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舍利子一般人知道的不多。”
“一个是发舍利,一个则是肉舍利。”
“发舍利就是头发被火化后所形成的舍利子。”
谢胖忍不住问道:“头发还能形成舍利子?”
伍下久:“你想,佛的头上黑发是卷成一个个小团,这也就是佛顶髻毛发向右旋转,其形如螺,所以叫螺髻发。”
“发舍利的外在形状就是呈现螺髻发,所以也叫做佛螺髻发舍利。”
“颜色是黑色的。”
谢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伍下久继续说道:“肉舍利的颜色为红色,是血肉火化后凝结而成的,形状并不规则。”
“我曾看过一些关于古象雄的王子幸饶弥沃的相关典籍。”
“苯教称幸饶弥沃为大圣,而幸饶弥沃大圣的遗骨,三个舍利子都有。”
“结合水独所说的线索,辛饶弥沃的金身塑像应该与三舍利有关。”
“至于最后的皈依三宝,在道教和佛教里都有皈依三宝的说法。”
这一点,伍下久早就知道。
道教的皈依三宝是指“道宝”、“经宝”、“师宝”。
“道宝”也就是指道无名无相,无声无色,不可摸,不可见。
“经宝”的意思是经以载道,也就是书本之类的。
“师宝”则是指人、为人师。
而佛教的皈依三宝是指“佛宝”——泛指一切诸佛、佛像。
“法宝”——经书。
“僧宝”——是指严持戒律的出家人,包括贤圣僧和凡夫僧二类。
伍下久说完后,谢胖不由得产生疑惑。
他道:“那水独所说的找到皈依三宝,肯定是指佛教,佛像和经书还好说一点。”
“最后一个,难不成我们要找到一个僧人?”
可医院里有僧人给他们找?
伍下久沉思。
时商左道:“凡夫僧也指凡夫俗子,普通人的心里也可以向佛。”
“如果我猜的没错,最后一宝‘僧宝’,或许是指向我们。”
“别忘记,水独也说过找到这些宝物,举行仪式,才可以解除诅咒离开,其中的仪式,我们还不知道要如何举行。”
单单只是找到宝物并不算解除诅咒。
伍下久点头:“没错,仪式可能是指向神灵忏悔。”
更何况,水独的最后一句话他有些在意——‘有些人身上的诅咒真的可以解开吗’。
难道即便找到宝物,也知晓该如何举行仪式,有些人也无法解除诅咒?
伍下久看了眼时间,快要到午夜十二点了。
他起身道:“我们去找何广洪、陈教授他们,他们经历第一次雪崩直接被救到医院,可医院却失火成为废墟。”
“我想,陈教授他们逃出医院时不一定会带着宝物在身上。”
“毕竟补全信息里提到宝物会引来行尸的攻击。”
“但现在医院重新出现在眼前,何广洪、陈教授他们没准会为了解除诅咒去寻找之前遗落的宝物。”
“嗯,也对。”谢胖道,跟着伍下久和时商左两人就要走出去。
秒针在一点一点的靠近12点。
就在时针、分针和秒针重合时,三人还尚未走出这间病房。
时商左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就倏地眉头一皱,紧接着他转身,果不其然,伍下久捂住胸口闷哼一声地倒在了时商左的身上。
而谢胖也是如此,捂住胸口,额头立即沁出了汗水,扶着一旁的病床床尾的栏杆勉强站立。
就在时间到了午夜十二点之时,三人身上的大鹏鸟诅咒都发作了,钻心的疼痛瞬间就从胸口处传来。
此时分别在这家医院其他地方的乘客、何广洪、陈教授他们也是如此。
诅咒都发作了起来。
伍下久只感觉胸口疼痛难忍,眼前也顿时眩晕不已,站立都有些艰难,尤其,他的耳边先是一阵杂乱的耳鸣声,扰得头疼。
但随即耳鸣渐渐褪去。
紧接着就是阵阵敲击耳膜、脑海的梵音。
伍下久无论是睁开双眼,还是紧闭着眼睛,但“眼前”却始终慢慢浮现出一层幻象。
他突然想到了水独在病房里说的话——“真实的幻象”。
那么,他此刻在眼前所看到的东西就是水独、何广洪、陈教授他们曾经在雪山经历所看到的吗?
他仿佛身处在一间偌大的宫殿里,金碧辉煌,左右两旁放满了佛像,而在最前方,则是一尊金身塑像。
这尊佛慈眉善目,敛眉,双手合十,看一眼就觉得心里发慌。
而伍下久还注意到,就在佛像的正前方,放着不少金闪值钱的东西,其中佛像前的香案上摆放着几个金盘,可盘子里面却是空的。
这里面是不是就是当初被何广洪、陈教授他们拿走的东西?
什么叫做“真实的幻象”。
就是你好似真的处在这个满是佛像的大殿里,伍下久甚至还感觉自己在绕着殿内行走,仔细观察着。
可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耳边不断听到的梵音却在提醒着他,这里不能久留,他应该还在医院里才对。
于是,伍下久最后看了眼正中央的佛像,紧闭双眸。
下一刻,真实的幻象消失,伍下久在时商左轻声地呼唤中回神。
“小久,醒一醒。”时商左的嘴唇轻柔地贴着伍下久的耳边,一手放在后面,扶住他的后脖颈。
伍下久睁开眼睛,胸口仍旧在疼,却不像最初那样剧烈,耳边的梵音好像是消失了,但那段吟唱的经文却停留在了伍下久的脑子里,暂时无法消失。
他道:“阿左,你怎么样?”
时商左低头,一手轻捏伍下久的后脖颈,低声道:“没事。”
这点疼痛他能忍受,因此,在伍下久承受不住时,他没什么事情。
伍下久缩了缩脖子,脸颊一热。
时商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咳,看看谢胖……他怎么样?”伍下久转开眼神,看向谢胖。
谢胖原本是扶着病床床尾的栏杆,这会儿站不稳就向后跌倒,整个人都倒进了病床上面,双腿则搭在栏杆上。
伍下久看不见他的表情,和时商左走了过去,就见谢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额头冒出来很多的汗珠。
伍下久急忙推了推谢胖的肩膀,不一会儿就将人给唤醒了。
谢胖睁开眼睛,在看清楚病房的环境和伍下久、时商左两人后,长出了一口气。
他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说:“太有压迫感了,我看到一座佛殿,差点出不来的感觉,观主,你们呢?”
伍下久:“我们也是,你听到梵音了吗?”
谢胖从病床上坐起,连连点头:“听到了,什么巴尼麻……”
他试着学了几句,像模像样,因为这几句梵音在从佛殿的幻象里出来后,就好似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样。
可在谢胖学完以后,伍下久却不禁皱了皱眉:“我听到的梵音和你的不一样。”
谢胖一愣。
时商左:“但我听到的和谢胖是一样的。”
这是为什么?
伍下久闻言思索道:“梵音……念的应该是佛经上的文字,这是不是指皈依三宝里的‘法宝’,也就是经书?”
“既然我们听到的都不一样,会不会是代表我们所要找的佛经也不相同?不、不对……”
说到这里,伍下久却又摇头否定,道:“我们所要找的经书应该是相同的。”
“但阿左你和谢胖听见的梵音相同,我却不同,是经书里的不同段落吗?那为什么不同……”
时商左眯了眯眼睛,道:“病房。”
“我和谢胖在同一间病房里醒来,你却不是,如果想验证这一点,可以去询问陈教授和田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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