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昌国遭不住惨叫出声,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扒拉,可骷髅头却好似跗骨之蛆,怎么也弄不下来。
不多时,俞昌国的面容就被啃去了一半之多,鲜血留了满脸、满身,更浇在了泥土上,落下星星点点的鲜红。
但到底只是D级道具,使用效果和时间都有限。
在俞昌国惨叫声微弱,半出气后,这个D级道具“鬼首”就倏地消散不见了。
俞昌国则半昏迷地晕倒在地,面容形状可怖。
一旁的鲨鱼看得心里一禀,瞧着伍下久等人的眼神犹如恶棍、凶徒反派一般。
伍下久转头,时商左的手中此时正拿着被置换过来的猎枪。
他挑了挑眉梢,伸胳膊,摊手掌,道:“阿左,给我看看呗。”
时商左轻笑一声,将猎枪递给了伍下久。
伍下久摆弄一会儿,倏地将猎枪的一头对准了鲨鱼,瞄准。
鲨鱼一惊,失色喊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又没得罪过你。”
“就算、就算之前有过口角,但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我向你道歉……”
伍下久眯了眯眼睛,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吃我一木仓子,死不死全靠运气。”
“要么,你就用地上的那把匕首刺中自己的腹部一刀,我要你用力的刺下去。”
“你想要选择哪一个?”
鲨鱼睁大双眸,眼睛几乎快要鼓凸出来,他哪个都不想选!
可被猎枪指着,鲨鱼却不得不选。
他心里不明白,这个“十九”难不成有虐待杀人的癖好?
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他?
“我只给你三秒钟的选择时间,你不选,就由我替你来选择了。”伍下久一边手指搭在扳机上,一边淡淡说道:“三、二……”
鲨鱼忙道:“我选、我选匕首。”
他说着便伸长胳膊,一把拿起掉落在泥土上的匕首,甚至因为速度过快,过于慌乱,捡起匕首时,细小的石子还崩在了他的脸上。
鲨鱼一咬牙,按照伍下久所说的照办。
但他打算捅刀子时选个巧妙的角度,用力再轻一……
然而,伍下久却仿佛知晓他的所想,笑了一声道:“这一刀如果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你就必须得再捅第二刀、第三刀,你想清楚再动。”
妈的,艹他妈的。
鲨鱼心里忍不住骂道,但拿着匕首的手却一顿,再一咬牙,闭眼朝着自己腹部用力地捅了下去。
他也是狠人,为了活命,这点痛就必须得受着。
可这是一刀,又不是一巴掌、踢一脚之类的。
刀子捅下去再拔出来,鲨鱼的力气立马卸了,鲜血流出,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幸好,他伤不在要害。
捂住伤口,鲨鱼语气虚弱道:“现在你可以救我出去了吧。”
伍下久却放下猎枪,道:“我有说过要救你出去吗?”
鲨鱼顿时目次欲裂,本来因为捅了自己一刀而无力趴伏在地面上,这会儿他挣扎地抬起头嘶声喊道:“你、你耍我!你他妈的……”
“砰”的一声。
一颗子弹打在鲨鱼的面前,溅飞起无数泥土,吓得鲨鱼立马闭上嘴,喉咙上下滑动,眼露惊恐。
伍下久再次放下刚刚举起来的猎枪,眼眸幽深道:“话不是这么说,我哪里耍你了,我从始至终有说过要救你出来么,没有吧。”
“况且,我没有让你真的自杀,反而留给你一丝活命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不过,谢谢就不必了,我也不需要。”
鲨鱼几欲愤怒的吐血,胸口不住起伏,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那是因为极致的情绪席卷。
他腹部的伤口也因此血流的更多,导致鲨鱼的头脑一阵阵的犯晕想要呕吐。
下一刻,他张嘴“哇”的一声,还真吐出一口混合着血沫子的呕吐物。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鲨鱼抬眼,咬牙从喉咙挤出字眼道。
伍下久:“哦,欢迎你来。”
然后送你灰飞烟灭。
“噗。”
鲨鱼又吐出一口,这会儿血沫子更多。
他本人则是如同俞昌国一样萎靡在地,当然,腰部以下的位置仍然还被埋在土里。
伍下久看了眼度假村别墅的后院,没发现除却鲨鱼和俞昌国以外的其他人,就转身走了。
重新回到唐枯和谢胖那里,甜甜已经有些清醒过来,但是会计仍然昏迷不醒。
目前,伍下久想了想,还有陈吉、鱼葵、木星、老鹰和炉匠五人不见踪影。
但既然会计是从三楼逃脱出来至一楼,就说明三楼紧锁的房间里果然关着人,老鹰、木星他们很有可能被关在其中不得而出。
而他、阿左、方籽以及唐枯和谢胖两人是因为在昨天晚上入睡休息前早有准备。
所以,今早才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可现在,他们却也被困在这栋度假村别墅之中,看来是不找出黄金就无法出去了。
再者,就算找出黄金,也有可能面临新的危险才能离开。
而今晚……说不定不会如同前两晚那般了。
对了,后院的墓碑坟地里困着人,那么前面的呢?
伍下久打算出去看看,顺道挖掘一下。
对于黄金到底埋藏在哪一个墓碑之下,伍下久还没有丝毫头绪。
他是记住了墓碑上的所有数字和字母,可无论怎么组合起来,却都没有线索,就像是一团找不到头绪的线团,越捣鼓越乱。
所幸,现在先用一下笨办法,挖。
会计还昏迷不醒,甜甜的状态不适合出去。
于是,谢胖和财司留下看看着人点,等会计醒来,他们还得问些在三楼房间里的问题。
伍下久等人出了铁门,离开度假村别墅。
度假村前面的这一片墓碑坟地倒是与后院的不同,并没有掺着红线的粗麻绳,也没有缠绕在一起的枝叶藤蔓。
伍下久小心谨慎地穿过墓碑,来到树干藤蔓等纠结形成的屏障处。
这一圈屏障正好将阿镜的尸体也给圈了进来,而阿镜尸体的旁边还有他带走的海子的遗物。
眼见阿镜的尸体有腐烂发臭的趋势,伍下久略微掩住口鼻,弯腰,在海子的遗物当中寻找摄像机的备用电池。
没多久,电池就找到了。
时商左就站在伍下久的不远处,正蹙眉观察着这一圈屏障。
伍下久拿好备用电池装进衣兜里,见状走过去问道:“阿左,你有看出什么吗?”
方籽和唐枯在挖墓碑后面的泥土。
时商左道:“俞昌国和陈吉之前既然敢出入森林和这栋度假村别墅,就说明在一定程度上来讲,这里对他们没有多大的威胁,某些时间段是安全的。”
“昨天晚上,陈吉仍然留在森林,俞昌国偷偷进入,就说明他们有恃无恐,那段时间并不危险……”
“但现在他们都被困,显然,这处地方发生了他们没有想到的变化。”
“而唯一的变因,就是初进森林时的那场暴雨,可暴雨导致了什么?”
为什么这一圈外围的树木枝干藤蔓等会疯长?
并且还是在“治疗日”这种特殊的时间,一定是与疗养院存在的鬼是脱不开关系。
还有哪些线索,他们没有发现……
时商左想起后院的情形。
白骨和藤蔓……
他思索道:“小久,俞昌国和陈吉都曾经是疗养院的一员。”
“他们两人不可能没有参与折磨过这些疗养院的病人。”
“就算没有参与,可鬼是不讲任何道理的,只要曾属于疗养院,这些化作鬼魂的疗养院病人就不会放过。”
“可你想一想,俞昌国和陈吉多次出入森林和这处,却一直没有死去,这些鬼魂看着会甘心么。”
“当然不会甘心,并且怨恨只会越来越多。”伍下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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