙说:“阿甚,快放我下来,别……”
他万万没想到亲一次竟能这样久,好似要将他全身的精.气都耗光,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剥夺了言语的权利。
李及甚第一次如何失控,完全被冲昏了头脑,否则他绝不会在宫里这样,等他反应过来,赶忙就将谢宁曜放了下来。
谢宁曜只觉双脚好似踩在云端雾里,若不是被李及甚扶着,险些站不稳,等歇息好一阵后,他才有力气抱怨:
“你是妖怪变的吗,想把我吃干榨净不成,都说了放我下来,你就不听,都说我霸道跋扈,依我看,你比我可厉害多了……”
李及甚忙道:“阿曜,往后我尽量改过。”
谢宁曜心里想的是:我信你的邪,你就根本不是一个听劝的,算了,谁让我心胸开阔。
李及甚又说:“阿曜,我俩既已认定彼此,往后你便不许再招惹别人,否则我认真要生气的!”
谢宁曜忙道:“阿甚,我会对你负责的,从此我就对你千万般好,再也不让你患得患失,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李及甚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嘱咐:
“扶光,回家后我们也要像之前那样相处,万万不可乱来,否则家里只会强行将我们分开,以后怕是连见面都难,一定要沉住气,至多不过一年,我便有法正大光明与你在一起。”
谢宁曜十分好奇的问:“你准备怎么办,到底有什么法子,我都想不出办法来。”
李及甚道:“总之我会处理好一切,你等我就好。”
谢宁曜笑着说:“我从来没什么耐心的,别让我等太久。”
李及甚再三保证绝不超过明年初,随后便拉着谢宁曜出了耳房,只恐他俩在里面太久,惹人生疑。
谢宁曜很担心皇帝为李及甚指婚,若是在满月宴上当着众人指婚,李及甚根本就不能拒绝,否则就是抗旨不遵,是杀头的大罪。
因有着这样的担忧,当天夜里他都没睡好,次日仍旧是昏昏沉沉的。
中午时分,满月宴开始,他便紧张的很,在宴上,皇帝如何高兴,众人如何恭贺,他都完全没在意,就怕皇帝突然给李及甚指婚。
直到宴会结束,他才大松了一口气,回到家里后,李及甚又多番解释,皇帝以后都不会再提指婚的事,他才算彻底放心。
此后一段时间,谢宁曜为了避嫌,反倒不像从前那样总是言语调戏李及甚,更不会在人前表现的过于亲密。
可他到底是个贪玩胡闹的性子,这样清心寡欲的也就坚持了不到两月,便又变回从前那样,甚至比从前还过分。
只因李及甚让他别避嫌的太过,否则反而容易引人生疑,他自己也实在忍不了清汤寡水的日子,故而变的更加激进,好似就想将之前的都补回来。
近来,谢宁曜又得到了一个顶好的消息,华慎表哥晋升为吏部侍郎,此乃正四品官职,且吏部为六部之首,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命、考核等职责,又被称为“天官”。
他能想到只要华慎表哥愿意在仕途上下功夫,那一定是青云直上,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慎表哥竟就能连升三级,这是从古至今都鲜有的!
华家太爷高兴的忘乎所以,且知道华慎是在曜儿的劝说下才重整旗鼓,华家太爷更是将这个小甥孙捧到了天上去,隔三差五就往宝辉院送大礼。
如今唯一让华家太爷心焦的便是,两个孙儿华慎、华恒都不成婚,可他早用尽了办法,再没了主意,只能指望曜儿曾经许诺过的,年底之前就能让他抱上大胖重孙。
只是还有一桩大事让谢宁曜分外担忧,皇帝已定了二哥与永淳公主的大婚吉日,谢家已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家里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谢宁曜也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帮二哥,只能期盼永淳公主在大婚之前能想明白自己到底爱的是谁,若永淳公主真确定自己爱上了华慎,并且强要悔婚,谢家方能置身事外。
只是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永淳公主原就是个极其贪玩的,根本没有定性,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就想明白了这等终生大事。
谢宁曜认为,永淳公主很可能要等到与二哥成婚后,再过了那么一两年,终于确定谢宁晔对她只有相敬如宾没有丝毫爱恋,转而才会意识到自己真正爱的是谁。
他发现,二哥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不公,只等迎娶公主,从此安分守己的当个赋闲驸马爷。
只是他能看出二哥的眼神已然失去了所有光彩,仿佛变成了提现木偶,每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他再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对二哥多加劝慰,同时等待奇迹发生。
这日晚间,谢宁曜洗漱完后就来到了李及甚的床上,躲在了被窝里,等李及甚洗漱回来,他便用被褥将人完全盖住,欺身上去,嬉笑着说:“可算是逮住你了。”
李及甚轻声道:“扶光,别这样,让人瞧见多不好。”
谢宁曜笑着说:“怕什么,三日后就是二哥与永淳公主成婚的大日子,家里都忙翻天了,谁也不会有空闲来管我们。”
李及甚微怒道:“那也不能这样胡闹,我看你是成心与我过不去!”
谢宁曜贪玩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他能明显感受到李及甚已忍无可忍,越来越膨.胀,他笑着轻声说:
“谁让你事到如今都还不肯给我看一眼,那我只能估摸着猜,啧啧,这可真是吓人,再则,你就这样忍不了,我又没干嘛!”
李及甚用最低的声音控诉:“你还没干嘛?谢宁曜、谢扶光,你尽管闹,以后我自会让你悔不当初,你如今怎么闹我,以后我便要你怎么求我。”
谢宁曜心知这有点太过分,可他实在无聊的很,且心里为二哥着急,又再没有办法帮忙,只能做点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李及甚只恐昀大哥会来,更何况他太难受,已经丝毫无法忍耐,他赶紧拉开了谢宁曜,立即就往屋后的恭房而去。
谢宁曜自然赶忙跟了过去,但李及甚从里面反锁了房门,他贴着门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过了许久,李及甚终于出来洗手熏香,谢宁曜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阿甚,你是真厉害呀,我站的脚都麻了!”
李及甚无奈道:“成天就知道胡闹。”
谢宁曜也顺便进去忙活了一阵,李及甚自在外面等他,洗手熏香后,两人才一起回卧室。
李及甚说什么也不肯再让谢宁曜和他一起睡,硬将谢宁曜按在了那边床上躺下。
谢宁曜还没玩够,一把将李及甚拉到床上压着,笑道:“阿甚,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李及甚的耳力极好,他听到了有人往里走的脚步声,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昀大哥,只因昀大哥太经常来,外面的小丫鬟们便几乎不会通报。
他急忙轻声说:“昀大哥来了,你规矩一些。”
谢宁昀疾步而来,看见两人在床上打闹也早司空见惯,只是说:“扶光,你别总是胡闹,你不睡觉,阿甚也不睡觉?”
李及甚忙道:“昀大哥,我正劝他早些睡,他近来有些心绪不宁,夜里总没那么多瞌睡,便总是拉着我陪他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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