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里寻兰(14)
柏晏清羞恼,拿起一旁的亵裤正欲穿上。
百里灏章自然是不会放柏晏清走的。他一把把柏晏清搂在怀中,哄道:“只要是你要的,朕何曾说过一个“不”字?朕偏就喜欢你这么淫荡。”
柏晏清嗫嚅道:“……好了。”
百里灏章道:“还没好,这样进去你会痛的。”
柏晏清道:“……嗯,那,那陛下不要总盯着看。”
柏晏清双腿大敞仰躺在榻上,百里灏章跪在他腿间,手指在后穴进进出出。只是动情的轻颤还有难耐的鼻音,就已经让柏晏清羞臊不已。但更加令他羞臊的还是百里灏章落在他赤裸身体上肆无忌惮的炙热目光。柏晏清忍无可忍,终于在他的目光又一次扫向下体时出言阻止。
但是百里灏章毫无自觉,笑得纯良:“真好看。”
柏晏清脸上发烫,撇了撇嘴:“嗯……不好看。”
百里灏章俯下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蹭了蹭他的鼻尖,道:“晏清乖,转过去,朕要进去。”
后穴穴口粉嫩小巧,在被壮硕阳物刺入的那刻,柏晏清鼻音甜糯,仰起头长哼一声。
百里灏章的手在柏晏清白皙光滑的背脊上游走,道:“晏清,叫出来,朕爱极了你的声音。”
阳具缓慢挺进,湿热的肠壁乖巧地包裹依附了上来。待到全根没入时,百里灏章俯身啄吻柏晏清的肩胛骨,道:“晏清,你这处也是妙极了。”
柏晏清情不自禁扭了扭腰道:“陛下……动一动……”
百里灏章道:“别急,朕这就给你!”
言罢,他抽出大半根性器,再往里用力一撞,柏晏清的呻吟也登时带上了黏糊糊的哭音。百里灏章捏着柏晏清的腰开始猛撞,抽插得极激烈,肉体相撞的声响连绵不绝,不过一会儿柏晏清的肉臀就被拍得通红,花穴内的浓稠精水也开始往下滴,身下的单子湿哒哒的一片淫水。
柏晏清生的腰窄臀肥,如此激烈的交合使得臀浪翻涌,白里透红的肥臀看得百里灏章心痒痒,又是捏又是掐,还拍打数回,留下些许桃红印记。
百里灏章抓着臀肉道:“晏清,你这臀生的真是美极。”
柏晏清被肏懵了,像是没听懂百里灏章在说什么一样,良久才呜咽着“嗯”了一声。
百里灏章听着他动情的声音,心软得不行,俯下身来在他的后颈上又亲又咬,双手摸到他的前胸,捏着硬挺的乳尖把玩。柏晏清恰在此刻侧过头,百里灏章便钳住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再含住他的唇瓣吮吸啃咬。
再次松开他时,柏晏清一双桃花眼已是水光潋滟,脸上也泛起樱粉。不仅如此,他雪白的身子也泛起情欲的粉红。百里灏章一刻也等不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猛烈鞭挞……
结束时,柏晏清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怎么也动弹不得了。百里灏章为他倒了一杯茶水喂他喝了。而后百里灏章把茶杯放在一旁,一边摸柏晏清的脸一边笑着问他:“现在舒爽了吗?是不是要前后都要吃一些阳精才能止痒?”
柏晏清撇撇嘴扭过脸不答。
百里灏章觉得他招人疼得很。明知他身子一向敏感,却还想逗逗他,就伸手去捏他胸口的红樱。柏晏清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捏,“啊”地叫了出声,而后又羞又恼地去拍百里灏章的手。如此闹了几回,百里灏章猛然想起在宜州的那一夜。
百里灏章不确定地问:“莫非,在宜州你夜里非不让朕抱是因为……朕越抱你,你就越发想让朕进你后面,是不是?”
柏晏清默不作声,但脸上却是愈加红了。
百里灏章心疼得不行,把柏晏清从榻上捞了起来,抱着他抚摸他汗涔涔的背脊。
片刻后,百里灏章放开他,眉心微锁,一本正经道:“以后再不许如此了,你说什么朕都会应的,知道吗?”
柏晏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垂下眼帘抿嘴笑了。而后他仰起头,吻上了百里灏章的唇。
少年人的爱意总是浓烈不加以保留的,搀不得半分假。但凡得了空总想腻在一起,借由炙热的情事以及无休无止的交合,把满腔的浓情蜜意和用不完的充沛精力发泄在彼此的身上。也只有没有布料阻隔的肌肤相亲才能填补言语在传达爱意上的苍白无力。什么事在此刻都可以置于脑后,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彼此,而这世间的头等要事唯有相爱这一桩,比天都大。
百里灏章发觉自己只要看到柏晏清就能发情。他的一颦一笑比什么催情香都要有效用得多。
有一回用晚膳时,百里灏章的衣襟被汤汁溅上了污渍,柏晏清便拿出丝帕为他细细擦拭。柏晏清凑近时,百里灏章又闻到了若有似无的兰花幽香,刹那间多少个夜间白日里的旖旎记忆又在脑海里涌现,收也收不住。
柏晏清擦净了衣襟上的污渍,抬眸瞧了百里灏章一眼,轻声道:“陛下二十弱冠,膳食却还能吃到身上去。”而后他低下了头,抿嘴偷笑,睫羽纤长。
百里灏章登时就捉住了柏晏清的手,嗓音低哑:“朕都被你如此小看了,不让你知道些厉害怎么行?”
于是一桌饭菜尚未用完,百里灏章就迫不及待地把柏晏清剥了个干净,巨龙挺进花穴又塞入肠穴,抱着柏晏清在静昭宫正殿走了个遍。柏晏清整个人都挂在百里灏章的身上,怕得不行,只得像藤蔓一般,紧紧攀附着百里灏章。
最后百里灏章把柏晏清抵在墙上抽插百余下,才在柏晏清的苦苦哀求下把精水丢进了肠道深处。百里灏章在柏晏清的额角啄吻了几下,再抱他回榻上。柏晏清被欺负得很了些,转过身去不愿理睬他。百里灏章哄了又哄,想凑上去吻他,这才发觉柏晏清一双美目流转,意乱情迷得活像个要吸食阳精的美艳妖精,半分平日里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气质也无。
百里灏章还想同他再亲热一回,而柏晏清也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他摆弄。谁知掰开了白玉似的双腿,才看到上下两洞都已是合不拢了。泥泞不堪,又红又肿。百里灏章伸出手指进去探了探,才发觉此时是断断不能再进入了。而柏晏清正因体内的手指而不自觉地哼咛,腰也像水蛇一样扭动了起来。
百里灏章看得燥热难耐,但还是耐着性子同他讲今日不能再做。柏晏清先前被他肏得失神,这会儿听他讲了好几遍“不能再做”才明白过来百里灏章所言何意,一时委屈得不行,还难得的说起了软话抱着百里灏章不肯撒手。百里灏章正好就这样抱起他来进浴桶沐浴,柏晏清就在百里灏章为他清理时在浴桶里睡着了。
还有一回两人在南山上的临鸢台下棋。那日山色空蒙,云雾缭绕,鸟鸣婉转。临鸢台上宛若仙境。
百里灏章的黑子在空中悬着迟迟不落,踌躇之时,一抬眸就看到柏晏清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柏晏清一身绀青,更显得肤白胜雪。百里灏章也无心下棋了,连柏晏清眼中的得意也看作是对自己暗送秋波。当时他就坐不住了,简直想和柏晏清就这样幕天席地云雨一番。柏晏清自然是不肯的,只觉得百里灏章是眼看棋局要输就耍起赖皮。然而推推抱抱弄得柏晏清也情难自禁,但就算让跟随服侍的宫人退下站远了些,柏晏清也坚决不愿同百里灏章在此亲昵。百里灏章问他为何。柏晏清伏在他耳畔带了几分怯意悄声道,这里他不敢叫,不能尽兴。百里灏章又怎能不叫他尽兴?于是一回宫便把柏晏清往榻上拐行房中之事,好好尽兴。
二人情事太过频繁,到后来柏晏清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柏晏清素来自觉自己也不是什么重欲之人,却不想会如此沉溺于鱼水之欢。这些日子他便有意躲着百里灏章,而恰好又有诸多事务需要百里灏章过目操心,算起来两人有十来日未见面了。
是夜。
柏晏清正熟睡时隐约听到了些动静,只当做是屋外野猫弄出来的声响并未太过在意,只是把薄被裹得越发严实了些。
但暖和的被窝中好像钻进了什么,让他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他陡然睁开眼,尚未适应黑暗眼前一片漆黑。少顷,唇上覆上一柔软温热之物,熟悉又喜爱的气息登时充盈了他的鼻腔。柏晏清唇角微微上扬,闭上了眼张开嘴含住了那人的唇瓣。两人唇舌缠绵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柏晏清道:“陛下深夜出宫,这似乎不太合乎礼数。”
百里灏章的手在柏晏清腰间摩挲,摸得柏晏清顿感痒意,拍了百里灏章的手好几次。
百里灏章被他打了几回才有些遗憾地收手了:“朕想与心爱之人行周公之礼,想来并无不妥之处。”
柏晏清被他噎了一下,不讲话了。
百里灏章佯装委屈:“这十来日未见你,朕甚是想念。今日批完了奏章,无论如何都想来瞧你一眼,这才深更半夜,做贼似的摸黑前来。你这般不愿,那朕这就回去……”
柏晏清果然中计,忙拉住了百里灏章的手,辩解道:“并非是我不愿!”
百里灏章眉开眼笑:“那就是愿的喽。”
柏晏清咬了咬下唇,正欲脱衣,却被百里灏章按住了手。
百里灏章道:“其实朕此来是想同你讲宜州之事。徐子卿递了奏章,说研读了你托人捎给他的水患治理手抄本,受益颇多。正与河工商议此事,会尽快动工。”
柏晏清浅浅一笑:“宜州水患令人忧心。能有所助益,我也十分欢喜。”
百里灏章笑着把他揽入怀中,道:“睡吧。今夜不折腾你了。”
柏晏清闻言“咦”了一声。百里灏章问道:“怎么?”
半晌,柏晏清道:“……夜深了,陛下早些安歇。”
言罢,柏晏清转了个身,背对百里灏章。
百里灏章从身后抱住柏晏清,二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气息相融。百里灏章咬上柏晏清的耳垂。吻吮啃咬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晏清,你是不是想……”
柏晏清道:“陛下明日还需上早朝,夜里休息不好,恐误事。”
百里灏章不答,一手摸进了柏晏清的衣襟,揉捏他胸口的小肉球。柏晏清被他撩得闷哼几声,去掰他的手指。谁知百里灏章一松手,竟又探进了他的裤中。柏晏清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并拢起腿把百里灏章的手往外扯。
百里灏章就顺了他的意,手从裤中退了出来。而后他故意把手指上的黏腻淫水舔得“啧啧”地响:“晏清,你都这么湿了,难道不想?”
柏晏清扁了扁嘴,道:“……不想。”
百里灏章脸上的笑意收不住,把柏晏清更用力地箍紧在怀,咬上他的后颈软肉,下身隔着布料来回在柏晏清的臀上摩擦。柏晏清在他怀里喘得愈发急促,动情地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