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7)
“好。”
车子改道,拐上了另一条路。
下车后,尤涟熟门熟路地进了电梯,上到三十层,然后朝右边的门走去。
敲了敲。
是项铮给他开的门。他就住在尤灿对门,为了方便照顾尤灿。
“又来给我哥捏腿呢?”一进去,热气就扑了一脸,尤涟脱掉外套,换了鞋往里走。
项铮没戴眼镜,他穿了身居家服,神色随意懒散。
他拿了个杯子倒水:“今天怎么突然过来?别进去了,他睡了,这几天阴天,他腿一直疼,精神不怎么好。”
“好吧。”
尤涟回到客厅,从项铮手里接过水杯,“我不想回去,没意思。”
“你哥这儿就有意思了?”
尤涟笑起来:“那可不,这儿可比那边舒服多了。对了,既然你在这儿就帮我看一眼呗,看看我腺体恢复得怎么样。”
项铮走过来,捏着尤涟的领子看了眼:“正常,再过一两天就能好。”
“那就好。”说完尤涟“唔”了声,神色有些迟疑。
但只迟疑了一会,他便开口道:“那个,我还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一想就有些来火。
那句“难伺候”他记宫鹤一辈子!
“说。”项铮言简意赅。
尤涟看了眼卧室,想了想还是站起身勾住项铮的肩膀,把人拉到厨房。即使隔了这么远,他仍伸出一只手拢在嘴旁,用气声说话,显得格外神秘:“那个……”
“嗯?”
“就是,就是那个。”
尤涟摸摸鼻子,边说边比划,“你知道那什么、那什么太紧的话要怎么办吗?”手指飞速地往身后指了两下,然后收回,“你懂了吧?”
项铮想了一瞬:“你便秘?”
“哎呀不是!”
尤涟崩溃,他抓了抓耳朵,神情着急又局促,“是那个,就那个太紧,然后影响了那个生活,就那个生活你懂吗?”
项铮挑了下眉,了然地轻啊了声:“我想我应该懂了。”
“所以我就是想问问你要怎么做,才能让它……”
尤涟举起手,双手合十,然后当着项铮的面打开,“就这样,宽敞点。”
作者有话要说: 就像这样:\宽敞点/
第5章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过了会一齐进入书房。
“别开灯!”尤涟压着声说。
项铮搭上开关的手顿住:“为什么?”
“你不觉得做这种事开灯很奇怪吗?”
“不觉得。”
“反正听我的,别开灯。”
于是灯没有开,房间里昏暗一片。
尤涟摸着黑打开了电脑,动作轻而又轻地按下电脑开关,等待开机的时候呼吸也跟着一起放轻了。
项铮看了看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十秒后,屏幕进入主界面。
尤涟打开浏览器,然后小幅度地冲项铮勾手:“你来搜,快。”
项铮没忍住,提醒道:“这是你亲哥家。”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弄得跟做贼似的。
尤涟不假思索地回答:“在谁家这种事情都不适合见光。”
项铮低笑了声,摇了摇头。
他倾身上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
尤涟好奇地伸头去看。
望着电脑上被打开的界面,他嘴里不自觉地冒出一声“哇哦”。
这个网页属于一家私人用品定制中心,定位奢华,门槛也高,需要在线下实体店办理VIP卡之后,才会提供可以进入官网的专属账号和密码。
只见项铮操作熟练地点进高级VIP区,打开了一个商品网页。
他对尤涟道:“你可以试试这个。”
尤涟叹道:“你也太熟练了吧。”
“我见过很多跟你情况相似的客户。”
项铮是私人医生,对他来说他服务的所有病人都是他的客户。
尤涟点点头,把注意力放回了电脑上。
只看了一眼,他的面颊和耳朵就开始不自觉地升温——太会玩了,真的太会玩了!明明介绍词高端大气上档次,甚至引经据典,让商品充满了古风韵味,优雅又有腔调,但图片,却是如此虎狼。
水晶的、镶钻的、透明的、黄金的、硅胶的……
式样繁杂,应有尽有。
尤涟咽了下口水:“哥,这个东西……”
对比尤涟的尴尬,项铮平静无波。
他目光淡定,神色正经,仿佛眼前不是一张张造型和材质各异的玉势图,而是非常严肃正经的医疗器材。
“我推荐你用玉的。”
说着,项铮伸手在某两张图上点了点,“你看看这两个,都是暖玉,捂热后放进体内,比其他的要温和舒服,而且中间有镂空处理,可以填一些药膏药油。”
尤涟尴尬到头皮发麻,仿佛重回小学上性教育课的时候。
毫不遮掩的人体器官解剖图投影在布幕上,老师在台上一本正经地介绍,台下的他脸红到脖子根,被点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交握着的手互相捏了捏,尤涟说:“那这两个哪个更好啊?”
项铮道:“看你急不急。”
“什么意思?”
“这套十三只,一礼拜一换,一整套用完差不多三个月。”
项铮又指向另一张图,“这个二十四只,看你狠不狠得下心,狠得下心就一天一换,不怎么能忍的话就两天一换,一到两个月就能用完。”
尤涟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哥,你要不先去忙,我再看看,考虑考虑。”
项铮嗯了声:“你慢慢看。”
说罢,转身出门。
项铮一离开,尤涟觉得呼吸都舒畅了。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自己看片和被一个哥哥辈的人盯着看片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再说下去尤涟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拿手扇了好一会的风,脸上的温度才算降了下来。
尤涟伸手覆上鼠标,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开了大图——这么贵的东西,他总得看看细节,看看值不值。
看着看着,就不只是脸上着火了,身体和心里也跟着着了火。
一开始水还是喝得温的,之后一杯接一杯倒的都是冷水,可冷水下肚,也照样压不下心里的火,尤涟觉得一扇新大门在眼前打开,然后自己以坐火箭的姿势一头冲了进去。
凌晨一点,辗转难眠的尤涟从被窝里伸手拿手机,然后——
尤涟:哥,我想好了。
尤涟:我要订那个二十四只的,钱我明天转你。
发完,一桩事了。
尤涟觉得从头到脚都轻松了,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没一会困意就涌了上来。
当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自己身披战甲,手持宝剑,各个仙门斗宗的人把他团团围住,似乎要把他抓去斩首示众,然后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抬手挥舞长剑,只一击,便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
然后围剿他的人纷纷发出惊呼——
“装O强者,恐怖如斯!”
“不愧是装O门的欧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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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装O门的欧皇陛下醒得比鸡还早。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半晌后忽然用力揉了揉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发,把它揉得更乱后跳下床,飞速洗脸刷牙,在亲哥起床之前出了门。
学校是早上六点上早自习,尤涟五点半就到了学校,他在食堂买了早饭,然后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一口一口地吃。
江苏的冬天很冷,空气是潮的,风也像是学了穿衣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路上的人都走得飞快,只为早点进入温暖的教室。
只有尤涟,顶着一头呆毛坐在寒风中。
他身体虽冷,但心情激荡。
他开窍晚,不久前才大致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年少轻狂勇者无畏的时候,所以为了这份喜欢,他一头栽了进去,又是装O,又是装发情,还主动叫来宫鹤,强制性地把自己跟他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