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10)
他嗯了声,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
尤涟愣在原地。
不是,宫鹤脾气怎么这么大?
确实是他不小心坑了宫鹤,本来只是想拉他来给自己圆个谎,可谁知道他妈直接顺着他的话要他们俩一块去呢?
可就算是一块去又怎么了?
两家早就有交情在,就算不谈婚约,宫鹤也喊尤正勋一声伯伯,去医院探望探望自己的伯伯也没什么不对吧?至于生气么?
尤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或者说,从入校开始他就没弄懂过宫鹤到底是什么情况,脾气变得又臭又硬不说,还老给他脸色看。
搞什么啊……
一个Alpha气性这么大。
尤涟咕哝了两句,然后朝跟宫鹤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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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晚自习下课铃响起。
安静的校园嗡地热闹起来,有的人争分夺秒地跑回宿舍抢浴室,有的则奔向图书馆占位,想继续看书。
宫鹤静静地走出校门,坐上了回家的车。
他看着驾驶室,道:“怎么是你来接我?”
“妈说你昨晚在练功房打烂了两个沙袋,一宿没睡,就叫我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
“没事不睡觉打烂两个沙袋?”
说着,坐在驾驶室的男人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他的眼神追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直到那辆车看不见了才道,“心心念念的人都主动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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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评论还是有读者没懂,所以再强调下哈——
宫鹤和尤涟是AO配。
尤涟是Omega,但因为分化晚还没发育完全,所以alpha特征比Omega的明显,他就以为自己是Alpha,然后AA婚约是可以不作数的,为了保住这个婚约,以及喜欢宫鹤,他选择了装Omega。
这大概是个清新脱俗的O装O的故事。
第7章
汽车启动,平稳上路。
后座的人安安静静。
男人也不催,他伸手下了车窗,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点了支烟,红色的火星子在指尖明明灭灭,呛人的烟雾跟着风灌进车内的每个角落。
又过了半晌,后座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是Alpha。”宫鹤扭头看着窗外,脸上的神情掩在阴影下,看不真切。
男人挑眉:“嗯?不是Omega吗?”
“是Alpha。”宫鹤声音很轻,但语气笃定。
“你怎么知道?”
后座又没有动静了。
窗外的景从眼底飞速划过,冷风扑上面颊,宫鹤的神情更冷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
两年前他就知道尤涟会分化成一个Alpha,因为当年他趁尤涟不注意,取了他几根带毛囊的头发做过鉴定。
医生告诉他,尤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Alpha。
那时拿到结果的他就想,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捂不热尤涟的心,改变不了尤涟对自己的不喜,那他就给尤涟一个彻底摆脱自己的机会——
只要尤涟分化成Alpha,他就彻底认命,放弃尤涟。
解除婚约,不再在他眼前出现,不再碍他的眼。
所以在尤涟即将满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他填了龙外。
如果尤涟分化成Alpha,那么他们再也不用见面。
如果尤涟分化成了只有百分之一可能的Omega,那么他会立刻转学,回到尤涟身边,往后再不离开。
可是尤涟的十六岁生日过了很久,他都没听到什么分化的消息。
他只能等,一直等,焦灼等待的同时心里也隐隐产生一丝期待——说不定尤涟真的会分化成一个Omega。
这一等,就是两年多。
直到一周前,他才终于听到了尤涟分化的消息——他分化成了Omega。
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但尤涟就是分化成了Omega。
出乎意料,却又成全了他煎熬两年多的心。
得到消息前的他就已经快忍不住了,忍不住地想回到尤涟身边,替他挡掉那些充满觊觎和垂涎的眼睛,忍不住地想攥着尤涟的手,压着他迫着他,用犬齿咬穿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让尤涟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自己的味道。
即使尤涟分化成Alpha,他也想这么做。
但尤涟是那么的乖巧。
就在他按捺不住的时候,尤涟分化成了Omega。
满腔戾气在瞬间被抚平,焦躁和急切得到舒缓。
他已经给了尤涟机会摆脱自己,而且还是那么那么大的机会。
可偏偏,尤涟分化成了Omega。
他分化成了Omega!
看,天都要他们在一起。
大年夜那天,举国欢庆。
烟花布满夜空,照得天地璀璨又明亮,一如他的心情,是许久未有过的狂喜绚烂。
当晚他在家吃过年夜饭后,一个人去了龙城北区的北龙寺。
他头一回那么虔诚地对着佛祖磕头,那么认真地向神明祷告。
回到家,他又强忍急切,计划着去尤家拜年时要带的礼物。
他订了999朵玫瑰,订了烛光晚餐,买了尤涟喜欢的典藏版潮服潮鞋,在脑子里无数遍整理见到尤涟时要说的话。
但还没等他见到尤涟,尤涟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尤涟说,他发情了。
一根烟抽完,车窗被关上。
淡淡的烟味在车内盘旋,耳边能听到被开到最大的换气系统发出的呼呼声。
宫鹤垂着头,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被路边的灯光照亮。
他的唇动了动,道:“我就是知道。”
“嗯——行吧。”
男人摸着下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弟弟,“那他还挺拼的,为了你甘愿装Omega,要知道尤正勋那老头子重A轻O得很,在他们家Omega可没什么地位,说不定连公司都没他的份,他这么做牺牲还挺大。”
“你觉得他是为了我装Omega的?”
宫鹤忍了又忍,还是发出了一声轻嗤,“他把我当傻子,你也觉得我是傻子吗?”
那天的他收到信息,想也不想地开车去了短信上写的酒店。
一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厚重的清香。
即使浓得充满了整个房间,那味道闻着还是清新更多一些,和他想象中尤涟的味道一点不一样。
他想象中尤涟的信息素味道应该是馥郁的,浓重又热烈,仿佛只要和他接触一会,就会被染得一身都是。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信息素气味和本尊性格外貌存在反差的例子数不胜数。
尤涟在发情,他不能浪费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快速地锁好门,确认窗户窗帘都拉得非常严实以及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之后,看向了躺在床中间的尤涟。
尤涟从小就长得非常好看,眉眼精致,肌肤赛雪,尤其是一双眼睛,小时候还水汪汪的跟小鹿斑比似的,但越长大,眼尾上挑的弧度就越明显,再加上一点薄薄的红,稍稍眯一下眼,都勾人得很。
而现在,他雪白的皮肤染着艳丽的红晕,那双勾人的琥珀色眼睛里含着水,带着欲。
只一个眼神,就让自己压抑的感情在瞬间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可是,尤涟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傻子呢?
什么Omega,什么发育不完全,还有那进去都难的生殖腔,短短一天的发情期,以及犬齿咬入时嗅到的Alpha信息素气味……
宫鹤用力地深吸了口气,眉头拧得更紧。
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脑子里像绷着根弦,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我没把你当傻子。”
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口了,他无奈地叹了声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尤家的事。”
二十多年前,宫家开拓市场,从国外进入华国。
强龙难压地头蛇,在龙城这片富饶之地,他们家处处被尤家盖一头。商人逐利,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于是宫家主动放下身段,结交尤家,在此之后顺利坐稳了龙城的地位,也有了两家联姻的事。
而定下婚约的人,就是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尤涟和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