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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历险者:ivy、冷杉、羊玛丽、camino的地雷。
谢谢历险者:无衍、蓝桥春雪。、椹旧的营养液。
今天鱼干带着骷髅,请骷髅去看那只嘲讽过它的靓蟹。
骷髅远远一看,大惊:漂亮!
靓蟹冲它挥手,骷髅飞吻。
鱼干:……我带你来,是让你骂一骂。
骷髅:哦,好。——你这个丑东西!
鱼干:……你看我干啥?骂它!不是骂我!
第59章 收割者(27)
海中的小岛屿和陆地之间原本是海水,渐渐有石块浮上水面,搭了一条路。
姜笑要走上去,许青原拉住她。“你跟小十说了什么?”他问,“你还是不能放过胡唯一。”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姜笑说,“之前是因为,营救余洲是最重要的。现在余洲平安无事,我当然要继续做我的事情。”
许青原在姜笑身上看到了她疯狂的决心,如狂涌的海水不可阻拦。姜笑又说:“别把我当小孩子。我在‘鸟笼’里杀过人。”
“杀原住民和杀真正的历险者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姜笑很平静,“我不会伤害自己的,你放心。我要活着,要看胡唯一受永远不能解脱的折磨。”
她穿过小路走上陆地,和小十呆在一起。
文锋季春月已经见识过樊醒的模样,有些事情不可能完全隐瞒。樊醒挑了些能说的讲给夫妻俩听,单就这些事实已经令文锋与季春月震惊。
季春月看不到鱼干,便拉住余洲的手:“上了那条大鱼的背,就能跟你们一起历险?那不如带上我们俩吧?”
余洲还没应,樊醒走过来:“对了,你们俩怎么一直能协同历险?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季春月的思路被带跑了:“特殊的事情……?”
文锋和季春月回忆不起来,樊醒:“我怀疑,你们在第一个‘鸟笼’里曾经遭遇过我的哥哥或者姐姐。他们不是笼主,但可能和你们有过来往。一定有他们帮忙,你们才……”
余洲听他满口胡诌,但季春月是顾不上再问余洲了。余洲平静下来,既想和季春月、文锋多说话,又怕说多了会泄露身份。文锋对他的态度软和了许多,季春月更是时不时就要牵着他的手,用母亲看孩子的眼神温柔亲近地看他。
哪怕这种温情源于一个谎言,余洲也咬牙忍疼去享受。
但樊醒却认为,不必要。
他总要插在余洲和父母之间,一同天马行空胡说。季春月夫妇被“缝隙”和“鸟笼”的秘密震惊,对樊醒说的话一时间只觉得惊诧,还不到怀疑的时候。他拖住文锋和季春月,在背后捏捏余洲手心,示意他离开。
余洲和许青原、柳英年走上陆地时,十八个首领已经各自分散,三三两两聊天。
胡唯一和谢白说着话往角落走,没注意余洲。余洲跟上去,猛地听见胡唯一一声低吼:“叛徒!”
胡唯一揪着谢白衣领,谢白面色平静:“笼主亲自指明让你接任,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但小十尚未确定人选,她看戏似的,决定让余下的十六个首领思考后投票,从胡唯一和谢白之中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人。
“这不是她这种生于‘缝隙’、长于‘缝隙’的怪物能想出来的办法。”胡唯一说,“一定有人指点……是不是你?”
谢白奇道:“怎么会是我?”
“如果要推举笼主,毫无疑问,他们一定会推我。”胡唯一咬牙,“是我先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是我先提出合盟,一同对付笼主!”
谢白:“不要血口喷人,我可什么都没做。”他辩白时也是一副冷静模样,胡唯一愈发愤怒,挥拳往谢白脸上砸去。
“我如果受伤,原本想选你的人还会给你投票吗?”谢白说,“一言不合就诉诸暴力,让人怎么相信你当了笼主,会有商有量?”
拳头在他鼻尖停下。
胡唯一忽然笑道:“你还记得我去傲慢原邀请的那位历险者吗?他不是人。”
谢白:“哦。”
胡唯一继续道:“他是这个怪物笼主的亲戚。”
谢白脸上无所谓的神色变了。他还在斟酌试探:“怎么可能?”
“你可以问问文锋季春月,甚至问问当时和我一起出发的其他人。”胡唯一冷笑,“谢白,无论多少人选你,我都无所谓。我有帮手,你当上笼主又如何?杀了你,我也一样能取而代之。即便你是笼主,你他妈能胜过这个地方土生土长的怪物?”
他松开手,谢白趔趄两步。再抬头时胡唯一已经走了,余洲站在不远处,一脸尴尬。
偷听了两人全程对话的余洲,知道胡唯一只是虚张声势。樊醒绝不是胡唯一的帮手。但这件事,谢白不知道。
谢白正了正衣襟,恢复以往游刃有余的脸色,走到余洲身边亲昵地揽着他肩膀:“你没事吧?这一路上还平安么?”
余洲已经不习惯被他揽着,巧妙闪开:“还行,没出什么事。”
他只说中途被笼主袭击,笼主掳了一些人来这儿。谢白看似听得认真,但余洲很熟悉他的眼神:交往时余洲和他聊自己的烦心事,比如住所,比如久久,比如以后的出路,谢白总是装作认真倾听,但实际上基本没往心里去。他或许也不是做戏,而是一种过度温柔的连带表现:余洲身上发生的事情,和谢白当时以及此刻要处理的事情相比,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谢白果然问起樊醒。
余洲知道这事儿瞒不了,也没必要瞒:“对,他是笼主的弟弟。”
谢白:“可他是人。”
余洲:“他能变形。”
谢白深深看着余洲眼睛。余洲迎接他审度眼神,因自己没有说谎,十分坦然。谢白揉揉他头发,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你有这么厉害的一个朋友,在‘鸟笼’里一定没有问题。”
余洲心中难免有些感动:“谢谢你。”
谢白顿了顿:“……余洲,我会当上笼主的,哪怕为了你。”
余洲一愣:“为了我?”
谢白:“我当上笼主之后,就会打开门,你和你的同伴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他向余洲描述自己的想法,那是个非常美好、平和的世界,人们有自己的土地、牧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没有杀戮,没有收割者之类的威胁,也没有勾心斗角。
“你会不会认为我很幼稚?”谢白问。
“我觉得这是个了不起的想法。”余洲说,“我经历的‘鸟笼’里,有个孩子也和你一样,他允许人们来去自由,这样反而会有许多不想奔波的历险者愿意留在他的‘鸟笼’里。”
谢白温柔地看着余洲,忽然握住他的手:“余洲。”
余洲吃了一惊,谢白很用力,他无法挣脱。那种他熟悉的、饱含感情的激动口吻出现了:“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留在这里,和我一起。”
他急切地抱住余洲,无法压抑心中感情似的。
“我想给你一个你想象中的家,余洲。你说过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都记得,早上被太阳晒醒,晚上可以看星星,不潮湿不干燥,普拉色大陆上就有这样的地方。余洲,我当时骗你,是逼不得已。我错了,你原谅我,答应我,好吗?”
余洲没回答。
“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你可以不相信,但,你能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吗?”谢白松开他,注视他的眼睛,“或者,你愿意留在这里,一年……不,我太贪心了,半年?或者三个月?给我一点时间证明,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爱你。”
他深吸一口气,一切节奏都被他牢牢掌握。“这里没有久久,余洲。只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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