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92)
宫鹤喉结滚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帮自己脱掉外套。
今天的他们像是调换了身份。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这么靠坐在座椅里,就能享受着尤涟的投怀送抱。
宫鹤安抚道:“不会闻到的,你戴了抑制环。”
尤涟开始给他解里面的衣服扣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宫鹤笑笑,手捏了捏尤涟的裤子。
天还冷,他给尤涟挑的裤子都是有点厚度的。吸饱了水分的裤子摸起来有些粘稠厚重,像是用力一挤,就能挤出黏腻的水渍来。
他大概感受了一下,被裤子吸进去的水应该不少。
尤涟又道:“帮我脱掉啊。”
宫鹤愣了下:“要在车上?”
说着看了眼前后座之间的挡板,“也行。”
既然尤涟这么主动,他又怎么会扫兴。
于是宫鹤凑近尤涟,去含那两片尽在咫尺的唇,那一点糜红色在他脑子里晃了一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一品那含着血腥气的甜。
然而尤涟却把他推开了,他眼睛湿漉,面颊泛红:“不要接吻了,今天直接点吧。”
宫鹤揽住尤涟的腰:“什么直接点?”
尤涟趴在宫鹤肩头,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廓。
他透过车窗望着被甩在身后的车流人流,修长的手指抠进身下人的肩胛。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他声音很轻却充满着渴望地说:“弄哭我。”
请直接弄哭我。
跳过那些温柔缱绻,直接地给予我痛。
-
宫鹤是个完美的恋人。
尤涟伏在椅背上,急促呼吸的同时,心里这么想道。
因为宫鹤总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不管他说什么,宫鹤都能办到,并且办得非常好。他总是这么靠得住,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只大手捋了把他汗湿的头发,下一秒低沉的声音在尤涟右边响起:“以前不是一直说疼吗?今天不疼了?”
“疼的。”尤涟哑声说。
他流了太多的眼泪,也出了太多的汗,身体里的水分仿佛都被抽干,嗓子干渴沙哑,里面像有一把火在烧。
可他看起来却水灵饱满得很。
琥珀色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像是时刻含着一汪水,脸颊绯红,覆着一层薄汗,一串串细密又精致的水珠在他身上织成了一件若有似无的外套,手指轻轻一碰,就能捻起一点水渍。
还有那翕动的鼻子,张开的嘴唇。
哪哪都是白里透红,像是喝饱了水分的花朵,又像是充分熟透的蜜桃,都是随便一捏,便能捏得满手汁水。
就好比宫鹤现在这样。
他手心里、甚至身上都被露水沾湿了,只因为碰了那芬芳馥郁的花朵,吃了成熟饱满的果子。
宫鹤亲了亲尤涟的耳朵:“有多疼?”
尤涟想了想,实诚地说:“还好,能忍。”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麻木了,还是真的不疼。
他只知道心里的火终于被扑灭了,那折磨了他大半天的痒也终于有人挠了。现在他只觉得舒服,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惬意得很。
“上楼吗?”宫鹤又问。
尤涟摇摇头:“再等等,我再缓一缓。”
他们现在还在车里。
司机把车开到别墅就走了,他也没有把车停进车库,而是按照宫鹤的意思停在了别墅门口的平地上。
车里没有开灯,但并不暗。
尤涟趴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脸贴着胳膊,目光柔和地看向车窗外。从住进这里开始,他似乎就没有注意过周边,不知道邻居是谁,也不知道暖春门庭到底有多大。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别墅:“你知道那个房子里住着谁吗?”
“那里没人住。”
尤涟回过头:“你怎么知道?”
宫鹤捏了捏尤涟红红的鼻头:“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又用指腹抹掉尤涟脸上的泪痕,“好爱哭,像个小朋友。”
尤涟切了声,拍掉他的手:“换你你也哭。”
因为哭过,他的鼻音很重,说起话来软糯含糊,听在宫鹤耳朵里就跟撒娇一样。
宫鹤把尤涟抱到腿上,拿了块湿巾给他擦脸。
车里很暗,但在暗色的映衬下,尤涟显得格外白,他能清楚地看到尤涟的四肢,甚至能看到落在白雪里的红。
“我之后几天都会这样吗?”尤涟又问。
宫鹤说:“我也不知道,得去一趟医院才能有定论。”
“我好想现在就去医院。”
宫鹤笑了笑:“然后让医生看到你身上这些痕迹吗?”
尤涟含糊地唔了声。
宫鹤把湿纸巾放到一边,掐着尤涟的腋下把人稍稍托起。
尤涟知道他要做什么,配合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宫鹤呼了下气,把脸埋进尤涟颈窝。
他说:“作业还没有写是不是?”
尤涟嗯了声:“就做了一点点。”
“我帮你写。”
尤涟又道:“还有千字的检讨也没动。”
“都我帮你写。”
“好。”尤涟满意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车外夜风呼啸,车里却暖如盛夏。
餍足后的宫鹤轻声地说着什么,尤涟闭着眼,慵懒又倦怠地回应。外面偶尔会有车开过,刺眼的灯光被特制的玻璃削弱,没有人知道这辆停在别墅门口的车里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两人打算穿衣服上楼。
但还没分开来,宫鹤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尤涟刚坐起身,又被按了回去,他吞下惊呼,在宫鹤胸口锤了一下。
看了眼来电显示,宫鹤有些诧异地挑眉。
他对尤涟道:“我接个电话。”
“谁的电话?”尤涟随口问。
宫鹤道:“傅森。”
傅森?好耳熟。
尤涟眨了眨眼,想起来了:“他啊,我记得他是医生。”
宫鹤看着他笑:“还说没翻我手机?”
“你快接电话。”尤涟又趴回宫鹤胸口。
下巴蹭了蹭尤涟毛茸茸的脑袋,宫鹤心满意足地接通电话:“喂,什么事?”
“今天给你结果还能有一个亿不?”
尤涟耳朵一动。
什么结果?什么一个亿?
宫鹤顿了一下:“今天能给?”
“嗯,现在就能。”
“发我邮箱,就现在。”
“已经发你了,微信给你发了好几个信息都没理,还以为你不在乎了呢。对了霸总,之前的投资还算数吗?”
“等我看了报告结果再答复你。”说完宫鹤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尤涟抬起头看宫鹤:“是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宫鹤“嗯”了声。
尤涟忙道:“我也要看。”说着就往手机屏幕那凑。
宫鹤也不阻止,当着尤涟的面打开了邮箱。
里面有很多邮件,宫鹤直接点开了最新的一封,然后下载里面的附件。
下好后,文件被点开。
尤涟又凑近了点,看了会他摇摇头:“看不懂。”宛如天书。
他说,“能直接看结论吗?”
“好。”宫鹤有求必应。
他把文件直接拉到末尾,给尤涟看最后的诊断结果。
尤涟才看了一行就懵掉了,因为上面写着诊断结果为分化未完全的Omega,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的解释和注释,但后面的尤涟都看不进去了,他只盯着第一句话看。
半晌,尤涟迷茫道:“这什么意思啊?这是我的报告吗?”
宫鹤点头:“是你的。”
“没弄错?”
“不会弄错。”
尤涟看看宫鹤,又看看手机,然后指着自己问:“这个未分化完全的Omega说的是我?”
“对。”宫鹤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