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很短,大致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美丽的日子,充满了纪念意义,我决定回去,我要办一件大事。我要埋葬我的过去,用以纪念这一切。
有的犯罪分子都有在犯案现场徘徊的举动,回味作案过程会让他们感受到满足。
“这件大事难道就是把这个箱子埋在这里?”
唐泽看着这个日期,似乎觉得眼熟,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反正这个所谓的班主任,犯下的案件还不止一起!而且,就在不久前,他还回到了这里。”
唐泽一阵恶寒,直接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10:“我要报案!”
唐泽站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儿,伴随着刺耳的警笛声,警车呼啸而来。车停在学校门口,从车里下来三个警察,有一个唐泽认出来了,正是他那天碰到的那个,他带着两个年轻警察,走向唐泽。
唐泽已经在电话里大概说了来龙去脉,所以他并不惊讶。
“又发现什么了?”警察直接问。
“就是这个,”唐泽说,为了防止出现变故,他直接把铁箱子带着,“我挖出来这东西,我觉得很有可能和十年前那件自杀案有关。”
“十年前的案子?”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警察问。
唐泽点头,那个年轻警察还想问什么,被这个唐泽之前见过的警察制止了。
“这锁你撬开的?还是发现就是这样?”
唐泽说:“我撬开的。”
警察大概翻了翻日记本,又放回铁箱子里。
“带我们去发现的地方。”
唐泽点头:“好。”
警察对两个年轻警察说:“小李,你跟我过去,王朔,你待在这儿,看好物证。”
“是,齐队。”
唐泽带他们过去之后,又被问了几句就没他什么事了,之后又被带去警察局做了笔录,还录了像。这个被叫齐队的警察做事很雷厉风行,对唐泽进行了基本问讯之后,立刻带人着手调查。
唐泽做完笔录就被送出了警察局。
齐队说:“还是要感谢你提供的证据,我们还要对真伪进行分辨,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十年前的那桩案子,很可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唐泽不太了解这些,问了一句:“这是不是就相当于翻案了?会不会受到阻力?”
齐队笑了一下:“这个你不用担心。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铁箱的?”
“这...”唐泽挠了挠头,“我说是猜的您信吗。”
齐队似乎觉得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只说了一句行,然后说“如果还有什么事情,或者案子取得进展,我们会再通知你。”
齐队还问要不要送,唐泽连忙拒绝了。
坐公交回到店里,难得张哥也在。
今天张哥好像没什么事,唐泽把那天在松乐高中发生的事情给张哥复述了一遍。
“对了,张哥。你那个棒球棍怎么那么厉害啊,要不要我也买一个,以备不时之需。”
张哥摇摇头:“那个是定制的,普通的不行。”
唐泽点了点头。
张哥说:“再过一段时间吧,我给你找找看,看有没有称手的。”
唐泽说好。
说完,唐泽好像又想起什么事情一样。
张哥问:“怎么了?”
唐泽说:“张哥,我就是觉得,咱们这个店,好像也不怎么挣钱啊。做的事情又危险。”
张哥说:“底薪五千,店挣钱了发奖金,亏损了不扣钱。实习转正了给你涨工资。”
唐泽:“...不不不我是不是那意思。当然了这挺好的。其实我就是觉得咱们这钱都哪儿来的啊。”
张哥低头笑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想了一会儿,很郑重地说:“你要是不想干,随时可以辞职。”
唐泽懵了,现在老板都这样吗,一句话没说对就暗示辞职了?
“啊?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哥摇了摇头:“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随时能走,走不走是你自己的选择,辞职当月工资照发。”
他补了一句:“当时主要胳膊有点问题,又怕碰见重要的事。想着你可能不喜欢这儿,待两天就得走,没想到还留下来了。”
唐泽看张哥好像就是说一下,确实没辞退他的意思,哦了一声就回去看书了。看着看着唐泽突然明白过来了,老板那意思好像就是他当时胳膊受伤了,缺个司机啊。
唐泽冷静思考老板的话:刚开始碰见老板,他胳膊有问题,所以缺一个司机,就找了自己。没想到自己干得还不错,就没走。
所以,刚开始就是想找个司机干两天呗!
联想到张哥当初劝他上班的时候说的那番真诚的话,唐泽静默了。
这姓张的,太能忽悠了。
从松乐高中出来已经好几天了,偶尔警察会把唐泽叫过做笔录,剩下的时间都待在店里,唐泽和老板相处时间稍微多了一点,虽然张哥平时看见顾客话还挺多的,但是要是闲下来,唐泽发现张哥其实是个比较沉默的人,爱发呆,而且觉特别多。
没事的时候唐泽就坐在店里看书,就看见张哥坐在椅子上发一会儿呆,做两道题再看过去就已经睡着了,入睡太快了,睡眠极好。
时不时失眠的唐泽顿时羡慕了。
这天到了中午午休时间,张哥说请吃饭,老板说请吃饭唐泽当然不客气了,正想着吃川菜还是粤菜,一个人推开了店门。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皮肤很白,身材高大,头发很直,很长,并且染成了一个淡粉色,带一个大耳环和大墨镜,涂着鲜红的嘴唇。
左胳膊下夹着一个靓丽的小包,右手上拿着一个小箱子,穿一条白色的裙子。
她一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唐泽本来以为是客人,但是看她这样子,好像和张哥认识。
她一边看一遍啧了两声,说:“这小破店。”
唐泽默默地看了张哥一眼。
她摘下了墨镜,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那个皮箱放在了张哥前面。
“带新人?”她冲着唐泽扬扬下巴。
唐泽意识到是在说自己,张哥说:“不是。”
他们说的新人不知道什么意思,唐泽站在一边想。
那个女人还在打量他,不知不觉腿就搭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张哥说:“坐没坐相。”
女人又啧了一声,但是还是把腿放下去了。
她拿出一支蓝色的细杆香烟,打火机刚拿出来,张哥又说:“少抽点烟。”
那女人非常不满地把打火机又放回去了。
她手里还是夹着烟,直直地盯着唐泽看了一会儿,又问张哥:“真不是新人?感觉不错啊。”
张哥看了唐泽一眼,唐泽感觉自己该自我介绍了,就说:“我叫唐泽,就在张哥店里干点杂活。”
女人点了点头,说:“你好,我是你张哥朋友,叫张斓,你可以叫我小八。第八个的那个八。”
“哦...”唐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刚一见面就直接报小名,可能这就叫自来熟吧,而且这名字,让他想起了一位万人称赞的美食家。
这时候,店里又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叼着一根烟,穿一身黑,剃了个寸头,戴个黑墨镜。
他一进来,先对着张哥笑了一下:“哟,明明!”
他语气很飞扬,感觉是个自信阳光又快乐的人。
不过,唐泽的关注点在明明。
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
这名字在唐泽脑子里转了五十圈。
就好像突然发现自己那不苟言笑的班主任小名叫二狗。
然后来人又对着张斓做出一副刚发现她的样子,惊喜地说:“这不巧了吗这不是,烂烂!你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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