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138)
他坐在宫鹤腿上,忍不住拗过身去看打针的地方,但只看到了宫鹤的手,还有被他按着的酒精棉,“你手拿掉,我看看打得怎么样。嚯,都青了!”
只看了一眼,他又让宫鹤给自己按好。
等不怎么疼了,又让宫鹤给自己轻轻地揉。
房间里开着空调,午后的阳光再炙热,照进空调房后温度也被削弱了许多。
时光变得有些慢。
尤涟低下头,又开始做题,他上半身伏在书桌上,沐浴在阳光里,丝质的衬衫被照得透明,没被束起的浅金色长发搭在胸口,有几缕不安分的滑进了衣领里。
宫鹤看了眼桌上的镜子。
镜子里,半透明的衬衫下,隐约的浅金色和隐约的浅粉色叠在了一起。
忽然,尤涟正在写字的手顿住:“你烫到我了。”
宫鹤低笑一声,把脸埋进尤涟肩窝:“嗯,那要怎么办?”
经历过荒唐又放肆的一个月,尤涟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羞于谈性。
他想了想,放下笔,把手举到宫鹤眼前晃了晃:“嗯?明天还得考试……”
宫鹤一口咬在尤涟脖颈上,声音低哑:“要不还是给你花钱吧。”
第二天早上,私家车在八点半时开到考点。
尤涟和宫鹤一块下车,走向考场,这次他们没有避讳任何人,从下车起就牵着手,直到走到教室门口才分开。
说来也巧,他们两个不光分到了一个考场,座位还正好一左一右,中间只隔着一米的距离。
余光随意一瞥,就能看到彼此。
尤涟小声说:“我们来比谁试卷做得快吧?”
宫鹤双手随意地放在桌上,闻言应声:“好。”
“赌注呢?”
“必须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尤涟觉得这个赌注有点没意思,刚要说话,就听宫鹤又说,“我快的话,考完我们就去国外结婚。”
尤涟一怔,继而又笑:“那比一场不够,比五场,五局三胜。”
宫鹤笑得从容:“行啊。”
他们所在的考场是高一一班。
在一班考试的另外二十二个同学对为期三天的高考,印象最深的不是下了三天都没停的雨,也不是没有做出来的题,更不是不知所云的作文题目,而是班里两个做试卷巨快无比的牲口!
他们才做第一页,那两个牲口就翻到了第二页!
他们做到第二页,那两个牲口第四页都要写完了!
简直变态!
最变态的是他们放笔的声音还特别明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做完了似的!
而且这两个变态不光做题快,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冲出教室的速度也非常快,跟百米冲刺似的。
吓得刚走出门的监考老师把试卷又点了一遍,还特地回考场把他们两个的名字记了记。
“他们干嘛跑这么快?”
“我哪知道?”
“是作弊了,怕被抓?”
“不会吧,两个监考老师两个摄像头,谁敢作弊?”
“那他们跑什么?”
……
考试结束,校门打开。
尤涟和宫鹤率先冲出学校,又在一众家长好奇的目光中冲进车里。
一上车,宫鹤就对司机道:“快,去机场!”
尤涟体力不如宫鹤,冲刺完他整个人瘫进了座椅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在高考第二天,他们就分出了胜负——宫鹤前三场考试都比尤涟更快结束做题。
所以,按照约定,他们高考结束就要出国结婚。
但尤涟没想到宫鹤居然这么急,连机票都买好了,而且飞机起飞的时间就在考完后的第四十五分钟!
愿赌服输,尤涟只好奉陪。
他们先赶去机场,然后紧赶慢赶的,赶在飞机起飞前五分钟坐上了飞机。
上飞机后,尤涟终于松了口气。
他缓过神,侧头看宫鹤,笑问道:“我们这算不算冲动结婚?”
“不算。”
宫鹤紧攥尤涟的手,又说了遍,“不算。”
“那算闪婚?”
宫鹤还是摇头:“也不算。”
他长长地吐了下气,像是才缓过来似的,直直地看着尤涟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一天,我已经想了很久,也等了很久了……”
第88章
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龙外校方包下市中心酒店大厅,举行隆重的谢师宴。
当天,大厅里熙熙攘攘,气氛热烈。
脱下了校服、卸下了高考重担的原龙外高三学生们陆续进场,有些来得早的已经凑齐了一桌,眉眼间尽是轻松笑意。
“诶等等,这两个位置是我给尤涟和宫鹤留的,麻烦你们坐隔壁桌去呗,谢谢啦。”傅欢冲两个正要往她旁边空位上坐的人打了个招呼。
宋西楠坐在她对面,正在嗑瓜子:“你确定他们俩会来?”
傅欢点头:“当然会来,我刚才还跟尤涟又确认了一遍呢。不过他们得晚点到,尤涟跟我说他们刚下飞机,坐车过来估计得十来分钟,现在算算应该也差不多要到了。”
“下飞机?他们去哪儿玩了?”
江伯贺从手机里抬起头,“我这两天都没出门,光在家打游戏了。时间忽然多出来那么多,都不知道怎么用。”
“我也是。”宋西楠应声。
傅欢说:“好像是意国吧,具体我也没问,等他们来了你问他们呗。”
“是得问问,还得问问为啥消失了一个月。”
江伯贺说着啧了声,“临高考了一个月不来学校,要不是在考场碰见了,我还以为他们弃考了呢。”
“谁弃考了?”
说曹操,曹操到。
清亮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看见被他们讨论的两人正一前一后地从外面走过来。
两人都穿着夏威夷风的衬衫和短裤,只是尤涟的是橘红配色,宫鹤的是蓝绿配色。
露在衣外的四肢都修长挺拔,他们长得又非常出众,即使戴着墨镜,眉眼被遮挡,也依旧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但比他们更加吸引目光的,是他们手上的——
尤涟摘了墨镜,脸上笑盈盈的:“我们没来迟吧?”
他拉着宫鹤的胳膊,走到傅欢旁边的空位坐下。
桌上寂静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默契地集中在他们两人的手上。
——那两枚款式类似、颜色相同的钻石实在太大太闪了,就跟鸽子蛋似的,还皮卡皮卡地反射着光芒,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傅欢率先开口:“没来迟,来得正好。不过你们这是……”
她盯着尤涟的左手无名指,挑了下眉,“嗯?”
尤涟不疾不徐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一气喝光。
闻言,面不改色道:“没什么,出去领了个证。”
他的语气平静又随意,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表情也没有一丝破绽,淡然又镇定,然而在众人看不到的桌子下,他的右腿翘到了左腿上,还嘚瑟地晃了晃。
傅欢:“!!!”
郑明明:“!!!”
江伯贺:“!!!”
……
“领证?!”江伯贺没忍住叫了出来,“你和宫鹤吗?”
尤涟点点头:“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
江伯贺眼睛都直了,他看看尤涟,又看看宫鹤,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旁边的傅欢接过了话,问:“你们到底在一起多久了?怎么突然就领证了?”
尤涟想了想,道:“五个月吧,五个月不到一点。”
说着手肘碰了碰宫鹤,“对不对?”
宫鹤说:“三个半月。”
傅欢震惊:“才三个半月?!”
尤涟也暗暗吃惊。
三个半月算算也就一百天,但他却有种和宫鹤在一起起码半年、甚至更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