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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45)

作者:山风满楼 时间:2019-10-22 10:26:35 标签:情有独钟 系统 甜文 朝堂之上

  “我的老爷啊!”夫人叹了一声, “我只是一介妇人,哪里懂这个。照我说,赵将军行事自有他的道理,老爷何必苦苦琢磨?”
  她说着为太守倒了杯茶:“老爷非要想个明白呢,干脆去问问赵将军不就得了?”
  “我何尝不想问?”太守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只是我连赵政的面都见不上。每次去见他, 他那随从不是说赵政在巡营就是在演练,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
  夫人听得心中火气, 柳眉倒竖:“还有这种事?这帮兵崽子!我去会会他们!”
  她说着就要出门,太守好歹把她拉住了, 哭笑不得:“别别别!这不成体统不说,那帮边戍军下手没个轻重,我怕伤着你。”
  夫人哼了一声:“老爷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二品幽州太守,我也是先帝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赵政这厮真是欺人太甚,仗着打仗时候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一派胡作非为!”她越说越气,“不行,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老/娘的厉害!”
  原来太守夫人是武将世家出身,其家族世代忠勇,可惜于大理之战中全部战死,只剩了太守夫人一个女儿家。而太守夫人从小和当兵的哥哥们一起长大,别的没学会,一口混话倒是这么多年都没忘。
  太守闻言自然是无奈:“粗鄙之语!粗鄙之语!”他说着赶紧把夫人按在座上消消火,“娘子啊,别冲动,依我看,这事八成有蹊跷。”
  太守夫人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些反驳的话,看到自家夫君手忙脚乱劝慰自己的样子,满腔怒火骤然熄灭,望了他半晌,噗嗤一声笑了,眼中泛起一丝柔和:“行吧,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归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他赵政爱呆多久呆多久,我们权当做他不存在便是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我去催催厨房,老爷歇歇吧,过一会儿便用晚饭了。”
  太守笑道:“好。”
  两人相视一笑,太守夫人便转身走了,顺手为他把书房门关上。而太守慢慢坐回座上,轻轻叹了口气,依旧是忧心忡忡。
  哪有那么简单?他心想。边戍军那十万大军往那一放,就算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赵政九月十三便到了幽州,如今大半个月过去了,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布防,北境攻城他便退敌,北境撤退他也不追,两方你来我往,互相都没怎么见血。
  太守被完全排挤在防守事宜之外,他的人甚至连山海关城楼都上不去,所有事务全被边戍军不由分说地代劳了。他被迫冷眼旁观了这十数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儿戏。
  若说赵政是想拖死北境,其实又没必要——他们处处占优,大可反守为攻,若赵政再老辣果决一些,甚至可以一路北上,直捣王庭,完成先帝都没有完成的事业——“一战功成,封狼居胥”,这不就是他们武将梦寐以求的东西么?
  可赵政偏偏没有这么做。不仅没有这么做,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他看着每日北境龙朝来来回回的,说句不好听的,活像是在点卯,点完就收工大吉。
  如此反常,太守不由得心下嘀咕。更何况除去军情,那大牢里的龙骧卫也是件颇棘手的事——圣旨说关押龙骧卫不假,奈何那帮龙骧卫太过难缠,上次他去巡牢,被这帮半大小子抓胳膊的抓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一群人鬼哭狼嚎,势要他放他们出去不可。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总之,大牢他是不敢再去了,一面是圣旨昭昭,一面是一群实际上没犯什么错的少年,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替他们沉冤昭雪?得了吧,又不是要他们的命,不就是关几天?饿不死他们就是了。
  何况依他看,陛下这道旨意实际上多有回护,估计已然顶着莫大的压力,他还是别再添乱的好。
  太守想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却见管家敲了敲门:“老爷,京中表姐的来信。”
  太守一愣:“哪个表姐?”
  管家道:“老爷的二表姐啊,嫁给吏部侍郎王成的舅舅的那位。”
  太守这才想起来是谁:“进来吧——她没事给我写信做什么?”
  管家自然是不知,而太守有些头疼地看着手上的信,并不想打开看。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这个二表姐生性嫌贫爱富,好斗善妒。上次回京时她看上了他夫人身上的红狐裘,伸手讨要,被他婉言拒绝,便因此耿耿于怀。这位这次写信过来,八成又是这种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苦着脸望着那封信半晌,还是打开了。他一目十行地扫过,果然不出所料,是来炫耀她也有了一件红狐裘的事。而这件红狐裘可比他夫人的好多了,除了因为这件成色做工怎么怎么好,还因为这是因着他们家好侄子王成赈灾有功,谢逐流谢大人替他们向皇帝请的赏——
  等等!
  太守看的一愣一愣的:谢逐流他略有耳闻,不过不是说这位不得皇帝喜欢吗?怎么突然就能向皇帝请赏了?字里行间看起来还颇为得势的样子?
  另外,赈灾又是什么?
  他深深皱起了眉,仔细看起这封信来,越看神色越是骇然——
  七夕时皇帝遇刺,刺客是北境人,谢逐流舍命救驾;八月玉京地动,皇帝全权交给谢逐流处理,而这位则借此机会兵不血刃地夺了宴文傅的权,隐隐成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这些他居然全然不知道?幽州的邸报中居然没有一字提及!
  太守后背骤然升起一阵寒意:究竟是谁在设计他,设计幽州?这人切断幽州和玉京的联系,又是要做什么?
  他如坠冰窟地僵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手上的信。
  若不是这是一封家书,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妇人走民间驿站送来的,怕是也会被拦截下来。
  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太守神色严峻,紧紧抿着嘴角,在书房中慢慢踱着步子。
  而窗外,冷雨倾盆。
  秋冬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雨声便小了下来,风吹落叶,一片苍黄。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一阵阵的雨过后,天气便猛地凉了下来,尤其是在苦寒之地的幽州,妇人早上起来舀水,都能看到水缸表面浮着一层薄冰。
  赵政披着大氅坐在帐中,帐内早早烧起了炭火,倒是非常暖和。
  赵政沉思片刻,这才开口问道:“玉京地动了?”
  心腹小心答道:“是的。”
  赵政眯了眯眼睛:“这个谢逐流……哼,看来小皇帝的运气不错,总能遇到贵人。”
  心腹腹诽道那皇帝虽然昏庸,但到底是天命在身,他自己不就是天下最大的贵人?
  不过他当然没有说出口,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半晌,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阿奴已经答应了见面,敢问将军作何打算?”
  “我不是说了?要她有去无回。”赵政漫不经心,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让我先跟她说两句话吧——这样的女人,我倒是很好奇。”
  赵政说罢不经意一侧头,看到帐上挂着的地图,凝神望了很久。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闽南,大理,江南,中原,玉京,幽州,北境。
  他的目光在幽州一片停驻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腹见他如此,也跟着去打量那地图,只见幽州外画着一道关隘“山海关”,山海关外是平芜荒地数十里,往北便是北境草原,再往北是迢迢大漠,大漠尽头标着四个小字:北境王庭。
  龙武帝十八年,龙朝边戍军加龙骧卫一共二十万人,曾虎视眈眈地驻扎在王庭外的大漠上,离彻底铲除北境只有一步之遥。
  为了这一步,死了十余万将士,死了十数位劝谏的大臣,死了一位老将的心。
  于是最后这一步也没跨出去,反而是龙武帝葬身于无垠大漠中。
  心腹想起这段往事,忍不住去看赵政的神色,却见赵政无声地笑了笑,眼中一片漠然。
  而赵政却并非如表面上那么平静。再次来到幽州,他不由得想起了龙武帝十八年的那个夜晚。
  那夜他独自骑马遥望迢迢大漠,月色苍茫如雪,而身后杨怡纵马过来,与他并肩而立。
  她淡淡道:“陛下要见你。”
  他答道:“好。”
  就是这一面,他把梦还魂之毒下在了皇帝身上。
  哈!赵政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你英明一世,所做一切便是要臣民怕你敬你,可曾想过被你逼到极致,我也会有反戈一击的一天?
  那时你问我为什么反对铲除北境?这还不简单?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已然疑我至此,若北境一除,下一个不就是我了?
  不只是我,若是杨怡不是谢皇后的亲族,若她不是个女人,恐怕在我之后,下一个死的便是她了。
  杨怡……
  火烛一跳,赵政目光迷离起来,沉溺于往事无法自拔。
  那是先帝还是太子之时,第一次带兵出征,命他为副将。
  一接到任命,他便很是奇怪:“殿下,另一个副将是谁?”
  “是你不认得的一个人,孤正要让你们两个互相认识一下。”顾成林神秘一笑,又补充道,“对了,是个女人。”
  “女女女人?”赵政大惊,“女人怎么能参军?”
  谢莹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笑盈盈道:“女人为什么不能参军?”
  赵政看过去:“谢姑娘,你怎么进宫来了?”
  谢莹把手中龙纹玉牌给他看:“哈哈,陛下给我的!”
  赵政看看脸色微红的谢莹,又看看傻笑的顾成林,恍然大悟:“哇,陛下同意你俩,你俩那什么啦?”
  谢莹抬手敲了一下他脑袋:“与你何干?”说着打量着他,“喂,我可告诉你,杨怡是我表姐,到了军中,你可不能欺负她!”
  赵政一脸懵逼:“杨怡是谁?”
  “边戍军从三品副将是也!和你平级。”谢莹眼中闪着骄傲的光彩,转头朝殿外喊,“杨怡姐姐!你进来呀!”
  殿外,那叫杨怡的姑娘朝里望了一眼,这才走了进来。
  她瘦瘦高高的,头发枯黄,和丰润的谢莹完全不是一个品种。若说谢莹是牡丹,是要做皇后的人,这杨怡就是一根小麦杆子,还蔫不拉几的。
  这麦秆子走到他们跟前,冲着顾成林抱拳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顾成林抬手让她不必多礼:“我们是一家人嘛。”
  闻言,杨怡淡淡望了谢莹一眼,而谢莹则羞涩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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